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如同猪头一样,水肿的左眼,流血的右眼眶,嘴角都是青紫,衣服都是灰尘和污渍,有的地方都成条状了,站在一堆人后面的刘寄奴翘脚往里面看去,呀哈,这些人玩的很有创意啊。看本书请到
只见里面是刚刚搭建的一个木台子,上面还架设了横梁,挂着大红布,两边都是红‘色’的灯笼,下面有炭盆,人们拿着火把围着两个人跳舞,也不知道跳的什么舞蹈,里面那个男的这么眼熟呢,好像是孟昶那小子,穿着衣服也眼熟呢,这不是自己平时穿的那个件衣服么,他在那台子上干什么呢这是。
孟昶在一圈人围着的木台上小心翼翼的牵着一个新娘子的手,新娘子有些紧张的伸出手去,有点犹豫了一下,但是马上又很坚决的把手递了过去,孟昶轻轻牵着新娘子的指尖来到前面的供桌上,上面的牌位因为近视看不清楚,新娘子一身大红妆容,披着红盖头,看不到样子。
使劲往前挤了挤,刘寄奴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想找个人问问,刚要转头问一个身边的人,发现了童贯之咧着傻笑看着台子上面。
“哎,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谁结婚么?”刘寄奴问着童贯之,可是旁边的童贯之眼睛一直盯着台上的新娘子,根本没看身边的人,头也没动的看着台子上随口说着:
“今天是刘寄奴和清柳的大喜日子,哎,清柳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什么?刘寄奴和李清柳结婚的日子?我是刘寄奴我怎么不知道?”刘寄奴瞪着水肿的眼睛看着童贯之说着。
“哼,今天好多兄弟都想做刘寄奴,谁让孟昶这个‘混’蛋走运呢,就他‘抽’签中了,哎哪有天理啊!”孟昶懊恼的说着,还往地上啐了一下口水。
刘寄奴心里这个气啊,怎么的,刘寄奴谁都可以当么,清柳难道疯了,随便‘抽’个签就把自己嫁了?太可气了,一把推开下面围拢的人群,几步腾腾腾的踩着木梯子上到了台上,本来热热闹闹的喧闹声,突然被刘寄奴的上台给打断了,人们停顿了一会,突然爆发一阵狂笑,下面还不断的有人喊着:
“哪里来的‘混’小子,想当刘寄奴被打的猪头一样,快下去吧,哈哈哈。”
“就是啊,这哪里的傻子,你看他那被揍的包子样,想不想一坨屎啊,啊哈哈哈。”
取笑和讽刺的话这些对刘寄奴来说都如耳旁风,他根本不在乎这个,现在自己的样子估计亲娘都认不出来自己,走进孟昶和‘蒙’着盖头的李清柳,停住了脚步,孟昶因为近距离看到了满脸伤的刘寄奴,毕竟是好兄弟,就算被打成猪头了但是大概外形还是能认出来的。略显吃惊的孟昶缓缓的站了起来,解开身上的红绸子扎成的‘花’带挂在了刘寄奴身上,这一个动作让台下所有人都立刻噤声了,前面喊闹的几个往后面躲着。
没有解开自己的盖头,但是能感受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让清柳的心为之一窒,多么熟悉的声音啊。
“你来了,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躲出去了。”李清柳一动不动的跪拜在香案面前,盖头都没揭开,仿佛背后有眼睛似的问着刘寄奴。这个时候孟昶已经很识趣的轻轻退下去了,用手指堵着嘴‘唇’示意下面的人别‘乱’说话。众人紧张的看着上面两人。刘寄奴和清柳都是背对着台下,面对着香案,清柳跪在前面,刘寄奴站立在后,两人说话声音不是传不下来,听不到说的什么,只能看上面的人肢体动作猜测。
刘寄奴看着清柳火红的后背,仿佛那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滚烫的岩浆能把他彻底化成蒸汽。站立半天没说话,清柳也没动静的跪在蒲团上。这个时候天空飘下了雪‘花’,夜晚的篝火烧的木头噼里啪啦的脆响。人们拿着火把没有任何声息的看着上面的两人。
“清柳,天冷了,快起来吧,回屋里暖和暖和吧。”刘寄奴这句听说上去像是暖心的话飘落到清柳的耳朵里如同吃了个雪团,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什么意思啊,不跪拜了么,那就是不和自己有继续成亲的打算了呗。
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可以看的出清柳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忍受着很大的委屈,雪白的手伸出来给自己揭开了红盖头,一张水嫩的脸儿呈现出来,真水嫩啊,那是满脸的泪水。
唰的一下从台下窜上来一个人,指着刘寄奴的鼻子大骂:“刘寄奴你什么意思?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我看错了你,你不是个男人。你连娘们都不如!”
谁敢这么和刘寄奴说话,唯有佟雪梅有这个胆量,下面的一些兄弟各个表情略有不满的低头不语,没法说啊,都替清柳姐抱不平,在这个事上,他们对刘寄奴很有看法,开始的时候对佟雪梅很是不满,觉得她是抢了清柳姐的位子,可是发现几次事情下来雪梅不是那样的人,非常好的一个大姐姐,而且心‘胸’爽朗,渐渐的都喜欢和接受了她。
那现在这情况就只能怪自己的寄奴哥了,他到底怎么想的呢,娶了清柳姐不好么。多少男人做梦都想的事啊。真是气死个人了。
刘寄奴望着清柳提着裙裾跑下台去,努着嘴没说出话来,他是确实没做好心里准备,越是在意就越是怕害了对方。这一点上他确实有点优柔寡断了,这是当局者‘迷’啊,他刘寄奴不知道越是这样,被他伤害的越深越疼,他总是把后世的那种思想很潜意识的放在这个时代去对比,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