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左旗接着道:“那颗纽扣上的缺口是我在搬盆景的时候,被盆景的边碰掉的。那件衣服,我穿的次数并不多,顶多洗过两三次,除了上面有缺口以外,缝纽扣的线也被磨断了,还是我老伴钉的纽扣。我把老太婆叫出来问问——老太婆,你过来一下。”段师傅站在阳台的门口朝厨房里面喊道。
老太婆走出厨房。
段左旗将铜纽扣递到老太婆手上:“老太婆,你看看这颗纽扣。”段左旗没有任何心理提示。
老太太的眼睛很好使:“老头子,这——这个纽扣——不就是那件衣服上的纽扣吗?是我亲自钉的纽扣,后来,你把那件衣服送给隔壁花房的翟师傅了。”
“大妈,你的记性真好。”刘大羽道——他显得非常激动,大妈的话太重要了。
“纽扣是我亲手缝的,我记得很清楚,豁口的位置就在这里。”
细节再一次帮助了大家,事实说明:调查的越详细,获得的信息就越准确。
告别段大爷老两口和金大荣之后,大家去了绣球公园。
欧阳平一行走进谷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谷主任和翟良文的谈话仍在进行着。
看到欧阳平一行走进办公室,原先躲藏在隔壁一间屋子里面的陈杰等人也走进了办公室。
此时,谷主任正在递烟给翟良文。
翟良文的头上仍然戴着那顶咖啡色羊皮礼帽,上身穿一件咖啡色毛呢大衣——刘大羽等人第一次见到翟良为的时候,他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蓝相间的方格呢子大衣,由此可看出翟良文在穿着上还是舍得花钱的,人靠衣裳马靠鞍,翟良文虽然年过半百,但仍然怀揣着一颗年轻不老的心,公鸡靠漂亮的羽毛招引母鸡,一个男人要想吸引女人的眼球,一套行头是不可少的。翟良文的脖子上仍然系着那条绛黄相间的围巾。下身穿一条藏青色长裤,脚上的皮鞋还是那么亮。
翟良文用左手从谷主任的手上接过香烟,然后低头用右手上的烟头将烟点着了。
刘大羽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副手铐,咔嚓一声,手铐的一头戴在了翟良文的右手腕上。
翟良文突然站了起来,同时将右手甩了一下——一长一短两根香烟掉落在地上:“你——你们这是干什么?”翟良文本能地后退一步,头上的礼帽歪在了一边。
别看翟良文年过半百,他的身上还有一把子力气的。如果刘大羽没有经验的话,手铐的另一头——即刘大羽抓在手上的另一头极有可能被他挣脱了。即使是这样,刘大羽还是因为翟良文的挣扎后退了两步。
陈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右手紧紧抓住了翟良文的左手腕。翟良文还想挣扎,但他的左手腕已经被陈杰牢牢地控制在手中。
“谷主任,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翟良文的手被刘大羽和陈杰控制住了,但他的嘴巴和舌头还能活动——困兽犹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