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这么听话,为什么妈妈还是这么讨厌她。
眼泪夺眶而出,顾相宜不知道是身体痛,还是心痛,只觉得一些都麻木,连荣西顾对她的粗暴也觉得麻木了。浴室水温过高,顾相宜眼前恍惚得厉害,渐渐的没了知觉。
顾相宜再一次醒来时,人有一些迷糊,房间灯光昏暗,她浑身不舒服,身体放佛被人狠狠地碾过,特别是下,身,顾相宜想起浴室一幕。
心中恨极荣西顾。
他竟然真的强、暴她。
顾相宜眼睛泛红,又忍住心中的悲伤,她以为,荣西顾只是丢她到浴室冲冷水澡惩罚她,没想到是如此粗暴的掠夺,顾相宜忍住心中的悲恸,起身。
这是一间风格很分明的卧室,大落地窗前是黑色的窗帘,毫无美感,卧室是黑白两个色调,冰冷冷的,毫无感情可言,不用看也知道是荣西顾的房间。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古董钟,已是凌晨三点。
荣西顾并不在房间里,他去哪儿?
顾相宜头发全干了,她诧异地摸摸发根,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她身上被人凌虐过的痕迹,青青紫紫,特别是腰上,那手印很鲜明。
顾相宜咬牙,把荣西顾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她拿过旁边的浴袍穿上,她的衣物都损坏了,不知道荣西顾有没有叫人买新的。
别墅很安静,顾相宜拉开落地窗,外面一片黑暗。
她走出房间,楼下客厅灯光昏暗,荣西顾坐在吧台边喝酒,旁边有一个空酒瓶,看来喝了不少,他警觉很好,倏然抬头,看向二楼。
顾相宜站在旋转楼梯口,小脸仍是煞白煞白的,荣西顾厌恶地避开目光,放佛她是一堆垃圾,他素来如此粗暴,无礼,伤人。
她习惯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顾相宜下了楼,荣西顾看着她走进,她没穿鞋子,白嫩的脚丫子被地毯的颜色衬得更白皙,新嫩得如刚剥开的莲藕。
荣西顾顿觉得心烦意乱,别开目光。
仰头,一饮而尽。
顾相宜拿出一个酒杯,“我也想喝。”
荣西顾冷笑地看着她,双眸如闪出一团火,顾相宜不避不闪地看着他,荣西顾面色更冷峻,她拿过一旁的威士忌,倒了半杯。
一饮而尽。
荣西顾蹙眉,声音冷厉,“滚回去睡!”
顾相宜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在荣西顾愤怒的眼光中,一饮而尽,纯威士忌,浓度高,她什么都不兑,热辣辣的感觉,顾相宜觉得从内到外都暖和了。
没那么冰冷。
她再想去倒第三杯时,荣西顾夺走酒瓶,“滚!”
他素来寡言,一出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顾相宜一笑,“喝几杯而已,你刚强、暴我,补偿几杯酒都不行吗?”
荣西顾的脸,唰一下全黑了,死死地捏着酒杯,放佛再一用力就会捏碎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