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梁可风评极差,她的fēng_liú韵事也经常会登上娱乐周刊的头版头条,但她自己经营的茶庄却取名“一期一会”。
一期一会本是茶道用语,但后来也指珍惜眼前人。用在茶庄的名字上贴切而又有内涵。
随浅会选这间茶庄,并非没有用意。除了她本身爱喝茶之外。也希望能和梁可聊两句。尤其是在得知她要结婚之后。
和顾泽麟约了四点,她三点钟就已经到了。
然而还没进门,就欣赏了一出大戏。
一身粉色西装的俊美白皙的男人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孤零零地站在门前。
服务生一脸为难地看着他,“抱歉,林先生,我们老板数请您回去。”
“你就让我见见她吧。可儿,可儿,我是文卓啊。”
“林先生,您还是回去吧。我们老板昨晚上受了凉,现在正头疼呢。”
男人一听眉眼间立刻染上一抹焦急,“可儿感冒了?严不严重?我送她去医院吧。别回头再严重了,耽误了婚礼。”
“林先生的好意我会转达的,还是请您先回去吧。”
“不行,你让我进去看看。”
林文卓和服务生推搡之中,一道冰冷低沉的女声淡淡地响起,“麻烦借过。”
顿时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随浅的身上。林文卓曾经和父亲一起参加宴会,有幸见过随浅一眼,主要是随浅的容貌和她清冷的气质实在是太特别,让人很难忘记。
林文卓认出了随浅。立刻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她,“随董?您,您怎么来了?”
随浅心里猜出这男人是谁,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她转向侍者,报上名字,“我预订了茶座。王琳。”
“哦,是王秘书订的啊,您请。”侍者虽然不熟悉随浅,但是王琳因为和客户谈生意经常约在这儿,一直是这儿的钻石级vip贵客。
一听说是王琳的顾客,侍者立马热情地让路。
“你带路。”
“好的。”
而林文卓就趁着随浅进去的空当,身形敏捷地跟了进去。
“你们老板在哪儿?”随浅走进去,问身旁的侍者。
“老板在三楼。”
这间茶楼只有一楼和二楼对外开放。三楼是梁可的私人起居室和办公室。
听说梁可在三楼,随浅没往上走。反倒是林文卓面色一喜,照着三楼就要走。
临走之前,还和随浅打了个招呼,“随董,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林公子好好把握,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随浅幽幽地道。
她话音一落,林文卓眼前一亮,这才明白刚才随浅让侍者带路和问清梁可在哪儿都是为了帮他。
“随董,谢谢您。”
“等着喝你们的喜酒。”随浅微微颔首,关上了包厢的门。
“哐啷”一声,推拉门隔断了一切。
偌大的包厢里,只有随浅一个人。她缓缓地坐在榻上。一套烹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从容。
二十分钟一晃而逝,耳畔除了茶水的流动声,间或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争吵声。
随浅漠然地端起杯,轻抿了一口。
她身上从容淡雅的气质仿佛与这茶屋融为一体,赏心悦目之外又根本不忍破坏。
顾泽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幅画面,纵然是早已过尽千帆,红尘俗世不扰其心,却还是忍不住从心里赞叹,随家这个姑娘确实是仙一样的妙人。
“二叔,您来了?快请坐。”
顾泽麟走过来坐下,随浅重新给他沏茶。
“浅浅啊,难得你还有这样的雅兴。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喜欢喝茶啊。”
“我身上和年轻人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也不差这一处。”随浅淡淡一笑,自嘲道。
“哈哈,是啊,早就听闻随家这一辈的继承人是个古怪的人物啊。听说你和梁老也是忘年交?”
“忘年交不敢当,梁老是我很敬重的长辈。我很感激他,在我成长的道路上帮了我太多。”
“嗯,知道感恩,不错,不错啊!”顾泽麟喝了一口热茶,身心都觉得润了不少,半口茶水咽下,口有余香,他忍不住赞叹,“这茶沏得绝!”
随浅淡笑着摇摇头。
顾泽麟却是暗暗点头,不卑不亢,淡然平和,景桓的眼光果然不错!
“二叔,今天冒昧请您来,也是那天您和我提起令郎的事情。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您说的那个金项链。”
顾泽麟眼睛一亮,连连追问,“什么?你见过?在哪里见到的?快告诉我!”
顾泽麟这般激动,随浅却明显要淡然许多,“不知道二叔您除了那个金项链之外,还有别的依据能判断他是不是您的儿子。”
“dna验证固然权威,但是身在顾家,您也应该看过不少因为dna作假而引发的悲剧。所以除了那条金项链,还有dna之外,我想问问,您还有没有别的信物或者依据。”
顾泽麟眉头紧锁,半晌之后,他颓丧地摇了摇头,“我们景哲的身上什么胎记都没有。除了那条金项链,没有其他的能证明的了。”
“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是我的孩子,我一定可以感觉到。说实话,这些年也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知道我在找儿子,就带着孩子到我这儿来冒充景哲,但是我一看那些孩子我就知道不是,父子血缘,亲情血脉,是什么时候都抹不掉的。”顾泽麟说到激动处,眼眶隐隐泛红。
“那么如果说,我是说如果。”随浅再三强调,“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