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只是个开端,自己也陷得不是很深,她想,还来得及保留自己的脾性吧。
放下手中看不进的杂集,她移步走向紧闭的窗边打开了窗,夜风吹拂分外凉爽,圆月成弯,又是一月转瞬即过。
天,似乎凉的很快,风吹过让她感到冷意,转身,她披上了一件长袍走向门外,当值宫女低首垂眸安静的仿佛如同空气般的存在。
鬼使神差的她一步步的踏着夜色走到了甄皇后居住的佛心阁,或许是因为甄皇后恼怒太子跪地只为纳青鸟为侧妃,整个佛心阁除了门口挂着两个灯笼外,周围一片漆黑。门外侍卫看到她到来无声行礼,借着弱微的月色,她远远的就看到了风夜寒还跪在原地,身形挺直一动不动,仿佛一座石雕。
周围树叶的浓密将她整个人融入在黑夜中,她就这么安静的站在原地直到天渐渐亮时,她带着一身潮气返回自己居住的屋子。
空气中泛着一股雅香,是她特别熟悉的香气,一旁桌上放着还未打开的食盒,屋里屋外空无一人。
“师兄……”她走到桌前指尖轻抚着食盒手柄低声出声,
皇帝和皇后都来到光明寺,这里到处都是侍卫戒备森严,她以为师兄不会冒险而来,没想到,就算如此他还是亲自来看自己。只是,他来时,她去了佛心阁,他定是一个人在这里独坐一个晚上等着自己回来。
一想到师兄孤单的等着自己回来,她的心就难受,她不该去佛心阁的,不然也不会让师兄一个人孤孤单单了……
因为一宿未歇,白玉珠容颜透着苍白的让紫儿梳妆打扮去向了佛心阁,一宿,在她看到风夜寒的时候,她也从他的眉目间看到了疲惫不堪。
“我去给母后请安。”她停在风夜寒身侧轻声言道,便不在看他一眼走进殿内。
“一定要说服母后!”风夜寒脸色憔悴的直视着步步缓慢走向屋内的白玉珠言道。
白玉珠脚步微顿了一下,迈过高栏走进屋内。
“太子还在外面跪着?”甄皇后刚起什么没多久语气淡淡问着。
“是。”掌事小心翼翼地回答。
“让他跪,本宫看他能跪多久!”甄皇后一听这话满脸的恼怒,但她的眼中划过的心疼出卖了她的内心想法。
“母后,都一夜了也该算了,在这样下去这可如何是好。”白玉珠坐在一旁椅子上脸上满是担忧语气更是担心的劝着甄皇后。
甄皇后转头看向白玉珠,她神情冷冽道:“太子妃你少给太子求情!他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母后。”
微顿了一下,她又沉声道:“明个你也不用来给母后请安了,母后不想大清早的就看到你来给太子求情。”
白玉珠看着甄皇后忙道:“母后,儿臣只是来给母后请安的。”
“你要真是请安也倒好了。”甄皇后无奈地说着,然后语气温和了不少道:“多准备一些,太子妃留下被母后用早膳吧。”
“是,母后。”白玉珠恭敬的应着声。
做得太过反而会让甄皇后厌恶,早膳白玉珠陪着皇后安静的用完膳,她这次不再提及关于风夜寒的事,只是问起了宫中的一些事,祈福大典什么时候举行。
两个时辰过后甄皇后要去见皇帝,白玉珠想着也要去给父皇请安,于是她们二人一同出了正厅。一眼就看到了屋门前空旷地上跪着的风夜寒。
当风夜寒看到白玉珠和母后一同走出来,他冷漠的凤眸此刻满是精神直直望着母后,他恭敬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金安。”
“母后……”白玉珠先是看向风夜寒,然后带着哀求的语气唤着。
甄皇后侧目瞪了白玉珠一眼,然后冷声道:“这么喜欢跪,就一直跪着好了!去收拾一下,从今个起,本宫搬到皇上那边。”
“是。”掌事恭敬的应道。
风夜寒看着脸色阴沉的母后眼神闪了闪,然后他看向白玉珠眼神带着质问。
白玉珠与风夜寒对视,看到了他眼中的询问,她朝着他微微摇头,双眸带着无奈。
“太子妃,还不快随母后来。”甄皇后走了两步看白玉珠还站在原地不免沉声道。
“是,母后。”白玉珠连忙应声,抬步就跟着甄皇后缓慢离去。侧目,她正好瞧见了甄皇后双眼里的不忍和心疼,她心中冷笑,舍不得了么,此事还没结束呢。
跪了一夜的风夜寒已经双腿出去了知觉,麻木到锥心之痛他都忍了下来,只为了想要自己心爱的女人永远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仿佛要失去些什么,让他捉摸不透的心慌意乱。
“皇后,太子跪了一夜便算了,要朕看,不过是一个侧妃,等日后朕退位给他,也无非是后宫多了一个妃子,你又何必较真呢。”风元挥手让商量朝政的大臣退下,他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玉珠后看向甄皇后道。
甄皇后温柔的神情下一刻带着恼意,她道:“这如何不较真?这是一个侧妃的事情吗?皇上,太子为了那女人让太子妃受冷落,这是他能做出的事吗?更甚,他顶撞臣妾,简直是放肆!你看看啊,自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跪过这么久,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去下跪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是太子,往后的天子,为女人下跪这是符合他身份做得出的事吗?”
“太子这不是用情至深么,情有可原……”皇帝看着甄皇后颇无奈道。
“皇上!”甄皇后一听这话顿时眼中带着着急,朝着风元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