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木讷的宋安歌加快了脚步,赶上了走在自个儿身前的林浅,却在距离家不远的地方,又看到了一窝兔子。宋安歌嘴角抽搐,看着身前已经停下来女人,嘴角抽搐,不,不,不会吧?又要啊?就见林浅快速的将抗在身上的野猪丢在了一旁,地面有些震动,如今的宋安歌已经算是筋疲力尽了,他期盼着快些到家,到了家他肯定什么都不想,趴在床上睡一觉再说。林浅回来大王时候手里已经捧着三只白毛毛的小兔子,毛茸茸的,宋安歌从林浅的眼中看到了喜欢。林浅将自己的衣服撕碎,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包裹,小心翼翼的将三个小家伙放进了口袋,再一次扛起野猪向前走去,那小小的身影还没有肩膀上野猪的一半大,看着身前的少女,宋安歌总觉得蛋疼。她每走一步他都会深呼吸一次。
回到大山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天气分外的寒冷,大山村的村民只要吃过了晚饭,就会窝在自己的炕上不出门了,林浅和宋安歌回来,天已经黑了,也 没有人看见。两人推开门进了那件有些破旧的宅子,宋安歌久久的站在门口,因为天黑,林浅没有看见那个大男人眼角的晶莹。将野猪彭的一声丢在了院落中,林浅回头去关门,正在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灯亮了。
“谁啊?”
那熟悉而又显得苍老的声音,宋安歌僵硬的站在院落中,只听见吱嘎一声屋内的门开了,一个有些弯腰的妇人走了出来,她的眼睛有些看不见,再加上如今只有她手中那蜡烛微弱的光芒,就知道自家院子中站着两个人影。宋安歌张了张嘴,最终噗通一声跪在了院落中。
“娘,我回来了。。”
声音中透着哽咽。宋大娘在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是,手微微的颤抖着,脚步有些凌乱却又急切的想要见到院落中那张脸,是否她日夜担心却日夜期盼着见到的。当蜡烛那微弱的光芒照射在宋安歌有些邋遢 有些胡渣的脸上,最终泪流成河。蜡烛从那双苍老的手上掉落。
“小,小虎子。。”
“娘,孩儿回来了,孩儿回来了,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林浅站在身后,将头扭向另外一边,眼眶有些湿润,她就说不喜欢人情世故的,人情世故神马的最讨厌了,能让一个人的心,变得柔软。
“你个混账东西,这大半年 你去哪儿了?你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啊?村山的人都说你死了,你知不知道娘这心里头,每天就像是被刀砍似的啊!你知不知道啊。”
“娘。。”
“呜呜呜,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娘再也不让你离开娘的身边了,再也不让你离开。”
林浅靠在门口,脸上突然一凉,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下雪了吗?伸手,一片,两片,手掌心凉凉的,凉凉的。宋大娘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院子里还站着一个呢!
“小虎子,那边那个是谁?”
“喔。是小夕啊!”
“什么?小夕?小夕不是跟村长他们去山外的镇上瞧病了么,怎么会在这儿?”
赶忙拿着蜡烛上前,果然,斜靠在角落里的人是小夕,宋大娘赶忙上前扶住林浅。
“小夕,你,你,哎,来来,大娘扶你到屋子里去躺着,你的脚又不方便走路,大娘不是让你跟村长他们去镇上的么,你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来了?又怎么跟小虎子碰上的。”
林浅被宋大娘扶着进了屋,就在刚才她才想起来,她现在还是个瘸子呢,对对,。宋安歌张大着嘴巴,望着那被自家娘亲搀扶着的,一瘸一拐的少女 ,真的是那个刚才还扛着一头将近两百多斤野猪的彪悍女人?
“小虎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喔。喔喔。”
林浅和宋安歌坐在宋家那张简陋的饭桌前,吸溜着宋大娘做的疙瘩汤,虽然就是疙瘩和山间的溪水,放点盐煮熟了。可宋安歌就仿佛像是在吃人间美味。林浅也是饿了,撕了一点旁边的野狼肉干丢到疙瘩汤里,许是饿了,两个人都吃了两大碗才罢休。接下啦,就改是跟宋大娘交代的事情了,林浅有些乏了,回屋子睡觉,早在回来的路上,林浅就已经交代宋安歌,她不想让宋大娘他们知道她回武功的事情,再加上,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山贼绑架了半年去当压寨夫君,这说出去也很丢人,说不定传出去以后啊,村上那些八婆的妇人又要翻出好几个版本。所以在林浅讲理由一一诉说给宋安歌听了之后,那小子也没有什么意见。
外头的宋安歌却是是按照林浅教他的那一套说辞,半年前,他上山采药,却碰上了一个姑娘倒在了路边昏迷,他秉着救死扶伤是大夫的职责,本想要将姑娘也带回大山村,可那姑娘在半途中就醒了,哭哭啼啼的非要回家,他没有办法,就只好将她送回了山,哪儿知道,那个姑娘却是不远处一处山贼窝的头头,因为那女山贼受伤了,而他们寨子米有大夫,他就被留了下来。那女头目的伤不是普通的伤,这一留就留了半年,那群山贼不讲道理,说如果他救不活他们当家的,就不让他回家,也不让他和家人联系,直到他们当家的好起来为止,就这样,一拖就是半年,也没有办法告诉宋大娘,他其实是被山贼劫持了。
半年后,那女头目身体恢复了,为了感谢宋安歌,派人拿上谢礼送上东西,将宋安歌送回家之后,就回去了,而在半路上,正好遇上了在山中迷了路的小夕。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