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谢‘彼岸的尘封’、‘pokep’的打赏!)
推卸责任。
短短的四个字,将诺亚心中对saber那番话语的第一印象给完全道了出来。
可是,就是这样短短的四个字,短短的一番话,却是直指问题的核心,让saber的心狠狠的一颤,下意识的出声反驳。
“不,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自己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王者,不应该成为大不列颠的王,是吗?”诺亚抢在saber之前,将其心中的想法给掀了出来不说,还毫不留情的刺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就像前面说的一样,没有哪一个国家是能够恒古长存的,即使你不当王,让其他人来担任这一个王者,大不列颠最终还是会走向灭亡,到那个时候,世人就知道,让大不列颠灭亡的不是骑士王,而是另外一个王,你这不就是将属于自己的罪孽完全推给了另外一个无辜的人的表现吗?”
“不…不是的…”saber的声音已经不复以往的凛然霸气,而是有些迷茫无助了起来。
“我只是想…只是想…”
看到saber的表现,诺亚感觉,自己对有着骑士王的大名的阿尔托莉雅的认识被颠覆了。
以前,诺亚觉得saber是一个非常高风亮节的骑士,为人也非常的正派,有矜持,也有坚持,跟艾露莎一样,让人不禁会去依赖、去信任。
但现在,saber的表现,让诺亚觉得,自己必须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少女才行。
是的。
就是少女。
即使有着让全世界都为之颤抖的荣耀与名声,名为阿尔托莉雅的这个骑士王的内在也还是一个天真的少女。
被世人誉为王者的骑士。归根究底,也有着软弱的一面。
当然,少女有软弱的权利,可那必须是在真实的认知到自己的软弱的情况下。
阿尔托莉雅却是在死撑。
因为软弱。阿尔托莉雅才会后悔。
因为软弱,阿尔托莉雅才会想要重来。
这一切,本来倒也没有什么错,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却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软弱,一味的将自己心中软弱的部分认为是正确的信念。那就只是单纯的不负责任与逃避而已了。
认识到这一点,诺亚即没有对saber产生愤怒,也没有对saber产生异样的同情和怜悯,只是有些感叹的苦笑出声。
“做人应该有始有终,我认为,你的人生虽然不算美好,但至少是真的做到有始有终了,可如果你打算否认这一切的话,那就不仅仅是在否认自己的人生,也在否认你自己本身。更何况,你还打算将属于自己的责任强行推到另外一个完全无辜的人的身上,那样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考虑的不是自己应不应该成为王,而是应不应该成为人了。”
“————!”saber眼中布满了动摇之色,却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动摇一样,将锐利的目光射至诺亚的身上。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
“我没有任何侮辱你的意思。”诺亚毫不畏惧的迎向了saber那锐利的眼眸。
“我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明明什么都不懂。”saber投在诺亚身上的目光渐渐的从锐利转换为抗拒。
“所以,你也没有资格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闻言,诺亚也不禁火大了。
“也就是说。你打算将所有人的想法都拒之门外,一个人独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悲情与悲愿中,只是为了去做到自我满足吗?”
“自我满足?”saber又一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你说,我是为了自我满足?”
“擅自的决定成为王。又擅自的将壮大大不列颠的责任扛到自己的身上,等到无法完成这一切的时候又擅自去后悔,还擅自的打算将因为自己的觉悟而承担起来的一切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诺亚讥讽出声。
“你该不会以为这是在为了民众、为了国家好吧?”
“rider的er!”被诺亚的话给激怒的saber的声音提高了起来了。
“如果你还打算继续这样侮辱我的话,就得有面对我的剑锋的觉悟!”
说完,saber还仿佛像是想证实自己并没有在开玩笑一样,紧握拳头。死死的盯着诺亚,身上涌现了些许的魔力了。
“原来如此,说不过别人便打算用打的吗?我倒是终于领会到了所谓的王的任性有多么的幼稚了!”诺亚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了saber。
“也好,既然靠话语没有办法让你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软弱的话,那就让我亲自来剥开你那层用来掩饰内心的铠甲,告诉你,你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吧!”
原本应该非常温馨的氛围一下子因为两人的态度的转变,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诺亚与saber彼此对视着,一个眼中尽数是平静,一个眼中波动着动摇与抗拒,让事情终于是变得戏剧化了起来。
恐怕,谁都不会想到吧?
在这个最终决战的夜晚里,最先打起来的,居然会是诺亚与saber。
……
远坂家前方的庭院里,诺亚与saber相对而立着,一个迎风站立,一个则紧咬嘴唇,紧视前方。
“现在收回你的话还来得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冷静下来了,saber的声音即如以往般凛然,又隐藏有一丝丝对冲动导致的后果的懊恼。
“否则,即使我们同属一个阵营,我也绝对不会无视你对我的侮辱的。”
“你认为那是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