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可能治好叶念墨问。

医生翻了几页病例,“可能,不过需要很长的时间,也需要很多人配合。”

夜晚,丁依依辗转反侧,脑子里全部都是自己离开时傲雪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小时候是孤儿,所以渴望亲情。”医生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重复,她叹了口气。一双手从她背后环住她的腰肢。

“在想什么?”叶念墨声音轻轻的,低低的,但是音调却很清晰。

丁依依乖乖的伏在他的胸膛之上,“我只是在想我很幸运,小时候有爸爸疼,可是她什么都没有。”

叶念墨的手渐渐往上移,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背脊,声音好似说故事般低沉轻柔,“睡吧。”

次日,丁依依给徐浩然打了个电话,对方一听是她,语气都带着激动。

“您现在在哪里?”丁依依语气平淡。

徐浩然隐约觉得她有事情要和自己说,“我现在可以立刻回国,晚上就能和你见面。”

两人简短的交流了一会便挂下了电话,看着窗外枝繁叶茂,丁依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夜晚已经接近凌晨,徐浩然一脸歉意的说道“依依,等久了吧。”

“我明天早上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丁依依认真的看着他,发现面前的人已经双鬓斑白,她忽然又有些于心不忍,“你可以不用勉强。”

徐浩然乐呵呵道“只要是你们两姐妹的事情我都很乐意去办。”

“回不去了。”丁依依忽然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她痛苦的抱着额头,双手插進柔軟的秀发里轻微搅动着,语气悲伤。

徐浩然心里一咯噔,隐约觉得出事了,但是丁依依坚持明天见过人在说,他也没有勉强,告辞离开。

丁依依在沙发上坐了很久,直到箭头披上了一件薄外套,她抬头看着叶念墨,“抱歉把你吵醒了。”

“想要来杯鸡尾酒酒吗?”叶念墨见她点头便走到吧台,熟练的拿出调酒的器皿,倒入基酒开始调制起来。

丁依依走到吧台处坐下,“你不问我为什么把他找来,又想做什么吗?”

叶念墨倒了一点西柚汁进伏特加,然后才道“你有你的坚持,”他把蓝色的鸡尾酒放到她面前,“明天我送你们去,”他顿了顿,“这是我的坚持。”

次日

傲雪躲在房间角落,她身上穿着白色的及膝连衣裙,衬托得四肢十分修长瘦弱。

她时不时咬着手指,紧紧的抱紧了怀中的娃娃,呆呆的看着窗外。

徐浩然感觉自己的声带都在颤动,“她不是只有抑郁症吗,怎么还会这样子。”

“当初她孩子流产给她造成了很大的精神创伤,她又有人格分裂,所以这是她另外一个人格,五岁的孩子。”丁依依艰难的说道。

徐浩然老泪纵横,眼泪从他略带浑浊的眼里流出,经过弯曲的鱼尾纹,然后消失不见。

“我会治好她,我一定会治好她。”他重复说着,直接推门而入。

傲雪看到他又蜷缩到更里的角落里,抱着手里的娃娃不松手,但是一看到丁依依脸上立刻迸发出光彩,“姐姐!”

“小雪乖,姐姐给你带了糖。”丁依依把糖果递给她,对方一手接过,一手拽着她的袖子不放,随后还将眼神扫向叶念墨。

“哥哥你真好看。”

叶念墨神色复杂的帮她剥了糖果纸,“吃吧。”

“这又是怎么回事?”徐浩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丁依依道“她把我当成了她亲姐姐,医生说真是渴望亲情造成的。”

“我可怜的孩子。”徐浩然抹着眼泪想要去安慰傲雪,刚一靠近对方就尖叫着往丁依依的怀里躲,“不要过来,坏人!”

“我不过,我不过去。”徐浩然背过身子擦着眼泪,半响猛地站起来,“我去联系我认识的医生。”

叶念墨和徐浩然出去了,丁依依留在病房里,傲雪低着头把玩手里的糖果,头发把她的整张脸都遮住了,谁也没有看到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叶念墨的皮鞋上,一直跟着他直到消失不见。

走廊里,徐浩然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喂,张教授吗,我是浩然,听说你不是在洛杉矶专攻脑神经吗,我有事要请你帮忙。”

“喂,詹姆斯,你还在意大利,是这样子的,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他足足打了好久的电话,挂下电话时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又老了十岁,只能勉强靠着墙壁支撑自己剩余的力气。

“你妈知道这件事吗?”他问。

叶念墨摇头,他点点头,“不要告诉她,免得她担心,这是我们徐家的事情。”

“徐叔叔。”叶念墨有些不赞同的皱眉,“这也是我的事情。”

徐浩然拍拍他的肩膀,随后颓然转身,他的背影带着萧索和绝望,和周围白色的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

三天后

一辆又一辆车子停在精神病院门口,院长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医学上的名人到这里来,亲自领着所有的工作人员在门外接送。

临时拼凑起来的会议室里,十几个中外领域精神疾病的专家齐聚一堂。

丁依依牵着傲雪的手,刚走到门口对方就不肯进屋了,抓着丁依依的手握得死紧,“姐姐我怕!”

“别怕,他们都不是坏人。”丁依依温声细语的说道。

傲雪把身子藏在她身后,先是探出一个头看了看,然后又缩了回去,半天不肯出来。

“小雪,听说你算术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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