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景瑶就是我女儿,我乃九华神朝帝主!”
一语激起千层浪,这句话如重锤般一字字、一句句砸在丁川的心海,他有些发懵,今天遇到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了,外面已经有了一个神朝帝主,而血棺中的人也自称是神朝帝主,这巨大的谜团使得丁川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席话实在太难让人信服了,也许这血棺中的人是被神朝帝主镇压的绝世凶徒,他才会被仇恨泯灭了心智说出这么一番疯话吧!丁川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头绪,委婉的开口道:“前辈,我知道你被关在这地牢中心智难免受损,但外面已经有一个神朝帝主了,您又何必冒充呢?”
“放屁!”血棺中的人如疯狂了一般的怒吼道:“外面的那个家伙才是冒牌货,我才是九华神朝真正的帝主。”
呃……丁川有些无语的挠了下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巨大的血棺内传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外面的那个家伙是我的孪生兄弟,在兄弟辈中他排行第六,名为景六虚,我排行第七,名景七幽。”
“先皇化道去世前将帝主之位传给了我,老六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暗地里却是阳奉阴违,处处和我作对,我顾念兄弟血脉之亲,做不出那等兄弟相残的事。”
“但景六虚这混蛋实在太没有人性了,当初你和瑶瑶的婚事他就从中作梗极力反对,声称你父亲是凶残冷血的魔头,并且暗地里大肆宣扬我这是与魔共舞,在神朝内勾结党羽,掀起内乱……”
此时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丁川的心情了,没想到威震千古的九华神朝内也会有如此阴险狡诈的内斗,他没有说一句话,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我与你父亲最后一次并肩作战是在十多年前了,想想当初我们二人联手大战囚天岛八位神仆,那是何等的豪情,但我也在那一战中受了重伤,可悲的是我的同胞哥哥景六虚那混蛋竟然趁我修为大损暗算了我,将我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我恨呐……”
“囚天岛神仆?”
到此时,丁川心中才信了八分,眼前这个被封困在血棺中的人十有**便是真正的神朝帝主景七幽,但他心中有着无尽的疑惑,他如今已经在修炼界闯荡了几年,对于修炼界的各方大势力不是了若指掌也能知道个大概,首屈一指的大势力,无非是四大神朝、五大圣地和十大上古世家,可是他从来没听说过囚天岛这样的所在。
用修炼界的评论来说十几年前的父亲已经是一个凶名赫赫的大魔头,威荡五域,震慑八方,世间已经很难寻到几个对手了,而能够使得父亲和神朝帝主联手的人物定然是惊才绝艳之辈。
“前辈,这囚天岛是什么地方,神仆又是怎样的存在?”丁川有些急躁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现在实力太过弱小,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待到你修为达到了足够高度,你自然会知晓。”说到这里,神朝帝主幽幽的叹了口气,问道:“我听景六虚那个混蛋说你父亲进入了天陆战界,你父亲这个人天纵奇才、旷古妖孽,只不过太自负了些,那天陆战界可是号称十死无生的绝域……”
丁川闻言满心的苦涩,素来平静的道心再次起了波澜,若不是为了自己体质修炼上的屏障,父亲怎会以身犯险去闯那天陆战界,他将拳头捏的泛白,铿锵有力的说道:“待我实力足够,哪怕是荡平天陆战界也要将父亲寻找出来。”
“好小子,有志气。”神朝帝主颇为赞赏的说道:“当初你父亲死皮赖脸的让我把女儿许配给你,我还老大不乐意,我也不想让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废材,不过你小子的这股子牛脾气勉强过关,有永不服输的意志,才有可能打破修炼一途上的重重枷锁。”
听到神朝帝主的赞许,丁川不仅没有半分喜色,反而露出一片晦暗之色,“说什么都是徒劳,我必须先离开这片地牢。”
“小子,你是怎么进入这里的?”
丁川脸色一黑,没好气的回道:“被你那个宝贝女儿逼的走投无路进入这里的。”
“什么?瑶瑶把你关进这里的,这不可能。”神朝帝主显得有些失态的吼道:“你们俩是有婚约在身的,我女儿是不会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的。”
“婚约在身?”丁川有些自嘲的抽动了下嘴角,道:“早在我七岁的时候,九华神朝就已经对外宣布解除婚约了,更何况景瑶那丫头还是你女儿嘛?她现在是认贼作父,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作为你女儿,她会连自己的父皇都认不清么?”
“我说过了,我与景六虚那混蛋是孪生兄弟,容貌是一样的。”神朝帝主出离的愤怒,每次想到自己的儿女还被蒙在鼓里认他人做父,他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欲裂棺而出将那个谋夺他帝位的家伙就地正法。
对于这个性情暴躁易怒的神朝帝主,丁川感觉有些心酸,这可是九华神朝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却沦为了阶下囚,更可悲的是他的儿女却不知真相将仇人当成了父皇。
“该死的,这一定是景六虚那混蛋搞的鬼,这家伙冒充我的身份把我女儿都教坏了,可恶,如果我能重见天日,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替先皇清理门户。”
神朝帝主又陷入了暴走状态,两丈高的血棺从地上弹射而起,将十几根乌黑铁链绷得笔直,但遗憾的是所有的抗争都是徒劳,十几条铁链不知是何材质炼成,每一条都有儿臂粗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