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帮你把毛巾牙刷带来了,你去洗刷一下吧!”李政耀没察觉到室内奇怪的气氛,把行李袋放余年年身后的*上。
“好。”余年年打开袋子,从里面找出新牙刷和毛巾,拿了脸盆往外走,逃离这让人不爽的环境。
“姐,你那么早就来了?”李政耀走到谭商灏*边。
“是啊,不放心,所以一早过来了。”谭莞春装作如释重负的样子,“看到商灏没事,我就放心了。”
李政耀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长矩形,小哈哈笑道:“老表,你行动不便,就不刷牙了吧,喏,给你准备了绿箭口香糖,保证你口气清新!”
这些人,能不能从自己面前消失,唧唧歪歪的,吵死了。谭商灏坐起来,一脸的不耐烦。
“政耀,我去一趟公司先,处理完事情再来看商灏,就麻烦你一下了。保温饭盒里是粥,你待会喂他吃点吧。”谭莞春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找了个借口离开,自己得想好好策划一下下一步怎么走,反正快到手的肉,自己是不是这样就让它飞了的。
“好。我公司没什么事,可以晚点去。”李政耀点点头。
“商灏,姐姐有事要去处理一下,晚点再来看你。”谭莞春微笑道。
“你们最好都走,那样我好得更快!”谭商灏语气很不友善。
“姐先走了。”谭莞春尴尬地笑了笑,说完,走了。
余年年紧紧握着手机,心中说不出的负疚感,刚才她给许文展打了个电话,许文展在电话里说事情都处理好了,本该他和她的婚宴,变成庆祝许文展父母的五十年金婚。许文展一点责怪她的意思都没有,还叫她等谭商灏出院再回来。
自己得赶紧回去。余年年心里打定主意。
余年年打了一盆热水回到病房。看见那两个男人聊得正起劲,一见自己进来,就闸住了,余年年有点纳闷,这两人什么时候变那么好了。她冷冷说道:“水给你打回来了,要洗脸自己动手。”
“没看到我双手不方便吗?”谭商灏扬了扬自己缠了白带的手。
“那个,年年呀,老表现在是病人嘛,将就一下他吧。”李政耀调解道。
如果他真的伤得严重,自己伺候他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怎么觉得那男人手脚上的白带什么的,是用来装饰的。还有,余年年至今还不怎么相信他真的失忆了。她不情愿地找出一条新毛巾,湿湿水,拧了拧,走过去,粗鲁地把毛巾拍打在那男人的脸上,随便抹了几下,就收工了。
“年年,我公司有事,要过去一趟。那粥是姐带来的,你们随便吃点,中午我给你俩带饭。”得让他们两个多点相处,李政耀站起来。
“那谁来照顾他?”余年年问道。
“这个嘛,只能麻烦你几天了,出院回家就好了。”李政耀尴尬笑了笑。
“我可伺候不了,还是请个护工吧。”这么大牌的人,自己也服侍不来。余年年鼓了一下嘴巴。
“老表现在失忆了,请外人不放心。就辛苦你了,等老表好起来,我叫他好好谢你!”李政耀听说余年年的意思是想走人,赶紧留人,只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说,毕竟他是钧灏的父亲,你也不希望他有事,对吧?”
余年年顿了顿,没有吭声。
“我真的要回去一趟!待会见!”李政耀一说完,就溜之大吉。
“大姐,我饿了。”谭商灏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
大姐?好吧,原谅这男人吧,现在人家可是零智商。余年年深吸一口气,去给他弄吃的。
傍晚的时候,这男人硬是要到外面去,余年年拗不过他,只好找了一个轮椅来。推他在医院绿化带一角散散步。
“听那个男的说,你是我老婆。”谭商灏冷不防冒了一句。
余年年停下脚步,停顿几十秒后,又继续推他往前走,淡淡回道:“那过去的事了,我们早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你的语气,难道我以前对你很差?”谭商灏扭头问道,一脸无辜的毫不知情。
怎一个差字了得!余年年翻了翻白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既然你那么讨厌记忆前的我,那你怎么还来照顾我,难道你对我余情未了?”谭商灏偏正头,不害羞地继续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是受人所托!你以为我想啊!”自己本来打算回去的了,都是李政耀那家伙害的!余年年有点烦躁。
“哦,那确实是委屈你了。”谭商灏点点头。
“知道就好!”余年年哼了一声。
“听说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叫钧灏,是吗?你怎么不带他来看我?”自从听那男人说起自己和这女人的事,谭商灏感觉自己没有那么排斥这个笨女人了,反而觉得这女人蛮可爱的。
“见不见,都一样,反正你又不记得他。”余年年撇撇嘴。昨晚自己问他时,他不是一脸肯定地否定吗!现在倒主动认亲认戚了,余年年撇撇嘴,有点鄙视这个恶心的男人。
“哦。”谭商灏哦了一声后,没有再说话,免得自讨没趣。
余年年也沉默不语,慢慢推着他往前走。
今天是丁天心入土为安的日子,只有三个人来送她。谭商灏可能真的是失忆了,他的脸上,找不出一丝伤悲,他还有点惋惜地问李政耀,墓碑顶头照片上的美女是谁,怎么那么年轻就死了。为了不让谭商灏多想,李政耀只好撒谎说照片上是自己认的妹妹,不幸病死。
余年年凝望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