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黄斤。黄斤尝了,一脸苦相,苦哪,真是苦。黄由也尝,也连说苦,她说,彩主儿,这药怪了,上面是甜的,沉在碗底的药倒是苦的,一碗药,上下两种味道,从未吃过。那好办哪,彩主儿说,上面是甜的,我吃,甜的吃光了,下面的苦药就不吃了,倒掉。不能够,彩主儿,不能够,黄由说,药不能这样吃的,甜有甜的道理,苦有苦的道理,不能随意把苦的那部份药倒掉。把老医生叫来,他配的这是什么药?黄斤推不掉,转身去叫老医生前来问话。

老医生跟着黄斤来到吉府,一路上走得急,来到红墙院子时,已经喘得不成样子了。老医生坐下喘气,喝水,调节呼吸节奏。彩主儿看老医生脸色,既干涩,又发黑,十分难看。彩主儿等老医生气喘平静了,才跟他说药的事。对头,是这样,上面一层药发甜,底下发苦。有两层味道,稀奇,为什么呢?老医生回答彩主儿,是药的成份引起的,这药可是真东西。不能都是甜的吗?老医生听彩主儿如此说,心想,这是个蠢女人,没法说,光是甜的,这药便不对了,没法治脱发的病。老医生对黄斤说,有没有熬好的药?黄斤把药端来,老医生小尝一口,对,上面是这个味儿,再用调匙去药下面舀,尝一口,对,下面是这个苦味道,好药哪,这帖药可是真东西,不比别的药。你平时给别人开药方都不是真东西?那些人是什么人哪?我哪能用真东西入药?老医生说到这儿,心里一惊,想自己说漏了嘴,肯定要被彩主儿骂了。却不想彩主儿她不是这么想的,这样说来,你对我,对吉府是特别好,只对我吉彩荒用真药,好,这次你要是能把我的病治好了,我就真让你留在府里做医生。老医生脑子被蒙了一下,这吉府里的人倒是好唬弄,真要下点功夫,把她的脱发病治好,自己就可以在吉府养老了。彩主儿喝了半个月的药,头上的头发几乎全掉光了,就同一个光头男人一样,彩主儿急得茶饭不思,整日对着镜子照,照一照,手伸去摸头顶,摸得多了,头顶上仅剩的几根头发也根基不牢,被摸了下来,现在彩主儿的脑袋在镜子里面就是一个光头,彩主儿大叫起来,把帽子戴了,怒气冲冲在大厅里来回走,她早把自己这一状况跟老医生说了,可老医生根本就认为这不是坏现象,有人吃了药,不会出现落光头发的现象,有人却会,这都是正常的,所以不用急,老医生说,几天后,我让我的助手每天来吉府为彩主儿按摩,让头顶皮肤里的血液充分流淌,给发根提供营养,促使长出新头发。

四脂四壶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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