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半日,原来那煞神看上那小贱人了?
怪不得她当日带着两个女儿赶过去,那煞神正眼都不看呢。
呵呵,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就把亲事给定了,这事儿闹的,传出去岂不是他们蒋家没个透气的人了?
好歹蒋府也是一门两进士,生出来的女儿竟然做下这等丑事儿?
语儿如今还没有人家呢,蒋诗韵那不要脸的贱人和男人私相授受,岂不是让语儿惹人非议?
不行,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氏抬眸看了看蒋氏,见大姑姐也是白着一张脸发呆。
忙给蒋诗韵上眼药,“大姐,你看,到底是乡下来的姑娘,这王氏也不好好教教闺女,竟然做出这等丑事儿1将来静儿和语儿还怎么做人啊?出个门人家都指指点点说是蒋家的女儿,真是丢尽了脸!”
蒋氏想想也是,嫁给贺林那煞神,虽然是京中深闺女儿的梦想,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嫁了,还真是丢人现眼。
王氏不懂事儿,不给自己女儿操心,她这个做姑母的难道不能管管?
“这事儿,二弟知道吗?”蒋氏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由着他们,忙问钱氏,想把蒋德章给揪出来。
“我也是才听说,还没给他们讲。不过他们男人在外头应酬多,怕也早知道了。等晚上回来,我和老爷、二弟再商量商量!”
钱氏忙忙地说道,有些神思不属,心不在焉。
打发走了钱氏,蒋氏换上一身出门的衣裳,坐了车到蒋诗韵家去。
半路上,遇到了急匆匆赶来的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嬷嬷,那嬷嬷穿金戴银,打扮得甚是体面,坐着西平侯府的车,后头还跟着一辆装满了各色礼盒的马车。
“长公主身边的人这是要去哪儿?”蒋氏疑惑地问大丫头翡翠。寻常人巴结长公主都巴结不上呢,怎么她还特特地遣人送东西给别人?
蒋氏让自己的车住下,跟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打了个招呼。她也是大家子出来的夫人,自是不会探问人家去做什么。让西平侯府的马车先过去了。她在后头跟上。
过了约莫两刻钟,方来到蒋诗韵家门口。蒋氏扶着翡翠的手下了车,赫然看见先前遇到的西平侯府的马车正停在门外。
她吃了一大惊,自己的这个侄女竟然劳动长公主如此放低身段了?
不就救了长公主的媳妇和孙子吗?既是吃这碗饭的,合该救人才是!
什么时候大夫的地位也这么高了?
她头一次来这儿。还是钱氏告诉的住址。看门的老苍头也不认识她是谁,只是让她在外头候着,自己进去通传。
蒋氏心里那个气啊,心想长公主身边的人是个外人都能进去,自己这个亲姑母来侄女家还得等着?
可有气她也没处撒去,大门关得死死的,老苍头慢悠悠晃着正往厢房里赶。
不一会儿,大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老苍头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声,“姑娘说。请蒋夫人进去!”
并没有称呼“姑太太!”
蒋氏虽然暗自纳闷,但还是提着裙摆跨过了门槛,施施然地朝前面走去。
她四处打量了一眼这小小的院落,虽然不大,胜在格局别致。在京中,这样的院子少说也值个两三千两银子,就连她如今要在京中置办一处宅院,还得四处拼凑呢,没想到这个侄女儿手里倒有这么多银子。
看来,给人治病赚钱真的不少!
她一边感叹着。一边往上房的石阶上走去。
忽然旁边厢房的门推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圆脸小丫头冲她甜甜地笑了,“蒋夫人,这边。那是我们太太的屋子!”
蒋氏往上迈的步子就是一滞。回眸瞪了一眼小坠子,真是没规矩,她好歹也是王氏的大姑姐,怎么就不能去上房了?
小坠子也不理会蒋氏杀人的眸光,只是嘻嘻笑着,“姑娘在这屋呢。蒋夫人过来吧。”
那熟稔的样子,活象蒋氏是她的姑母似的。
蒋氏暗恼:这个侄女儿真是好大的架子,亲姑母来了也不出来迎一迎,就那么坐在屋里等着?她倒也等得住!
悻悻地来到厢房门口,蒋氏耳听得里头传来一个和煦的妇人声音,“姑娘,这是我们家二爷的一片心意,还请姑娘收下。长公主说了,只要姑娘肯答应,保证日后不逼二爷纳妾!”
蒋氏听得一头雾水,答应什么?怎么还和二爷纳妾有关了?
正纳闷着,就听蒋诗韵笑了笑道,“妈妈有心了,回去替我谢谢二爷的厚爱。只是小女子身份卑微,二爷乃是皇室亲贵,小女子不敢高攀!”
这是拒亲了?
蒋氏似乎明白了,只是她还是没有想通,自己这个侄女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竟然让长公主的嫡次子如此心心念念的?
竟然为了她这个侄女儿,连妾室都不纳?
想她自个儿家的老爷,还有好几房侍妾呢。怎么自己这侄女儿就有这等本事?
还以为除了她给定下宋徽这门亲,这个侄女就会无人问津,她正打算万一蒋诗静治不好一命呜呼了,再让蒋诗韵做个填房呢。没想到她桃花源这么旺,还个顶个地不是高官就是权贵,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了。
蒋诗韵站在门口都快要傻了,听见里头那嬷嬷苦苦相劝的声气儿,她才清醒过来。
这个侄女儿走了狗屎运了。
长公主身边的那个嬷嬷苦口婆心舌灿莲花,就差没把赵哲给夸成一朵花儿了。蒋诗韵也知道赵哲确实很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