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和明日、怀瑾三人自宜城一路北上,终是在第三日的未时到达飞雁关。
楼惜玉给于涵的信件快马加鞭,早清尘一步进入飞雁关,到了于涵的手上,所以于涵一早就知道,圣上派到楼将军身边的军师会在近日抵达飞雁关,所以当清尘一行人刚刚进城的时候,于涵便已经知道了。
“沐军师,于将军派卑职前來迎接沐军师。”就在清尘的马车刚刚进城之时,便有人拦在清尘的马车前,如此说着。
清尘掀开帘子,便看见站在马车前的是一名身穿铠甲的男子,从铠甲的配饰上看,知道此人正是飞雁关原本的守将陈墨。
此次攻打天星国,楼惜玉为主帅,于涵为先锋,领兵二十万以飞雁关为据点,向天星国发动攻势,而原本的飞雁关守将陈墨,在于涵到达之时,便自动成为其副将,听从差遣。
“多谢将军前來相迎,在下即刻前往守将府。”清尘微笑着冲陈墨点点头,银色面具下的脸神色莫辩,而后放下帘子。
陈墨看着方才惊鸿一瞥看到的男子,很难想象如此一个身形纤瘦而且孱弱不堪的人,竟然会是圣上派來的军师,甚至还是指派到楼惜玉军中的军师。
清尘并不理会陈墨在想什么,直接吩咐明日将车驾到守将府,因为自于涵到达飞雁关之后,便进驻守将府,将守将府当做大本营,行军布阵,运筹帷幄。
沒过多久,马车便在守将府门口停下,明日下了车,掀起帘子,让怀瑾和清尘前后从里面下來,站在了守将府的门前。
随后而來的陈墨见状,便立即走上前,开口道:“军师请,于将军正在书房等待军师。”
清尘微微点头,并未说什么,便让沉默领着,朝着书房走去。
怀瑾本想开口说什么,可见清尘脚步毫不犹豫的样子,便只得沉默不语,快速跟上,去了书房。这几日赶路的速度并不快,再加上有她在身边照看着,清尘的身体好歹还是吃得消,否则,她定会让清尘先休息一阵,才去见那个于将军。
“见过于将军。”清尘到了书房,看到坐在案几前穿着便服的男子,开口打招呼。
埋首于案几的男子抬起头,看向清尘,当他看到清尘脸上面具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起身,朝着清尘拱手:“沐军师,有劳军师舟车劳顿來飞雁关,关于战事……”
“我知道于将军前不久刚与赵云交过手,也知道飞雁关如今是什么情形,但是于将军不必着急,不过是小小的失利而已,算不得什么。”清尘见于涵有些急切的模样,便打断了于涵的话,如此说着。
“沐军师可知,这小小的失利对我天星国将士來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陈墨在一旁说着,言语间似乎对清尘很不满意,像是有些瞧不起清尘这个所谓的军师。
“陈将军镇守飞雁关多年,须知急躁乃是兵家之大忌,谋定而后动,方能成事。”清尘旋身落座在椅子上,抬眼凉凉的看了陈墨一眼,再次开口,“飞雁关和郎城对峙,双方皆是易守难攻,赵云不过是小胜一场,谁能最终攻克对方的城池,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军师说的是,却不知军师有何妙策,能让我等攻克郎城,”于涵点头称是,而后问道。
“于将军,我家公子舟车劳顿,才刚刚到达飞雁关,连休息都沒顾得上就來见将军,如今你让我家公子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拿出攻城之策,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怀瑾一听于涵的话,立即开口问着。
“怀瑾,于将军一心为国,心急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清尘稍稍呵斥了怀瑾一句,而后起身,走到于涵的案几前,将于涵刚才看的飞雁关地图拿过來,仔细地端详起來。
于涵和陈墨见状,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看着清尘,沒有说话。
清尘手中捧着地图,目光从左到右,将地图上的每一个地方划过,一处都不曾落下。
此时的清尘,面色严肃,眼中透着认真,虽然她的脸上还带着面具,可于涵和陈墨同为军中将领,却依然能感受到清尘身上散发出來的肃穆,不由得凝神屏气,等待着清尘看完地图后,给一个结果。
很快,地图上的每一处山,每一片林,便已经在清尘的脑海中刻下痕迹。清尘闭着眼睛,将方才地图上看到的,和前世自己了解到的相结合,不消片刻便将飞雁关和郎城的形势了然于心。
睁开眼睛,清尘便看到站在一边的于涵和陈墨,心中知道这两人虽无意为难自己,不过是存了些考验和试探心心思,毕竟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个从來不曾在四国出现过的名字,是无法让两人彻底信服的。
“于将军,郎城的南部面对飞雁关,东部、北部有强大的南郡做后盾,最薄弱的地方当属西部。如果我沒估计错,赵云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将西部和南部派了重病把手,我们无法正面攻击,而又无法从其薄弱之处突围,所以才导致战局一直僵持不下,可对,”清尘看看这于涵,开口问着。
“正是如此。”于涵点点头,再次开口,“而且赵云此人擅长守城,他既不主动攻击,也不出城迎战,所以攻城难度很大。”
“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清尘闻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