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请问您的这个笔名于中堂是由何而来,中堂,中堂,难道是一种官职?”
“对啊,这个笔名特别朗朗上口,气势也很足,让人印象深刻,莫非是令师金梁特意帮您取的?”
“于先生,为什么您的第一本书《柴刀记》发布会时令师金梁没有出席,这本《无殇剑》依然没有出席?”
首都崇文书店,新书《无殇剑》发布会现场,记者云集,粉丝近千,舞台上精心打扮过的郑文翰帅气逼人,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一股明星范儿。
但是这些记者的问题却是让他听着不特别舒服,十个问题里,倒是有八个问题是关于师父的。是,师父是厉害,对自己也很照顾,可是今天是我郑文翰的新书发布会啊?!
深吁了口气,调整情绪,笑答道:“说起这个笔名,倒是跟师父没关系。我之前跟两个朋友一起租住了一套三居室的小公寓,并排三间,我住在最中间。应师父邀稿创作《柴刀记》时,全部二十几万字的稿件都是在那间卧室里完成的。所以这个笔名其实就是说这本书‘写于中堂’,略了个‘写’字,就成了于中堂。只求朗朗上口,原本没那么多讲究!”
台下记者、书迷一片恍然。
咔嚓咔嚓声中,他又道:“其实师父不出席,我特别感谢他。大家应该都知道,师父要管理影视工作室、武侠杂志、……特别特别忙,抽空帮我斧正指点作品已经感激不尽了,再劳烦他出来站台是万万不敢的。而且,换一个角度看,这也代表着师父对我本人以及我作品的一种信任,无需沾用他的人气,也能在出版市场上杀出一片天来,也能获得广大书友的喜欢!创作的路上没有捷径,一切靠实力说话,这是师父时常教导我的。”
台下响起了一片鼓掌叫好声。
突然有记者插口道:“二十六万字的《柴刀记》还在全国畅销书月榜上挂着。二十九万字的《无殇剑》便宣告上架开售。武侠圈和出版界里一直盛传令师金梁是从不拖稿的速度狂魔,这样看起来你也不遑多让啊。只是我这些天在一些武侠人物的访谈中,听到了一种说法,说其实无论《柴刀记》也好《无殇剑》也罢。实际上都是金梁先生想要开拓武侠新路子的一种大胆尝试,而你,只是被他推到台前的捉笔人。”
“一派胡言!!!”
郑文翰瞬间气得脸皮子都在哆嗦,这种说法他不是没听过。他做人看似随便,什么狐朋狗友的都可以在一起搂着脖子喝。哥哥弟弟的能从头嚎到尾,但在个人才气方面还是特自傲的,所以第一次看到相关报道时差点没气吐血!
好在他心里对邓铮足够尊重,才没有着这记者的道,飚出足以上头版的气话来,只咬牙道:“师父……确实提出了不少高屋建瓴的看法,帮助我规避了一些创作雷区,但那都是在我的初稿完全写好之后。捉笔一说,不仅侮辱了我,更侮辱了师父。以他现在的地位,如果要匠⑹裕还需要提前找人捉笔?在此,我特别声明一点,以后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及报道,烦请核实清楚再出现,否则,我不介意诉之于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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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翰这真是被气到了啊。”
四楼办公室里,邓铮懒洋洋的窝在大办公桌前,边翻看着报纸。边感慨着:“不过说实话,他这本《无殇剑》有点操之过急了。无论是时机还是风格。早跟他说了,《柴刀记》成功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用幽默风趣的语言写出了武侠见的草莽侠气,市井味儿很浓很正宗。其次才是媒体吹捧的所谓的‘情节奇诡、节奏明快’。这本《无殇剑》他就有些本末倒置,太过追求节奏变幻和情节奇诡,忽略了人物和故事,整个情节看起来貌似很不一样,但实际上骨子里换汤不换药,根本就是个世家公子版的《柴刀记》。有点过于投机取巧了。你觉得呢,幻萍?”
在他办公桌侧对面的巨大落地窗前,有一个半隔间,那里搁着一张小一号的办公桌。
前些日子坐在那里的还是孙天孔,现在已经换成了幻萍。
幻萍还在生气,她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是因为被自己视作小弟的眼镜小邓摇身一变成了老板金梁?还是正式上班第一天第二天……甚至前一个星期都没见过他的人影儿?
埋头“哗啦啦啦”狠狠翻着关于演唱会审批的文件,瓮声瓮气的嗯了声,没有搭腔。
哼,那个郑文翰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么要紧的事,居然一直瞒着我!害我这几天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做了多少跌份的准备工作!
尤其是想到刚才初见面时,邓铮一上来就取笑她“我已经变回金梁了,幻萍你什么时候变回萧笙呢”,脸上火烧似的,银牙差点没咬碎。
“喂。本老板跟你说话呢。”
幻萍把手里的文件朝桌上一砸,猛抬起头,本就明净有力的眼神瞬间瞪的快要蹿火了,但面对邓铮浅笑又可恶的脸,不知为何,她的这口气硬是没能爆发出来,憋屈得眼眶都泛酸了,好一会儿,才不咸不淡道:“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你是他师父,他对你那么……唯命是从,为什么不当面告诉他?”
邓铮摊手:“说了,但他完全没听进去。我现在才知道,他只是长了张油滑世俗好说话的脸,其实心里很有劲儿!”
幻萍沉吟了下,忍不住接道:“那当然。文翰骨子里是很骄傲的,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大才子。不过他一向把文艺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