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有浓浓白烟冒出,不知道的定会以为起火了,只有苏沫极其淡定的看着此时的白烟缭绕。她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一抹舒心的笑。
歌径有些着急,“先离开这里!”
苏沫摇摇头,“不,我不离开!”
“起火了,危险!”
苏沫笑了笑,“是起火了,却又不是起火。”
歌径被苏沫的话说得有点蒙,“你这是什么意思?”
冷月眸子一定,“难道是他?”
苏沫点点头,“不错,是他!”
歌径眸子一转,顿时就明白了苏沫和冷月口中的他指的是陆谨然,可他疑惑的是苏沫凭什么断定烧火的人是陆谨然?而不是欧诗蔓要放火烧山?
“你怎么断定烧火的人就是陆谨然而不是那个女人?”
“因为这是烧瓷时冒出的白烟,闻起来很香,你们闻到了吗?”苏沫闭上眼,很享受的用鼻子嗅了嗅,“不,你们闻不到,只有真正喜欢青花瓷,并与它朝夕相处很长时间之后才能闻到它的存在。”
歌径冷声道:“你这是在幻想,这白烟除了是眼睛能直接看到的白色,根本就闻不出它的味道,况且我们还离得这么远,就算闻到,那也是春风和阳光的味道。”
苏沫并不和歌径争吵,她朝着白烟的方向走去,歌径忽地又道:“我想他们此时必定跟在我们身后。你若现在就去找陆谨然,就是为他们带路!”
苏沫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但她还是决定要见陆谨然,有些事情她不能帮陆谨然做决定。
冷月道:“他不在那里。”
苏沫有些惊诧,“为何?”她忽地摸了摸耳朵,“你的意思是神医和林爷爷带走了陆谨然?”
苏沫突然释然了,“我早该想到的,神医只收了陆谨然这一个徒弟,自然不希望他离开。”
冷月道:“神医只是为了躲避那个女人,并不是为了躲你!”
歌径抢答道:“或许神医就是为了躲你也说不定。你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却一直都是一个大麻烦,你是祁国所有少女歆羡的公主,却又是所有丫鬟下人最为忌惮的一个主子!”
歌径的话里丝毫不留情面,苏沫眨巴眨巴了眼睛,“为何?”
“我的话这么清楚明了,你还是不能明白吗?因为你是一个大麻烦!你会拖累你身边的人,给身边的人带来更大的麻烦,有些人因为你丢了工作,有的人为你丢了命,甚至家破人亡,变成大街上人人厌恶叫打的乞丐!”
歌径不知哪里来的怒意,声音很冷,字字句句都带着狠劲。
苏沫脸色微变,她摸了摸耳朵,在心中默默想到,她真变得这么让人讨厌?可为何从来不曾发觉呢?甚至一直以来都自我感觉良好。
“一码归一码,我现在不会和你争辩什么。我与陆谨然虽然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可这不代表着我可以为他做任何决定,尤其是这一次,他必须自己做出选择!”
歌径冷笑,“那个女人会让他做选择吗?倘若他不愿意离开,那个女人难道就会善罢甘休?”
苏沫摸了摸耳朵,“只要是他做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他,他若想留在这里,我会拼尽可能帮助他留在这里。他若是想离开,我亦不会阻拦。”
“谢谢你!苏沫!”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众人纷纷回过头,陆谨然一袭青衣长袍走了过来,神医似乎还想阻拦,林道拦住了神医,“既然是然儿做的决定,我们就要尊重他!”
陆谨然青衣长袍,走起路来竟多了几分清风道骨,全然不似在农庄里那个为了得到梅瓶和欧诗蔓狼狈为奸的陆谨然。
一别就是一年,但对苏沫来说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陆谨然比上次看到时沉默了许多,身上多了几丝成熟男人才会有的气息。
“再次见到你,就像做梦一样。”陆谨然的声音很轻,对着苏沫浅笑着。
“这一切本就像一个梦,我以为,一觉醒来,梦醒茶凉,可每次睁开眼后,梦都还在继续,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有同样的感受?”
陆谨然笑了笑,“我曾经每次做梦都会梦到那个地方,梦到农庄和庄园,那些我花费了十多年辛苦收集起来的宝贝,我曾苦苦寻找逃离这个梦境的方法,可最后我却放弃了。”
“那你现在,还想逃吗?”苏沫有些不敢确定,听陆谨然的语气他似乎喜欢上了古代生活。
“想,每日每夜,从不曾停息!”
“那就好,跟我回去,梦醒了,人也回去了。”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欧诗蔓和龚牧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底下走了出来。
欧诗蔓看着陆谨然的眼神有些痴呆,少女动了心,懵懂在内心的种子发了芽。
陆谨然多年没有见到欧诗蔓,如今的欧诗蔓附身在林可盈的身上,但她说话的语气,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货真价实的欧诗蔓。
“你早就该来见他的!”欧诗蔓看向苏沫的眼神里充满了责备,“好在我终于找到了你!”
欧诗蔓忽地扑进了陆谨然的怀里,陆谨然的身子有些僵硬,他的手直直垂下,丝毫没有将欧诗蔓反抱住的倾向。
欧诗蔓并不生气她轻柔的摸了摸陆谨然的脸,就像是摸着遗失已久的宝贝,生怕这真实的触感随手都会消失。
神医脸上有些不舍,“然儿,你可考虑清楚,你若真要跟这个女人离开神女峰,师父自然也拦不住你,可你若不想离开,就没人能带走你!”
苏沫也道:“事关重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