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心满意足的拿着银锭离开了,老妇感恩戴德的给范子衿和齐浩然磕了三个头,抹着泪道:“两位小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做牛做马也难还啊。 ”
她回身扯住儿媳和孙女,道:“快给两位恩公磕头。”
齐浩然忙把人扶起来,憨厚的摸着脑袋道:“没什么,也就二十两的事,嘿嘿……”
在他们助人为乐花的银子中,这一笔算是最少的了。
范子衿也没把这笔钱放在心上,挥手道:“老人家回去吧,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老妇见他们坐在树底下的荫处乘凉,立即道:“两位恩公,太阳太大了,我家就在那边不远处,你们若是不嫌弃不如去我家歇息片刻,让我儿媳给你们摘个西瓜吃。”
老妇笑吟吟的道:“等天不是太热了再启程也不迟。”
齐浩然和范子衿就犹豫了一下,那么热的天若是能有西瓜吃,好像真的很不错。
两个少年立即收拾了行礼牵着马跟他们走。
老妇的家在路拐弯后的一片树林里,若是没有老妇领着,他们还真没发现这儿有座房子。
老妇笑道:“我夫君是猎人,这方圆五里内只有我们一家,平时也少有人来,家里简陋了些,还往恩公们不要介意。”
的确很简陋,屋里连张像样的凳子都没有,靠墙的炕上放着一床破旧破旧的被子,但屋里收拾得很干净,俩人一路风餐露宿,倒也不嫌弃,搬过两张小马扎坐在上面。 [
老妇立即让儿媳去摘西瓜切西瓜,她笑道:“我们家一直打猎为生,还是我儿生病后才开始开了片皇帝种些瓜果,今年的西瓜还未摘过,两位恩公一会儿尝尝好不好吃。”
老妇说着去厨房弄些吃食,而玉娘很快就把切好的西瓜端进来。
范子衿先拿起一片给站在一边含着嘴巴的小女孩。
玉娘笑盈盈的接过放进盆里,笑道:“恩公们吃吧,这孩子要吃我再给她摘便是。”
范子衿挑眉,笑道:“这个西瓜也够大,婶婶和小妹妹也尝尝吧,不然我和表弟也吃不完啊。”
玉娘脸色一僵,干笑两声,接过一片西瓜塞进女儿的手里,推了推她道:“还不快谢谢恩公?”
小女孩怯怯的道了声谢,捧着西瓜站在一边,并不敢吃。
玉娘就道:“两位恩公,你们吃着,奴家去厨房看看。”
范子衿点头,见她走了以后才看向小女孩,含笑问道:“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吃吗?”
小女孩就低头小心的啃起来,范子衿看了半响,这才放心的开吃。
齐浩然看看他,再看看小女孩,也埋头苦吃。
天气酷暑,实在是太热了。
每人吃了两三片,知道西瓜也不宜多吃,因此纷纷停下手,而老妇和玉娘很快端进来两碗粥和两碟酸菜,歉意的道:“家里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两位恩公勉强用些吧。”
范子衿刚要推辞,玉娘已经牵了女儿出去,屋里只剩下老妇和他们,老妇又一脸愧疚,忐忑的看着他们,范子衿脸色薄红,他还是不太擅长拒绝人,因此颔首道:“麻烦老人家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她手里,道:“你们家境困难,这银子你们拿着做些小本买卖也行。”
老妇看着手里的银子,张了张嘴,抹了一下眼睛道:“多谢两位恩公大恩。”
她对俩人福了福,这才抹着眼泪退下去。
齐浩然觉得莫名其妙,“她怎么丢下我们走了。”
范子衿感叹道:“感动得不知如何言语,留下不过是徒留尴尬。”他用筷子敲了敲齐浩然的碗,道:“赶紧吃吧,吃完我们再问她们要两个西瓜就走。”
齐浩然闻言点头,他还真觉得有点饿了,大热天的吃干粮一点胃口都没有,现在有清粥配酸菜,简直爽极了。
那碗并不大,齐浩然端起来几口就吃得差不多了,然后就用筷子夹着酸菜吃。
范子衿则端着碗慢慢的品味,因此等眼前有些眩晕时他有片刻的恍惚,手上一个不稳,碗就从手上落下去砸在桌子上。
他一把抓住齐浩然,晃了晃头道:“浩然,我好像中暑了……”
片刻后,感觉这种眩晕加重,看着桌上重叠的碗碟,范子衿心中一动,面色大变道:“不对,不是中暑,是,是桌上的东西!”
齐浩然惊得猛的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黑,一下就趴在了桌子上,范子衿只觉心中一凛,也坚持不住的摔倒在地。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赶进来。
玉娘踢了踢昏死过去了的俩人,转头对老妇道:“去拿绳子来。”
“不用了,我亲自来捆。”那两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走进来,看到趴在桌上的齐浩然,狞笑一声,上前就给人一脚,看他软绵绵的被踢倒在地,他这才感觉心口的恶气消了些。
“行了,赶紧把东西搜出来,大当家还等着我们回去呢,这俩人的身份应该不简单,别露了行迹。”
“放心,到时候把人切块分开埋了,别说那些人找不到他们的尸首,就是找到也认不出来啊。”
这两个少年从江南一路往北,路上救济了不少灾民,动静闹得不小,而他们也看得出来他们在躲人。
别人可能不知道他们在躲什么人,但他们的大本营却是在兴州府,两天前有人找上门来,花了千两买这俩人的人头,他们大当家的找了不少地方,谁知道这俩人竟然落后追杀他们的人那么远。
千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