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卫寒并不知道展天的事。如果被他知道,绝不会放过展天,而展天又是花漫楼的得力助手,这事必然与花漫楼有关。
不知道展天现在怎么样了?昨天他明明有机会全身而退,却因为想救自己耽搁了,冲着这点她也不能把这事说出去,何况这也不是她该插手的事。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雨已停了,不过天色仍然很阴沉,依然无法辨识方向。
卫寒也醒了,侧头向外看了一眼:“辰儿,我们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夏辰道:“我不会划船,再说现在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
“我们现在应该已飘到南河的河道了,你看。”卫寒指着远处隐约可现的青山道。
夏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如此顺着这方向再走不远,应该有座桥。”河道没有湖面宽阔,到时想上岸会容易一些。
卫寒苦笑道:“如果按现在的水流速度。我们天黑也到不了那座桥。”
夏辰皱了下眉头,此时风向不定,随时都有再下雨的可能,若不趁着这会儿视线较好时想办法上岸,他们不知还要在这水里飘到什么时候,如果碰上大风雨。这小船更有被打沉的危险。
没吃没喝。卫寒又有伤在身,不论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后果都不堪设想。想到这儿她站起身:“我倒是可以让船走的快些,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卫寒见夏辰表情极为严肃,态度也认真起来:“我不许你做危险的事。”
夏辰一怔:“你想哪去了,我不会下水去推船的。我只要你答应我闭上眼睛不许偷看,事后也不许问我怎么办到的。”
卫寒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难道你是个妖精?会变身会法术?”
夏辰翻了下眼皮儿:“如果我是妖精还会法术,早不陪你在这挨冻受饿了。”
卫寒轻笑道:“也对,那我答应你不看、不问。”说罢闭上了眼睛。
夏辰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确定他没偷看。反手取出风神斩,然后来到船尾施展出风神斩中几式可以引动风势的招式。
一道道刃气打在水面上,小船借着一股股风水之力开始向南移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夏辰已隐约看到夹岸的柳树,以及那座石桥,这让已将力竭的她精神为之一振。
来到桥头靠了岸,夏辰拭去额上的汗水收刀回到船舱:“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们……”说到这儿她感到一阵天眩地转,腿一软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卫寒瞧着臂弯中面无血色的夏辰,心上好像被刺了一刀,他也顾不得肩上的伤被扯痛,抱起夏辰飞身掠上岸。因为下雨的关系,岸边没有行人,他咬紧牙一口气跑向离他最近的茶铺,还未进门他便使尽力气大喊道:“来人!”
卫寒的声音并不如他所期望的那么大,但好在茶铺的伙计恍惚听到了好奇地探出头瞧了一眼。
伙计惊讶地发现门口倒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肩头的衣服破了一大块,露出带血的像是刚刚包扎过的肩膀。他连忙掩上门,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才开门跑出来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定他们都活着,他扶起夏辰:“小公子,你没事吧?小公子?”他之前只看了一眼便觉这两人衣着相貌都颇为不俗,心想救了他们一定会有好处,但他也怕这两人是被匪徒强盗追到这的,所以刚刚没敢上前。
夏辰幽幽转醒:“水!”
伙计忙把她扶到铺中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倒了杯水递给她:“水来了。”
夏辰一口气将水喝下肚:“这是哪儿?卫寒怎么样了?”
伙计一怔:“小公子说谁?”
“卫寒啊!”夏辰猛地醒过神四下看了几眼:“他人呢?”
伙计一拍大腿:“小公子说的是和你一起的朋友吧?他还在外面。”
伙计将卫寒掺扶进来,夏辰已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去。马上去卫府找个人来。就说卫三公子受了伤。”
伙计一听卫府、卫三公子,一脸惊讶地道:“原来他……小的这就去。”
夏辰在伙计离开后本想看看卫寒怎么样了,但她实在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感觉他不会有生命之危而且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他,她趴在桌上又昏睡过去。
她怎么想不到更料不到她竟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最初夏辰还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但在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后,她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直实的。
栅栏、火把、面前站着两个禁卫军打扮的人。此时他们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注视着自己,眼光令她感到无比厌恶。
“这,是哪里?”她勉强坐起身,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两个哆嗦。
一个身着官服微微有发富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这里是天牢。”
那两名禁卫同时躬身道:“孙大人。”
夏辰皱了下眉头:“为什么带我到这儿来,卫寒呢?他现在怎样了?”
孙大人嗤笑道:“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犯了什么罪,如何交代吧!”
夏辰反问:“你们抓我时给我安的什么罪名?”
孙大人微微有些惊讶:“小小年纪如此狡猾!难怪……”说到这儿他话峰一转:“你和行刺海崚王的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夏辰道:“毫无关系。”
孙大人眯起眼:“哼!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