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财这么一闹,周围的客人都大吃了一惊,一旁的宋致远连忙站起來拉住陷入暴走状态的谢有财,“有财,你发什么神经,,沒看到还有这么多客人在吗,,你就不怕丢面子,,……”。
“我还有毛的面子,段泽涛都带人跑到我女儿的婚礼上來抓人來了,这不等于骑在我头上拉屎吗,,你是公安厅长,段泽涛动用公安來抓人却不通过你,我看你这公安厅长也白当了,……”,谢有财斜了宋致远一眼,气愤不平道。
宋致远被谢有财激得满脸通红,不过他也不傻,段泽涛既然亲自带人來抓人,就说明事情已经很棘手了,自己要是替谢有财强出头也只能自讨沒趣,就沒好气道:“那你就继续闹吧,反正丢的又不是我的面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再说有黄书记在这里,万事自有他做主,你慌什么,,……”。
坐在正中的黄有成已经大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阴晴不定,这事他一旦出面,他和段泽涛之间的斗争就完全摆上了桌面,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但现在段泽涛已经开始将他的军了,他又不得不应招,再看看周围那些跟着他的部下都眼巴巴地望着他,他要再不出面,自己的这个小圈子只怕也要人心涣散了,就咬了咬牙道:“有财,我陪你出去看看吧,看看段泽涛这是唱的一出什么戏,,……”。
黄有成他们出去的时候,谢有财的手下阿福他们已经被段泽涛指挥干警们给抓起來了,阿福等人平日里嚣张惯了的,被手铐铐住兀自不停挣扎,口里骂骂咧咧,一点不老实,待看到黄有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來连忙大呼救命。
“泽涛同志,蔚鹏同志,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啊,,他们几个到底犯了什么事啊,,……”,黄有成故作惊讶道。
黄有成说着对身旁的宋致远使了个眼色,宋致远会意,上前指着那几名干警严厉道:“你们干什么,谁给你们命令乱抓人的,,……”,那几名干警自然不敢顶撞宋致远,只得回头看向在后面坐镇的段泽涛和安蔚鹏。
本來安蔚鹏的意见是由黄德庆带队來把阿福等人抓回去就行了,但段泽涛早已料到这次抓捕行动会遭到阻挠,坚持要亲自参与抓捕行动,安蔚鹏沒有办法只能陪他一起來了,待看到黄有成和宋致远出现,安蔚鹏也大吃了一惊,看來今天的抓捕行动有麻烦了。
不过安蔚鹏对黄有成和宋致远早已十分不满,就冷冷地道:“是我命令他们抓人的,这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持凶器聚众伤人,难道不该抓吗,,……”。
黄有成皮笑肉不笑地道:“额,沒这么严重吧,今天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今天是谢老板女儿结婚,婚礼车队过路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纠纷,再怎么样也不需要常务副省长和省政法委书记亲自带队抓人吧,这未免有点太小題大做了吧,而且致远同志是公安厅长,你们绕过他直接指挥下面的干警,这样做也有些不合规矩吧,,……”。
安蔚鹏本就不善言辞,给黄有成这么一逼问就有些词穷了,段泽涛却是早有准备,冷冷地接话道:“黄书记的意见我不敢苟同,这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持凶器聚众伤人,气焰何其嚣张,说明他们眼里根本沒有法纪的存在,如果他们后面沒有人给他们撑腰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而且这件事已经激起了极大的民愤,严重影响了社会稳定,我们有理由怀疑,这很可能涉及一个庞大的有组织黑恶势力团伙,甚至不排除有政府官员给他们充当保护伞,所以我和安书记才会如此重视,在这件事情上黄书记和致远厅长都应该避嫌……”。
黄有成脸色就变了,怒道:“泽涛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再暗指我和致远同志给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吗,,你有证据吗,,沒有证据就是诬陷,谢有财同志是我们省的明星企业家,纳税大户,又是省政协常务委员,怎么会是黑恶势力头子呢,,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任,……”。
段泽涛冷笑道:“我什么都沒有说,如果心里沒鬼,就大可不必惊慌,也不用害怕调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调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你。”,黄有成气得脑门青筋暴起,颤抖着手指着他怒道:“段泽涛,西山省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这就去找魏书记,看他同不同意你这么乱搞一气,咱们走着瞧,……”,说完就气冲冲拂袖而去。
黄有成一走,谢有财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泽涛把阿福等一干手下带走了,盛大的晚会也只能不欢而散,來的那些客人看向谢有财的目光也有些躲闪,有的甚至连招呼都沒打就离开了,谢有财咬牙切齿道:“grd段泽涛,老子跟你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旁的宋致远连忙拉住他,“有财,你可别冲动啊,现在黄书记已经和段泽涛撕破脸了,这件事黄书记肯定不会这么算了,上面自然会有人给段泽涛施压,只要段泽涛查不到确实证据,他就拿你沒整,我现在就担心你那几个手下靠不靠得住,万一要是把你咬出來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谢有财想了想道:“阿福跟了我好些年了,应该是靠得住的,其他那些小马仔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想咬我也沒法子咬,段泽涛想抓住我的把柄沒那么容易……”。
宋致远皱了皱眉头道:“有财,不是我说你,这个时候了可不能寄希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