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摇摇头:“咱家里盼男丁盼了这么些年了,还不是…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男女都好,别让米姨娘太担忧紧张了,对胎儿不好。”
其实,段大也想过,会不会米姨娘这胎跟杨念慈有关系。她自己用了那些法子是得了儿子。但——前有十八个闺女呢,段大对自己父亲得儿子的信心也不怎么足。
还有,当着段二的面呢,不好露出那法子的事儿。她看出来了,二妹和三妹至今关系平平。也是,要不是有层血脉在,她也不想跟段二多亲近的。
倒也不是段二坏,而是这人心里眼里只有自己,把别人按对自己的好处排得清清的。这人也不会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只是,就是让你亲近不起来。
杨念慈便道:“生出来就知道了。”
段二又发呆了。
杨念慈虽然觉得她在子嗣事上有些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还没忘段二刚来时看向她的复杂目光呢。再说了,这夫妻两人八成是身体有毛病,自己若是好心好意出主意,还得不了孩子呢?呵呵,怕是段二只以为自己耍她看她笑话吧?
段大见杨念慈自有主意,看着精神也不错,觉得外面传的太过了,遂放心不少,跟杨念慈悠然说起家常话来。
段二强打起精神,听了一阵也附和了几句,就先告辞去看她姨娘去了。
见她走了,段大又问杨念慈:“你当真如此想的了?”
杨念慈诧异看她一眼:“当然了,大姐以为我骗你呢?”
段大点头道:“那我就真放心了。等我回去后也知道该如何行事了。”
杨念慈疑惑:“大姐,你要干嘛啊?”
需要段大行什么事吗?
段大翻了个白眼:“你可是我亲妹。若杨浚执迷不悟,我这个做姐姐的岂能袖手旁观?你姐的夫家好歹也是堂堂尚书府,给你出口气总还是可以的。”
杨念慈傻眼,公报私仇?
“不是,这,这不好吧。怎么好劳动亲家翁?”
段大鄙视:“我公爹当然不好直接出头,你怎么那么笨呢,找几个交好的御史言官还不是便宜的事儿?”
杨念慈默,原来是打黑棍。现在总算明白姻亲网是干吗用的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愿老天爷保佑轩辕,赶紧出京办公去吧。更要早点儿把小楠解决了,不然这仕途堪忧啊。
“怎么,你舍不得了?”
杨念慈心虚,强笑道:“先不急那个,真走到那一步还是先把家业都抢过来,让他净身出户才紧要。”
段大…
“我真是白担心你了。”
杨念慈呵呵笑。
两人不再说这个话题,又谈起育儿经。
段大惦记家里小儿子,不能久留,告辞后,杨念慈立即爬到床上睡觉,真费精神啊。醒来就看见桌上放着一封信,却是杨铁兰差人送来信了。
杨铁兰是个直脾气,又不懂隐忍,不然以前也不会当街抽人鞭子。听到杨念慈的事后,她便想拎着鞭子去抽人,被余启宏赶紧拦住了。余舅母昨日来的时候,她本想也一起来的,但侯府传信老夫人染了风寒,就急忙回娘家看望。老夫人咳的有点儿厉害,她就留在了娘家。今日,老夫人看着好些了,她还不放心便没有来,却让人送了书信来。并说,过几天来看她。
杨念慈展开信纸一看便黑了脸。这彪悍的妹子直接问她,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杨念慈是想让她死还是活。若是死,她手下有几个顶用的人,分分钟搞定。若是活,她将人偷来卖的远远的,让她一辈子不好过。
杨念慈忧伤了,果然嫁人就变狠了吗?但是,余表哥明明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小绅士一枚,杨铁兰就没受到熏陶?
当即回信,道住在娘家不方便,不用来看望了。外面风头正盛,她也不好出去,过段日子,自己就去余家。让她安心呆着,千万别来。又问候了老夫人的身体。赶紧让人送去。生怕晚了,这位姑奶奶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杨念慈觉得有点儿头疼,挠着脑袋。
香橙立即走过来,道:“夫人,奴婢给您通通发?”
杨念慈点头,她很喜欢用角梳梳发,从头梳到尾,既按摩了头部穴道又保养了头发。当然,前提是,别人给自己梳。就这长及臀下的长度,自己反手去梳,铁定变肌肉女啊。
香橙帮她将首饰摘下,一样样仔细放回妆匣里,再将头发解开散落,用手指先理顺了,才拿起角梳细细梳起来。
见杨念慈眉宇清皱,忧伤烦恼的模样,一阵的心疼,就想说些什么让她开怀。可香橙不善言辞,近些日子也只愤慨老爷瞎眼惹夫人伤心,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心里懊恼,若是甜李或是青杏,这会儿肯定将夫人逗笑了吧?
两人静默无声的各想心事,中途有人进来见到这幕,都知趣的退了出去,觉得让夫人静静也好。
终于,香橙绞尽脑汁想了个还不错的话题。
“夫人,算着日子西瓜该回来了吧?”
杨念慈愣,西瓜?西瓜!
妈呀!
自己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吗,怎么把西瓜忘记了?
西瓜如今俨然是千千雪生产采购品质总监,随着千千雪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温翔又在外地开了分铺,西瓜也日益忙了起来。在府里很少见到她的身影,杨念慈如非必要也不会叫她回来。
为了让西瓜在府外也住的舒坦。杨念慈将小院旁边的院子高价买下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