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乔墨,你疯了!”部门里顿时哗然。
翼风广告是盛世在业内最大的对手之一,当初涉及前任创意总监辞职的泄密案就和他们分不开。这次被国际空头阻截。同行纷纷表示声援,只有翼风袖手旁观、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现在,乔墨公然说要跳到对手那里,简直就是和全公司宣战。
邹宛却知道他是气急了,口不择言,急忙呵斥了两句,想让他清醒过来。没料到,反而让乔墨更生气,恨恨得一拉门,跑出去了。呆尤尽圾。
过了1个小时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邹宛只能让大刘继续联络,自己去约定的地方找裴邵钧。刚走到咖啡厅门口,忽然电话响了,大刘焦急得叫道:“邹宛,乔墨跳湖了!”
“什么?!”
……
裴邵钧刚接到消息时。也傻了。这小子不至于这么想不开吧。那天被自己暴揍一顿,也只是颤颤巍巍得扶着墙,不甘得瞪着他。嘴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裴邵钧,你等着,我会打败你的。我会打败你的。”
这么个倔小子,突然就伤心自杀了?
他疲倦得揉着眉心,听邹宛回报现场情况,才知道乔墨因为心中气闷,到亲水平台去踢水。结果脚下一滑,跌进西湖。冬天的湖水寒冷刺骨,他立刻脚抽筋,沉了下去。好在巡查队就在周围。急忙把他送上救护车。
那小子半昏迷的时候,还在用家乡话骂他。等清醒后看到邹宛,又生气又委屈,眼圈都红了。
“累了就休息会儿。喝了一肚子水,现在肯定恶心。等会儿想吃了,我给你再买热的去。”邹宛在旁边轻声抚慰,然后抽空言简意赅得回答裴邵钧:“晚上看情况。如果乔墨再吐,我就不过来了。他在这边没有亲人,总不能扔他一个人在医院里。”
“我在这儿也没亲人。”裴邵钧酸溜溜得哼了声:“等会儿我灌了一肚子酒,也很恶心。你不过来,万一我醉死了,怎么办?”
“哎,你别添乱了,行吗?好,就这样,护士过来查房了。”邹宛扑哧一声笑了。
电话被滴的一声掐断,裴邵钧愣了愣。气得胸口发堵:这臭小子就知道卖萌、装可怜,身材壮得跟牛似的。吐两口就不行了?
他正咬牙切齿得捏着电话,背后忽然有人清咳了一声。然后,是一个清亮的男声:“裴总,谁惹你了?”
裴邵钧一愣,转身望去,脸上已恢复了日常的冷冽表情:“周总。”
翼风广告总经理周非一脸淡笑,掐了指间的香烟:“找地方谈谈?”
……
咖啡厅里,来来去去的都是些商务人士。裴邵钧看着杯里袅袅上升的热气,没有丝毫喝的yù_wàng:“有什么话说吧。等会儿发布会完了,还要上去。”
周非温和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邵钧,放松点,难得溜出来一回。自打你进了盛世,我俩连打球、聊天的机会都没有,一见面还得扮作互不认识。累不累?你可别忘了,上回那件事,我可是瞒着闻董给你查的。连顿酒都没谢我。”
“别提这茬儿。你要真想帮我,就不会只透了一半,害我被人砍。”裴邵钧不悦得哼了声。
“哈哈,裴二,混成这样不憋屈吗?要在北京城,谁动你一指头,还不直接射成筛子?”周非乐不可支。
“少他妈废话!”裴邵钧扑哧一声,也乐了。
周非是闻家的表亲,从小就跟在身边。以前闻董做裴老爷子的秘书,俩孩子几乎天天玩在一起。后来,老爷子升官,闻董回杭州创业,就联络得少了。不知为何,虽然是闻董抚养大的,但他对闻董的敬畏超过亲近。即便是和朋友聚会时,提到闻董,也是以职位相称。
以前,两家公司的高管也打过照面,但一般都是周非和关惟应酬,轮不到裴邵钧这个部门总监。
其实,刚到杭州时,裴邵钧也想过进翼风集团。但一想到闻董和老爷子的关系,就不好意思为难他。同时,心里也有戒备:说不定闻叔为了讨好老首长,把他捆了,直接送北京去。所以,最后权衡了一番,进了顾安冉父亲的公司。
进盛世前,他和顾董约好,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出身。连顾家,都是说一半藏一半。除了顾董,顾夫人、顾安冉和关惟都只知道他是中央裴家的远亲,和家里闹翻了跑出来,却不知道他就是领导的儿子。
一晃两年多过去,两个发小也没见过几面。裴邵钧想到这里,也很感慨:“周非,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说吧。”
周非撇撇嘴,脸沉下来:“邵钧,你真打算跟着沉船淹死?翼风比盛世强多了,你过来,直接做集团副总。”
“算了吧。这全国峰会一完,我算是彻底把闻叔得罪了。现在过去,还不被他骂死?”裴邵钧故作轻松得喝了口咖啡,迅速站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你慢慢来。”
“邵钧,我知道顾仲远在你落难时帮了一把,但他未必没存着别的心思。你家老爷子身居要位,等将来你回去,在面前稍微美言几句,就够他发达三代的。更何况,这两年你过得也不舒服,何必委屈自己呢?”周非急切得拦在面前,眼光灼灼得盯着他:“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闻董的。他希望你过来。”
裴邵钧沉默良久,说:“瞧在过去的情分上,你给我透个底,这次盛世的危机,闻叔有份吗?”
周非愣了一下,勉强笑笑:“怎么会呢。尼克斯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