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主任道:“常有宽是做建材生意的,这几年,钢材很紧俏,他主要倒腾钢材。常有宽在市政府混了很多年,有很多关系,他就是利用这些关系发了大财的。你们到他家看看就知道她家多有钱了。她家原来不住在这里,这里原来是私房,常有宽花八万块钱买下来,翻盖了两层楼房,整了一个很大饿院子,砌了一道很结实的院墙。”
“他们有孩子吗?”
“有两个女儿。两个女儿全给鲍雅琴了。鲍雅琴说,常有宽一直想让她生一个儿子,可鲍雅琴的肚子不争气,一连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常有宽和鲍雅琴离婚可能和这个有关系——当然,这是鲍雅琴自己说的。街坊邻居信以为真,要不是秣陵发生了案子,街坊邻居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蔡主任的男人拎着一个热水瓶走进屋子,往每个人的茶杯里面添了一点水。
“崔永国,你把刚才吃饭的时候说的话跟徐所长他们说说。”蔡主任突然想起来什么。
蔡主任的丈夫放下热水瓶,坐在一把椅子上,他似乎也有一些疑惑:“常有宽虽然很有钱,但为人非常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就是在市委大院工作的时候,也是见了谁都笑眯眯的。今天吃晚饭前,我和几个街坊邻居在说到常有宽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徐所长道。
“他们都不知道常有宽到深圳去的事情,那常有宽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不管和谁遇到,只要是认识的人,他都会搭上几句话,特别是街坊邻居,有时候还会说说生意上的事情,如果他确实到深圳去的话,一定会跟街坊邻居说,可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我就纳闷了,常有宽在荆南生意做得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跑到深圳去办公司呢?他之所以生意做得好,就是因为曾经在市政府干过,人头熟,关系多,到深圳去就不一样了。更重要的是,他应该知道老婆和其他男人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跑到深圳去做生意呢?”
“你是不是想说常有宽离开的太突然,之前没有任何征兆?”欧阳平道。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鲍雅琴和‘二麻子’之间早就有那种关系了,常有宽在家的时候很少,街坊邻居是不会跟他说这些事情的,关键是自己他到深圳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至少应该看看两个女儿吧!常有宽家的邻居陈学才说,常有宽对两个女儿非常好,只要一回家,都要给两个女儿买东西,吃过晚饭以后,他都会带着两个女儿在河堤上玩耍。小时候,他经常当马,让女儿骑在自己的身上转圈子。因为这个原因和老婆离婚,这说起来有些不着调。有一天夜里,小女儿圆圆突然生病了,当时,常有宽不在家,鲍雅琴找点药对付了一下,常有宽回来以后,背着女儿就往渡口跑。别人家喜欢儿子也比不上他喜欢女儿的程度,你们见到那两个孩子就明白了,她们长得非常可爱。单单因为这两个女儿,常有宽也不会和鲍雅琴离婚,离婚的可能有,但绝不可能把两个女儿全交给鲍雅琴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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