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狂风肆虐,帐篷在抖动,随时都会被卷走的架势,冻得瑟瑟发抖的何堇尧见卢浅悠正在帮自己脱衣服,一脸疑惑。
“你在干什么?!”他有点吃力地抬起下颌,沉声问。卢浅悠不说话,被冻得颤抖,牙齿也在打颤,唇色煞白。
零下几十度,还把衣服脱了,再过两分钟,两人铁定都冻成冰块了!
“你,你别说话,把眼睛闭上!”她颤声回答,将他身上的保暖*脱下,他上身已经赤条,露出一身坚硬健硕的肌肉,即使天气再恶劣严寒,他的肌肤也还是温热的。
何堇尧挑眉,哪肯听她的,就见着她把他的裤子也脱下了,只留了一条底.裤。
“悠悠,你这傻丫头到底在干……”最后一个字,因她背对着自己,正脱上身衣服的动作而消失。
女孩光洁无暇的雪背露了出来,一股温热的甜美气息丝丝萦绕在鼻间,他呆住了,一团火热从下腹窜起,腰眼都是温暖的。
去!
都tm什么时候了,他还想这些!
何堇尧不禁在心里鄙视自己!
就见着她的手又将胸衣的排扣解开……
“悠悠,你该不会是想在这把我吃了吧?”何堇尧咽了咽口水,玩笑着问。
卢浅悠没说话,帐篷里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里,下一瞬,温热的身子像棉被,覆盖上了他几乎完全赤.裸的身躯。
“你……”
她压着他,将所有干的衣物全都盖在自己身上,又用自己最原始的体温的温度,为他度暖。
“悠悠……你……”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她的柔软和温暖,黑暗里,何堇尧声音低哑,透着磁性的性.感。
“你,你,别说话,这样,能,取暖。”她结巴道,胸口贴着他的,能感受得到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很沉,跳得有点快。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味道。
这种味道,久违了……
鼻头泛酸,眼眶湿热,突然就想到了过去,以为已经被忘得干干净净的事,那么清晰,像发生在昨天。
“傻姑娘,就不怕我吃了你?”他坏笑道,伸手贴在了她温热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背上,卢浅悠吓得瑟缩,身体明显地在颤。
“你,你别不正经……现在,能保命就,就不错了。”双颊滚烫,心在颤,被他牢牢地抱着,身上又盖着厚实的衣物,没那么冷了,反而感觉到了身体本能发出的热量,像火苗,正在帮助他们取暖。
何堇尧唇角上扬,心口涌起一股暖流,心房里胀满了感动。
她刚找到自己时的那一幕,还刻在脑子里,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找来……
不过是结婚不到一个月就离婚的妻子,他那时候只把她当炮.友,昨天再见面,她对他也是挺平淡的,他以为她跟他一样,压根没把那短暂的婚姻当回事。
可,她为什么冒着暴风雪来找他?
就连俱乐部的那些兄弟都在遵守规则没来找他,明知道他可能会死。
“悠悠,你是不是喜欢我?”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一直喜欢着他。
如果她当初就是喜欢他的,那他曾经对她,岂不是太可恶了?!
何堇尧还是有自信的,没女人能抵挡得了他的魅力,除了简霏那个异类。
心脏上的那根刺,又被碰到了,隐隐作痛。
她以为,三年了,在恶劣的环境下,在不停的忙碌里,已经把他忘记了,那是她卢浅悠这辈子遥不可及的男人,像两个世界的,擦肩而过,成了陌路。
从昨天遇到他,知道他们要登雪山,她心里就在担心了,知道有暴风雪来,头脑一热,什么都不顾地就找来了。
一切都是一种本能的驱使。
怕他死,不想他出事。
即使是昨天如果遇不到他,可能一辈子没交集的人。
“为,为什么这么问……”她的心静下了,脑子也冷静多了,如果他已经结婚,她这样,是不是不好?
刚刚只想着救人了。
“卢浅悠!你当我傻啊?!你冒着暴风雪跑来救我,不是喜欢我是什么?!”何堇尧愠怒道,铁臂圈紧了她的背。
一语中的,也戳进她心窝里了。
“你,你想多了……我是护士,救人是,是我的本分,无论是谁,我,我都会救的。”她撒谎道,不想承认喜欢他,也许心底还有他,但是,只能藏于心底。
何堇尧恼了,心口没来由得失落!
“无论是谁,你都会救?如果现在躺在你身下,跟你肌肤相亲的是黑子或是高乐,你也会这样?!”他不悦地反问,声音有点震耳,这问题也把卢浅悠问懵住了。
她迟疑,答案是,显然不会,而且,就算她知道他们遇到了危险,也不可能上山营救的,那是消防官兵该做的事,她这个*不可能上山送死。
他就不一样,当时根本没想这么多。
“你不说话了?是不是代表……”
“我会救!无论是谁,在我眼里都一样!你,也一样!”她骄傲地说道,闭上眼,喉咙口发堵。
告诉他有什么用,反而显得自己更傻。
这个大男人,除了在柔体上,压根就对她无感。
她不能掏出一颗炽.热真诚的心出来,由他践踏、羞辱。
“你还真tm伟大!”何堇尧气得爆粗口,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她不再说话,侧着头,脸贴在他的胸口,天寒地冻里,彼此紧抱着取暖,她一直没睡,何堇尧很快睡去了,他受伤的那条腿冰凉,她挪动身子,调了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