这凌沭原本被砸了一下又摔了一跤,情绪那叫一个低落怨愤啊,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祸不单行。只不过后来她又懂了一句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因为当她恨恨地甩飞那个绣球后,忽然飘来一个人拧着她的后领带她一起飞了。而这个人,恰恰就是圆清。
现在,她正坐在一家酒楼里,圆清就坐在她对面。
凌沭一边啃瓜子一边打量这个美大叔。他怎么说也快四十岁了吧,可是为什么看起来跟大皇姐差不多大呢。岁月这把杀猪刀,是挑人动手的吗?人长得极帅就算了,老天还这么偏袒他。
盯着圆清久了,凌沭终于知道为什么圆明大师能跟季琉末成为忘年的朋友了,因为这圆清跟季琉末就是同一种人。一样的天赋一样的气场以及一样的傲骨,还有,一样的帅气逼人。
“找我做什么?”
圆清突然的问话让凌沭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哦,是这样的,想请你帮忙翻译一本书。”
“什么文字的?”
“梵文。”凌沭殷切地看着他。
“是我师兄告诉你我会梵文的?”
“嗯。”
“条件是什么?”
“什么条件?”凌沭懵了,圆清倒了杯茶自顾自喝起来,“我师兄不会凭白就告诉你我会梵文的,是什么条件让他告诉你我的存在?”
凌沭努力地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大概是……我有一个跟你很像的侧夫?”
圆清听了睨眼,你若没什么本事我师兄会告诉你吗?
凌沭又忙道,“哦,对了,我跟他下了一颗棋后他才告诉我的。”
“一颗?”
“嗯。”
“你是黑棋?”
“你怎么知道?”
“那盘棋是我设的。”圆清淡淡道,“你下哪儿了?”
凌沭想了想,说,“下平位三九路。”
圆清听了漠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凌沭。”
又静默了一会儿,圆清起身离开,留下一句话,“过几日我再去找你。”
凌沭回到客栈,大伙儿都已回来了。青衣拉着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王女你去哪儿了?大伙儿可担心了。”
“我呀?”凌沭神秘一笑,“见着圆清了。”
“圆明大师的师弟?”
“嗯。”
这可是大好的消息呀,找圆清大师不正是他们这次的目的么。
“那圆清大师呢?”
“哦,他说过几日会来找我。”
“对了王女,”青衣拿出一张喜帖,“这是城主儿子和义女的喜帖,邀请您五日后参加婚礼,希望您当主婚人。”
原来那卫甄得到义母的首肯后,就感激地想宴请凌沭,可惜凌沭已经被圆清拎走,便询问了遥歌三人,得知凌沭的身份,就邀请她当主婚人。
“为什么是我?”
“您不记得了吗?当时是您把绣球拋给卫甄的啊。”
凌沭理了理思绪,竟是自己无意间促成了一段姻缘吗?
“既然如此,那肯定得去啊。”
青衣又道,“城主还请咱们去她们府上居住。”
凌沭看了看客栈,心想这城主府肯定比客栈好上好几倍,而且住客栈要花钱,又好又免费的地方怎能不去?
于是一行人又收拾收拾直接去了城主府。
到了城主府,管飞霜领着一家在门口迎接,待凌沭一下马车,便行礼道,“参见幽王殿下。”
“起来吧。”凌沭虚扶一把,“恭喜管公子与卫姑娘喜结良缘,那这几日,本王就厚颜在府上叨扰了。”
“不敢不敢,”管飞霜连连拱手,“王女快请进,下官已经为王女和侧夫们准备了院子,有什么事王女尽管吩咐。”
凌沭和管飞霜、卫甄到客厅去坐,季琉末等人由管思衍亲自领着去了落华院。
大概是凌沭促成了这婚姻,管思衍对季琉末他们甚是友好,主动带着几人参观城主府,介绍七介绍八,简直不亦乐乎。
住在城主府,也让人踏实了不少,至少不用担心遭贼或者偷人。安心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凌沭又领着一家人出去逛街,管飞霜让卫甄和管思衍担任导游,和他们一块儿出去。
卫甄特地在溯阳最大的酒楼摆了两桌,他们五个主子一桌,青衣山竹等几人一桌,宴席在酒楼三楼靠大街的一边,坐在这里整条街一览无余。
“幽王殿下,这杯我与思衍要敬你,”卫甄和管思衍端起酒杯,对凌沭道,“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敢向义母表明我的决心,若不是你,我和思衍今生怕是无缘。”
“呵呵,”凌沭笑得颇心虚,她只不过是随手那么一丢……也许还带着情绪,没想到竟然就误打误撞促成了这段感情,“诶咦,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今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卫某的地方,殿下尽管吩咐,卫某定当全力以赴。”
“卫小姐太客气了。”
……
一顿饭吃得很是愉快,凌沭撑着下巴,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只觉得这日子实在惬意,唉,她都有点不想找七宝璎珞了呢!
忽然,一道身影将凌沭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那人身材顷长,一身白衣,衣摆和袖口绣着蓝色的云纹,看着甚是熟悉。
白慕!
凌沭双目一睁,对,就是白慕。想着,人已经离开坐席,往楼下而去。
“王女。”
“殿下。”
众人都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