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这儿的事情弄完了,算芭就拉了我和老过来到我书房里,进了书房,我让老过坐下,老过不坐,老过一直在说自己有罪,不配跟吉府里的大先生来往,我按住老过,让他坐在红木椅子上,可等我离开,老过又站了起来,而且是走到靠墙的角落站着,其可怜相真如一条狗。我有点不懂,老过是被府里整怕了、整傻了、整得认了命了呢,还是有意伪装,内心却藏着机谋,等待时机,再次起来夺取府里大权?老过不坐,我就让算芭坐。算芭只说口渴了口渴了。我突然想起自己这儿有铁观音,便泡了三杯铁观音。老过见了,连说罪过,说自己不配喝此类高贵的茶。我说这茶就是从当铺里拿来的,听说是日本人送来给你的。老过点点头。算芭等茶水稍凉,一口气就将茶水喝尽。我见她如此不会饮茶,不知珍惜好茶,未免心痛。老过也渴了,反正房内没别人,特别是彩主儿不在,老过也喝了茶,老过是坐“牢”坐久了,喝茶的技艺全已忘记,喝好茶跟喝白开水一个样,连舌头都没潮湿多少,口中茶水已全部流入肚子里,茶味是什么?大概也不能够知道多少。续水,发现水瓶中没一滴水。我往被老过、算芭喝光了水的茶杯中续水,水瓶里却没了水,这难道是天神对我的一个启示?我喊霜芽儿,霜芽儿闻声走进书房,霜芽儿走进来便吃了一惊,因为她看见老过竟然也堂而皇之站在书房一角,从霜芽儿眼光中透露出来的惊讶神色,说实在,是我从未见到过的,我知道她是为了老过出现在这儿的缘故。我对霜芽儿说,二先生由二小姐陪着,来我书房坐坐,你别和人说,免得生事,特别不能让彩主儿知道,你去提瓶热水来,这儿没水招待客人了。霜芽儿听后,点点头,走出书房,在最后离开时,她回头望了站在墙角的老过一眼,就这一眼,霜芽儿便把心中无限的恐慌布满了这间精致的书房。对于这一点,我是明显感觉到了,随着这一突然来临的感觉,我又想到了刚才已经说过的那件事:这里面是否包含了天神对我们吉府的某种启示?几杯茶水下肚,算芭便带着老过离去了。

算芭回到小姐住的院子里,而老过仍要去那座残破不堪的院落,仍要在低屋冷被中度日,要受到小厮们的关押和监视。

人都走了,留我一人在书房,会不会这也是天神对我表示出来的启示?刚才有了一次启示,现在会不会又是新的一次启示?在整个书房之中……只要我用心细想……在整个书房之中,此时正弥漫着可怕的惊恐气氛,这一现象不是府里的丫头所能辨明白的,她不过是随着自己的双眼朝我书房丢了一个眼色罢了。

等把府里杂务处理完毕,我要再去一次山里古庙。我这会儿脑子乱,各种念头、想法像江河波浪不停涌动。再去古庙里住几天,这是经过我筛选后,在我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想法。我怎么会选中这个想法呢?去山中庙里住几天,我是不是也会将它归入到天神的启示当中去?墙上挂着我的亲笔字迹:积香缘寺。字在墙上,字迹很浓,不对,我只看了一处,在这一处上面,我用墨确实很浓,这叫什么?这被叫作“墨猪”,我在这一处地方养了一只黑色的墨水猪,这叫什么?我又开始胡思乱想,我在这儿……移一移,把眼光往下面移一移,墨迹淡雅的地方出现了,甚至出现了留白的地方,这叫什么?或者说:此谓何物?笔墨淡雅,墨迹中含有干涩的区域,面积太大了,此谓何物呢?我鼻子里突然飘入了一股甜甜的糖的味道,从墨猪身上飘出了甜味,我回忆当时自己在书房桌子上写下这幅字条,面积大了,以浓黑圆润的一笔开头,逐渐往下,逐渐往两面,往左面或右面,拖下去,别让笔尖的毛散开,别让笔意烂掉,逐渐收尾,结束运墨,过去喝口茶吧,坐下来歇一歇,闭闭眼,待一会再去桌面上细细寻味……这些都是那时候的事情了……我怎么会想到要去山中古庙住几天的呢?是启示?是喜欢书法的结果?难以捉摸清楚……

霜芽儿在外面走廊中拖地,雪芽儿不见踪影,其实她在府里某处做着丫环应该做的事情,丫环应该做的事儿其实并不多,并不复杂,有的事情枯燥无味、缺乏生气,而有的事情则不是这样,比如隔三差五,两个丫环,就是我现在房内的霜、雪两丫头,她们会溜进我房内与我相会,她们俩像是商量好的,在时间的安排上也比较合适,既照顾到自身需求,又考虑了我身子骨的承受能力,因为她们毕竟是少女旺女呵,而我是半老头一个,霜、雪两丫头从来没有为情事争斗过,什么醋呵酸呵的闹剧,从没在她俩之间上演过,我又有了知觉,今天我的知觉尽往天神的启示上面靠拢,霜芽儿生了一副往上翘的凤眼眉,雪芽儿有一身白雪一般的皮肤,这是不是天神的启示?在床上的表现,霜芽儿被动,雪芽儿主动,霜芽儿心里也想着跟我有不尽的*,雪芽儿更想,霜芽儿即使上了床,也要把自己的**、阴穴儿藏在被窝深处,不让我看见,雪芽儿没爬到床上,就已经把自己这两样东西公布在我面前,她根本没将女人身上的东西当作稀奇宝贝来看待,而且在床上,雪芽儿的骚劲世间罕见,她是个烈性的*女人,对付雪芽儿不能全来真的,男人的白浆儿泄光了,*便结束了,所以对付雪芽儿这类淫*人,应手、口、舌、*并用,*要放在最后使用,在最为要紧、最为关键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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