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伙人似乎很有一套,除了事发地,我们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所有的失踪人口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相同处,这事就断在这了!”
裴云愁眉紧锁:“哎,哪知道这件事竟然这么大,一直到失踪人口被找到,我才明白这里边的道道,竟然这么深,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既然百里大人您来了,那我就把这事彻底交给您了!不知您意下如何?”
百里云想了想,却没有回答,转而问向另外一人:“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裴云忙道:“百里大人,这是我的一位表亲,前些日子过来投奔我的!”
百里云一摆手,语气不耐的说道:“我没问你,叫他自己说!”
那青年一拱手,躬身道:“回百里大人话,学生裴永彦,是裴大人的远房侄子,只因家中突生变故,没了生计,这才前来投奔!”
百里云目光炯炯,盯着他上下看了看,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问道:“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裴永彦回答道:“学生在和叔父商量这次事情会造成的影响,毕竟,这很可能会关系到我叔父未来的前途!”
百里云撇撇嘴,对裴云吩咐道:“裴大人,把这件案子的卷宗给我,另外,暂时把长安县衙的衙役全都交给我,什么事也不要吩咐他们,我稍后或许会用到。就这样吧!”
裴云立刻从案台上找出此次事件的卷宗,交到百里云手上,然后又给了他一面小令牌。
百里云拿到东西,转身便走:“祝你好运!两位殿下,老铁,咱们走!”四人匆匆的离去了。
等到出了县衙。百里云嘴角掠起一丝冷笑。
李承乾见了,便知道他有了收获,于是问道:“青阳。你看出什么了,怎么走的这么急?”
百里云摆摆手。带着三人先上了马,走出一段了,才言道:“没什么,这个裴大人一家很有意思!”
李承乾看着他,等待下文。百里云见状,便解释道:“这位裴大人似乎不是那么老实,这件事他或者是他那个侄子一定在里面掺了一手,虽然不知道具体上扮演者什么角色。但是至少是知情人之一!”
青雀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嘛?我看你也没说几句话,从哪看出来的?”
百里云淡然一笑,轻声道:“观察!”
“啊?”青雀更不明白了。
李承乾却是若有所悟,对青雀解释道:“虽然青阳进去后没有说什么,但是每一句都问到了点子上,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其实在意的不是话,而是他们的行为举止!应该是这样吧?”最后看像百里云。
百里云点点头,赞许道:“不错。差不多吧!”
“那裴云做为一个身在要职的官员,碰上这种事,居然没有仔细的去考察案情。了解情况,而是在哪唉声叹气和侄子诉苦,这一点,叫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
“后来我注意观察,却发现他似乎是在故意降低他身后的侄子的存在感,这叫我很费解。而且他在介绍案情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在隐晦的隐瞒什么,最后更是干脆就把所有事情全都推给我了,仿佛是摆脱了什么负担一样!”
青雀纳闷的问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办事能力的官员。摆脱事情很正常啊!他那侄子也没什么不对的啊!”…
百里云摇摇头,轻笑道:“这是不应该的。这事情仅仅只发生了一个月而已,最关键的大事更是昨天才发生。身为一个要职官员。这个时候最正常的事情其实是应该全力查案,如果是贪官污吏,则应该是去托门路摆清自己。而不是如他一般和人诉苦。而且那只是他说,谁知道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再者,他那个叫裴永彦的侄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就连出路都要靠投奔裴云。这样一个人,突然间见到我和你们俩两个皇子奉旨查案,竟然一点惊慌都没有,镇定自若。跟我说话也是不卑不亢。”
百里云冷哼一声:“更重要的是,最初的时候话里透露出的语气来看,根本就没把裴云这个叔父当亲人看待,距离感很强。一个这样关系的人居然会被裴云当做是诉苦对象?我记得这位裴大人似乎有直系亲属吧!”
“而且你们不觉得他说话似乎太严谨了吗?几乎每一句话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正常人会这么说话吗?”
青雀摇摇头,也感觉不太对劲了。
百里云眼睛一眯,郑重道:“最叫我关心的是,这个人似乎不是一个普通的书生那麽简单,虽然他不像是什么高手,但是从他左右手食指上的茧子和穿着气度来看,他至少是练过兵器的,而且其他不论,一定很擅长弓箭。”
李承乾知道这都是经验,谦逊的问道:“青阳,怎么说,解释解释?”
百里云脸色一禀:“衣服或许是裴云给置办的,但是那种气度不是一般人能够养得出来的,所以他肯定之前就算不是大富之家也一定衣食无忧。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随便投奔他人。”
“他的虎口茧子很重,一定是长期劳作或是练过兵器,既然他衣食无忧,那肯定是练习兵器造成的。而他左右手的食指处的茧子不太一样,有经验的弓手就会发现,那是握弓身和拉弓弦才能形成的特殊茧子。”
“裴云作为一个正在头痛案件的正主,却连研究案子最关键的卷宗都没有摆在明面上,再加上他那很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