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本君再次把那套法阵敲得震天价响,便听吱呀一声,那洞府的门率先打了开来。众人朝洞府内看去,便见从里面袅娜走出来一个素妆打扮的女子,容貌极美。
莫思奇看到她从洞府里走出,并且手持控阵令牌解了法阵,不由得心中惊骇,暗道一声:“是她!”难怪让人去带云棋,要审当初那件云家出卖功法和克制之法的案子,司本君反要来敲这个闭关修士的门。
莫思奇幽幽地转眸,看向燕知吾,心道:“知吾道尊竟是动了要收她为徒的心思。那我呢?我莫思奇这么长时间在他身边小心伺候又算什么?当初闯章华洞,夺幽月独莲的时候,我不如她,难道我现在还不如她么?”
林听雨出了法阵,朝三个道尊一一行礼,将法阵令牌双手奉给燕知吾,道:“道尊,晚辈已经成功结丹,这法阵……”
“就送你,算做恭贺你结丹之礼吧。”燕知吾道。
他的大手笔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
林听雨惊道:“晚辈已经受了道尊的救命之恩,正不知该如何报答,如何还能收道尊如此大礼?”
燕知吾道:“无妨。”顿了一下,又道:“那次出手纯属无意,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司本君怒吼吼地道:“你这小丫头,还真当没事人似的呢。本尊问你,你上回对老燕说的那番修士功法的克制之法一事,可是当真?”
林听雨黛眉微微皱起,道:“回禀本君道尊,此事乃是晚辈根据那妖皇雪飞墨及后来传出晚辈出卖本族功法一事猜测出来的,至于是真是假,晚辈也没十分把握。”
“我……你……”司本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听雨,一时语塞。
他原以为是这个“云静”当初说出对燕知吾那番话,根本就是存心在诳骗他们哥几个,耍他们玩儿呢。可是现在,听人家这么一说,他又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话来。
燕知吾道:“此女当时确实与本尊说过,她被雪飞墨关起来时,对此事猜测多多。当初我与你们两个提起这事时,也说得是猜测。”
司本君却是瞪视着林听雨,一言不发。
林听雨奇道:“怎么,难道几位没有查出有这回事么?”顿了一下,便即笑道:“若是没有这事,那岂不是太好了。
晚辈还一直在担心,若是咱们修士修炼的法门皆有克制之法,而且这克制之法还被妖族得去,那咱们修士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如今确定没有这些克制之法,那咱们修士正应当好好庆祝一番,本君道尊,您说是不是?奇怪,您的嘴角怎么了?抽筋了么?”
“闭嘴!”司本君喝了一句。
他这里正怒发冲冠之际,已经有人用捆仙索绑了那个云棋押上了容华洞,连掌门洛英何也来了。
既然是道尊有令,何况此事的肇事者还是星月门的弟子,他作为掌门自然也要跟着审上一审的。
“掌门,到底出了什么事?弟子真的没犯什么规矩?求您明察……”云棋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因为被灵气滋养,皮肤水嫩,是以看上去也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
她此时颇为狼狈,脸上泪水横流,被押上来时边走边向掌门哭嚎求饶。
只是当她被押到了容华洞口,看到立在几大道尊中间的林听雨,顿时愣怔。
“云静,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陷害我是不是?”云棋立刻醒悟了什么,喝道。
洛英何怒喝:“放肆,几位道尊在这里,还不赶紧跪下行礼,乱叫什么?”
那押着云棋的人立刻控制着云棋,押着她一起跪了下去,给三位道尊行礼。
洛英何那里也向道尊一一行礼,遂道:“知吾道尊,您看这女子要在哪里审比较合适?”
燕知吾道:“这本来是云家的私事,可是既然上升到了修士与妖族两族之间的事,咱们少得不要插一插手,就将她押到本尊洞府厅中,先审出详细情况来再说。”
“是。”洛英何应道,回头就朝那押着云棋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云棋被押起,朝燕知吾洞府厅中走去。
云棋急道:“三位道尊,弟子什么都没有做过。弟子是冤枉的。不信你们问思奇,她与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什么事都不瞒她,你们问问她,就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了。思奇,你快点跟几位道尊说,快点告诉他们,我是被那云静冤枉的。”
莫思奇埋着头,一声不吭,心中暗道:“云棋啊云棋,虽然平时看你确实没啥心眼,是个完全被我利用的主,现在怎么还是不开窍呢?
你喊我有什么用啊?道尊既然命人抓了你,自是已经查清事情真相了。话说,云棋现在这副病急乱投医的样子,该不会把我也招出去吧。”
如此一想,她心中就忐忑起来。
燕知吾对林听雨道了句:“你也来吧。”
“是。”林听雨应道。
莫思奇也要跟着去,却听燕知吾道:“此事本是云家私事,因为涉及到一些妖族事宜,我们几个老家伙才出面。你就不必进来了,在外面伺候吧,若是有事需要你,本尊会唤你。”
“是。”莫思奇应道,心里越发不安。
燕知吾其实对莫思奇挺失望的。在他眼里,莫思奇性格开朗,心思单纯,对人没有什么坏心思。而听云棋话里的意思,她们两个应该很是要好,莫思奇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云棋获罪,竟是连半个求情的字也没有,此女的性情想来是颇为冷漠无情的。
这与他昔日对莫思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