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那些侍卫,坐在地上哀嚎,一个比一个挠的勤,整个看不清楚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张赫心中恨意蔓延,今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她这个扫把星。
韩云溪目光扫视一圈,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唇角浅笑起来,“这个可是我特制的痒痒粉,我给它起个名字叫‘挠的过瘾’,看你这样,感觉一定不错。”
‘挠的过瘾’的确是韩云溪闲来无事,对着医书上记载的药方所配制。
当时西江月还笑话她,弄这个做什么。
不想今日竟派上用场。
韩云溪非常满意它的效果,看来并不是毫无用处么。
张赫的一张脸已经挠的血红,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脸,对着韩云溪哭丧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快把解药给我。”
韩云溪摇摇头,脸上涌起一层薄薄的笑意来,指着书生道:“那花瓶呢?”
“那花瓶是我从店里十两银子买的,姑娘饶命啊,我在也不敢了。”张赫叫道。
书生对于这样的转变惊愕不已,他担忧的看了一眼韩云溪,“小生多谢姑娘相救,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姑娘还是快快离去的好。”
韩云溪目光扫过书生,最后落在张赫身上,淡淡道:“饶你也不是不可以,你放了他,我高兴了,就给你解药。”
张赫一听,胖脸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哭丧起来,“姑娘说什么我都答应,我在也不敢了。”
虽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恨极了她,他发誓,一定要韩云溪生不如死!
韩云溪嗤笑一声,对着书生淡淡道:“你走吧。”
她并不是好心非要搭救书生,只不过心中气结,遇见张赫,也算他倒霉,本想敲诈别人一番,没想到将自己算计进去。
书生被这突如而来的转变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捡回一条命,慌忙叩谢韩云溪,飞也似的下了酒楼去。
张赫压下心中怒火,脸上划过一抹笑容,强自镇定道:“姑娘,解药呢?”
韩云溪目光环视一圈,确定书生离开酒楼,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好像忘记带了。”
“你耍我?”张赫面带怒容呵斥道,此时再也维护不了刚才的弄虚作假。
“是又如何?”韩云溪容颜挂笑,目光悠远。
既然做了,她就不怕。
张赫猛地站起身来往韩云溪面前扑,却不小心撞到凳子,摔倒在地上,嗷嗷叫痛。
韩云溪目光冷冷扫了一眼张赫,经此一闹,满腹的郁结暂得舒解,带着明月,潇洒去也。
楼下的人也尽数散去,楼上倚着门口的文林子双手抱臂,脸上挂着一抹奇异的光泽,悠然道:“真有意思。”
从来对女人都觉得麻烦的他,今日一见韩云溪,倒勾起他几分好奇心来,尤其在听说她取个那么古里古怪的名字时,只觉的此人实在太有趣。
看着离开的倩影,墨天脸上划过一抹深思,眸内则有一抹温柔浮过,勾勾嘴角,准备抬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