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悠悠过,转眼间就到了夏叶临产的时候。
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夏叶肚子里怀着两个娃,而这古代女人生子,本身就是极其凶险的,一句话概括得好,女人生孩子,就好似一只脚在棺材里面,一只脚在棺材外面,生不出来死在腹内的有,必须母子之中选一个活一个的也有,夏叶为了这一天准备很多,首先她没敢把自己养得太好,营养的东西不敢摄入太多,不然,怕胎儿太大了不能顺利分娩,第二,她每天都坚持散步或在园子里做点轻微的体力劳动,活动着身体,比那些才有了孩子就成天躺在床上保胎的女人多了活力和气力,第三,从怀胎第八个月开始服用自家园子里产的铁皮石斛,强身健体,只求平安顺产。
这一日,夏叶和往常一样由贾琏搀扶着在园子里散步,忽然一阵腹痛袭来,随即下面一热,似乎有液体漫出,夏叶身子一下子软在贾琏的怀里,手指痉挛般抓着他的手臂,颤抖着说:“不好了,我好像……要生了……”
贾琏忙将妻子稳稳地抱住,对赶过来的平儿和几个婆子大喊:“快快快,二奶奶要生了,快叫接生婆来。”又命抬软椅来,将夏叶放在椅子上,令几个婆子抬着往早已备好的生产房而去。
夏叶坐在软椅上,全身脱力般靠着,眼睛紧闭,只有嘴巴还在喃喃地漏出:“痛……好痛……”的话语。
贾琏紧步随着软椅而行,将夏叶无力垂下的一只手紧紧握住,百般安慰说:“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你别怕,产婆也要来了。我一会儿再去请太医来,保证会平安生下宝宝们的。”
只是夏叶像是听不到他说话一般,全部的神经都用来对付那如同针刺骨髓般的剧痛上去了。
贾琏心疼得六神无主,只好催着抬软椅的几个婆子动作快点。
一时到了产房,产婆们也已经到了,一见着夏叶就迎了进去,却将贾琏拦在外面。
贾琏急得跺脚,只是无计可施,规矩就是男人不能进产房,只能在外面等着。
一会儿太医也来了,先在外堂坐镇,后来被产婆请入了产房。
夏叶高高低低的呻|吟呼痛声就没停过,生生将贾琏的一颗心揪起在半空中吊打着,煎熬着。
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产婆出来,贾琏忙过去,劈头就问:“二奶奶还好吗?现在里面的情形怎么样?”
产婆为难地说:“琏二爷,二奶奶的羊水是破了,只是宫口才开了三指,又是龙凤胎,这……生不下来啊……”
贾琏听得眼珠子都红了,说:“这可怎么办?是不是大人和孩子中必须保一方啊?那就保二奶奶吧。”
产婆忙说:“二爷对二奶奶这一份心真是……不过,事情没糟糕到那种地步,太医叫我出来传话,想问问您介不介意采取催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