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没了锅,还能做得出饭吗?
墨玉和墨商面面相觑,默默地转身想要溜走。
阿笨却挡在两个人面前,瞪着他们:“想走?也得看老子愿不愿意。”
“这就是花师姐的灵宠吧?当真百闻不如一见。”墨玉微微笑了笑,脸部扭曲地让阿笨觉得有些不舒服。
阿笨冷冷地看着墨玉墨商:“你们两个别说这些没用的,老子还没吃完呢,锅就被你们弄坏了!”
“可是……这个……可是……不能怪我们吧?”墨商皱了皱眉,伸手捅了捅身边的墨玉。
墨玉无辜地翻了个白眼:“你瞪我也没用啊,是你说咱们来找程衍墨要饭的。”
“我呸!怎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难听呢?”墨商伸手拍了墨玉的脑袋一下。
程衍墨涨红了脸,大吼一声:“够了!你们给我滚开。”
一时间,山河俱静。
谁能想到一向内向,连大声说话都会脸红的程衍墨,会突然爆发出这样的气势来,墨玉墨商面面相觑,两条腿直打哆嗦。
阿笨砸了咂嘴,十分不能置信地看着两个人:“尿了?”
居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花不谢想笑,可是看了一眼程衍墨的表情,便硬生生地憋了下去。她冲着阿笨招了招手,搂着阿笨感叹:“果然这种平日里看着温和的人,生气气来最可怕了。”
阿笨点头:“就是就是,像咱们这种平日里就不大正经的,正经起来也很吓人吧?”
“……”这是哪和哪儿,花不谢有些无奈,伸手就拧了阿笨的耳朵一下。
阿笨想要扯着嗓子职责花不谢这个负心的女人,却没承想天玄子突然出来横在了他们几人中间。
天玄子皱着眉头看着花不谢。“我说小花儿啊,你们今儿这是玩的太热闹了吧?”
“大人您皱着眉头可就不美了哦。”花不谢嘿嘿讪笑,八成是东窗事发。把叶沾衣整的有些太狠,天玄子脸上过不去了。
天玄子愣了一下。唰的就将镜子拿到了手里,左照照右照照,上照照下照照,对着镜子微微笑了一下,看着花不谢问道:“那我现在呢?好看吗?有没有哪里不妥帖的?诶对了,小花儿你看看我这妆花了吗?”
“……”花不谢抽了抽嘴角,觉得天玄子大人不爱美的时候更加能够让人接受。即便天玄子不爱美的时候,显得严肃了一些,可是……真心比这个娘炮好。
谁知道还没等着花不谢发表自己的意见,天玄子自己就已经反应了过来。只见天玄子收起镜子。拽了拽衣裳……额,天玄子大人的衣裳,一向是越整理越让人觉得是故意不好好穿衣裳的。
天玄子看着花不谢板着一张脸,十分严肃地伸了伸手:“小花儿,你还记不记得本大人和你说过什么了?”
“大人指的哪一句?”花不谢讪笑。
天玄子生气地跺了跺脚。伸手就拧住了花不谢的耳朵。
“哎哟哎哟,天玄子大人,弟子到底哪里得罪大人了啊,哎哟大人您手下留情啊。”花不谢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想要从天玄子手里将自己的耳朵的主动权夺回来。谁知道这个扭耳朵其实也是一项技术活,花不谢深深觉得自己败得彻底。
慕容映瓷等人则全部目瞪口呆,看着天玄子和花不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有阿笨,还觉得十分兴奋。
这个一向喜欢扭自己耳朵的死女人,终于也有这么一天了,终于能够让她感受感受,被人拧耳朵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儿了。
一个没把持住,阿笨的奸笑声就溜了出来。在十分安静的空地上,显得格外的出众。
阿笨身边瞬间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就连云漠北都十分敬畏地退到了一丈开外。
阿笨抽了抽嘴角,看着天玄子嘿嘿干笑两声:“大人您别误会,您该怎么教训花不谢,就怎么教训,我就是随便笑笑,随便笑笑……”
卖主求荣这种事儿,阿笨做起来倒是十分的得心应手。
天玄子有些颓败地叹了口气,松开了花不谢的耳朵:“你的这个阿笨倒是个……”
阿笨立马竖起耳朵来听着天玄子要说自己的形容词,谁知道听了半天,天玄子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反倒是拉着花不谢的胳膊,小姐妹似的谈心去了。
而且天玄子大人说了:“我们两个聊得都是私密的事儿,你们过来凑什么热闹。”
慕容映瓷迈出去一步的腿,堪堪地收了回来,只是有些无法理解天玄子的这个地位。到底是觉得自己不是男的,还是觉得花不谢不是女的。反正不管是哪一种,恐怕都足够这青白双楼的修道者们嚼这几日的舌根的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花不谢就神清气爽的走了回来,一回来就搭上了程衍墨的肩膀,笑的像是一只看着老母鸡的黄鼠狼似的:“四师弟啊,咱们科就都靠你了啊。”
“大师姐你疯了?”正在气头上的程衍墨现在完全敢这样和花不谢说话,看着花不谢的目光也有些阴冷。
花不谢毫不在意:“不就是一口锅吗?师姐送你一个好的,能够给你做出来的东西增加百分之十的爽口度。”
“那是什么破东西?听都没听过!”程衍墨十分不屑。
花不谢觉得有些受伤,这是什么意思?赤果果地瞧不起她花不谢的无限个包裹啊!
想当年花不谢那也是叱咤风云一条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在交易行都扫不到的东西,只要世界上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