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在吃饭时,问老过,二先生是在啥时候学会了此等好功夫的?老过笑而不答,只顾慢慢喝酒吃菜。

晚上,老过告别了烟畴楼,带着老特工回到情报站。

刚到站里,两人就被站长喊去。站长说,你们两人在烟畴楼玩了一天,玩得好开心呵,又是看拳,又是到饭店里喝酒,特别是二先生,还亲自上场,打败了挑战者,把人打得昏死过去,差一点要了人家的命。老过一听这话,吃惊不小,站长怎么全知道?站长大声说,像你们这样,是要节外生枝,坏了大事情的,这回我要上报山里,你们两人就听候处理吧。

回屋休息时,老特工对老过说,我疏忽了,站长一直派人在后面盯着我俩,站长对我俩不放心哪。娘的?起来,老过骂道,就玩了一天,玩了一天呵,娘的?起来,在这儿做事,一点自由都没有,他站长就从来不出去玩的吗?老特工说,好像是不玩的,我们站长是不玩的。娘的?起来,老过骂,谁信呢?连女人都不玩?不玩,我们站长真不玩女人,老特工说。那他就是一个死人,老过还是骂。老特工说,以后我们是要注意一点,今天没死人,要是那人被你打死了,你还怎么为烟铺做药品生意?老过笑了,说,你呀你,这儿只有你我两人,还说是为烟铺做药品生意呢,我们这是在为情括烟草生意,也是为情报站在赚钱。老特工走进房门,倒在床上就想睡觉,连衣服都不脱,他说,起码对外人不要这么说,又说了句,快睡吧。没多久,老过就听见在老特工的鼻孔里响起了深沉的鼾声。

算芭送走亲爸,就为药品生意在心里打起了算盘,这事儿最后是要与日本人打交道的,也瞒不过大爸,但先得去亲爸的烟铺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算芭几天后与老过见面,提出要去烟铺看看。老过回到情报站,向站长汇报。站长说,不能把烟铺的地点告诉她,更不要说是来看了。老特工听站长这样说,直皱眉头,低声说,那怎么办?人家要来看烟铺,了解一下我们的经营情况,这有错吗?站长被老特工问得没话可说,站长点了枝烟,放下火柴,问老特工要不要也抽一枝?老特工摇头谢绝。可老过不干哪,老过说,站长抽的是什么好烟?站长懂了,把烟递给老过,老过接住,从中取出一枝,把剩余的烟还给站长,再抓住自己手里那枝烟的一头,把烟竖直,往大拇指上敲击几下,让烟内的烟丝向一头挤压,另一头出现了一段空隙,然后把被敲结实的一头噙在嘴里,有空隙的一头被点着了火,用力吸了第一口烟,嘴里说,舒服哪。老特工看着老过在吸这枝烟之前做完这套准备动作,看他从嘴里吐出了浓浓的白烟,还说了句“舒服哪”,之后才对站长说,要么我们再去城里某地弄套院落,在里面也放点烟草和其它一些东西,就说是……我们的烟草行……对……老特工与站长一唱一和。老过哈哈哈笑着说,你们想弄个假烟草行出来骗我女儿,可我女儿的烟畴楼倒是真的。老特工说,站长,真可以这样去做的。站长说,这要算算经费了。老特工说,哪能呢?站长大人,我们做烟草生意,为山里赚了不少钱,这点小钱可不算什么。站长说,钱都给山里拿走了,我们这儿留下来的不多。站长说到这儿,忽然想到老过在现场,就说,老过同志,我们谈机密之事,你怎么不自觉,不走开,在这儿听什么呢?老过知道自己不对,便傻笑着说,你再给我一颗烟,我就走。站长去衣服兜里掏香烟,一边说,一颗烟?是一枝烟,是“给我一枝烟”,哪有像你这么叫法的。老过接了烟,往耳朵上夹,说,待一会儿再抽,说完后,仍然站在原地不走。站长见状,说,还不离开呵?老过把手举得老高,表情倒不尴尬,他看了看屋里一面墙,慢慢走出屋子。

老过一个人在情报站的院子里走着,别人这样走法,可能就算是散步了,但放在老过身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散步,只是在来回走动,没有一点文化内容可以被表达出来。老过的第一枝香烟已经吸完,香烟上最后一点火星烫着了老过的手指,老过把香烟……其实是把香烟的一段灰烬……扔在了院子里的玫瑰花丛中,再取下耳朵上的香烟来抽,没人与自己说话么,只得抽烟解闷。他们在屋子里谈机密之事,自己不是游击队的正式战士,所以被站长赶了出来,狗屁,弄个院落来充当假烟铺,这也算是机密?老过想,不要*我,真把我*了,我就把情报站里的事儿全跟外人说去。第二枝香烟也抽完了,老过又要去抽第三枝香烟。这时老特工走到了老过身边,老过一见老特工出来了,把已经拿在手里的香烟放回衣兜里。老过问,假烟铺弄好啦?说好了,老特工说,我们去和吉府谈资金从他们帐上走的事儿。老过问,这就去?老特工没理他,自顾自走了。老过在后面骂道,这个狗东西,现在又显得一本正经了,在外面街上看人表演武术时,那副样子倒是蛮讨人喜欢的,狗日的,进了情报站,他就变得高我一等了。作为假烟铺的院落被租了下来,地方离情报站和真烟铺很远。站长叫人往假烟铺里运了不少烟草,再添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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