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心里清楚葛氏是个善良之人,这一条街上真正敢扶弱敌强的人又有几个呢?
“你呀,这个穷要饭花子,走得远些,没钱还想买馒头?”
这个声音是这条街上馒头铺门前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每当云儿看见这种场景总会或多或少的给上几个铜子儿,因为自己只是命好而已,倘若自己命不好,说不定在那乞讨的就是自己吧!
“哼,小丫头片子,你们掌柜的呢?气死老娘了!”一个尖酸的声音从耳后飘来,云儿立马回头。
没错,身后的就是前几天刚刚来过的自称“贵气”的妇人,双手叉腰,眉头紧锁,嘴巴撇着,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看样子是被“老爷”给收拾了一番,就连衣服都换成了深色调的,显得老气不少。
“夫人,今日又要当什么宝贝呢?”云儿一想到那天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就生气。
妇人伸出一直手的食指指着云儿叫嚷着:“你这个死丫头,明知故问是吧?你们掌柜的呢?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那个玉佩不许再回到我面前,你们可好,直接给了老爷,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废物!”云儿还没反应过来,妇人就一脸怒气的走进,用手扯着云儿的耳朵,嚷嚷:“你们掌柜的呢?再不让掌柜的出来,信不信我揪掉你的耳朵!”
“住手!”
突如其来的声音不仅吓了妇人一跳,也吓了云儿一跳。t/
随后葛氏用手拍了妇人的手,将云儿掩到自己身后,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开玩笑般的问:“什么风又把您吹来了?今日又有什么宝贝?”
这种嘲讽让妇人压不住火,泼妇似的喊道:“你这个死婆子,我告诉你东西赶快转手,你倒好居然把它送回了老爷手里,你是不是想死啊!真是老废物带着小废物!”
金福有些气不过,上前想要理论却也被葛氏一只手挡到了后面。
“怎么你还想打我啊?你们这是黑店吗?没有理就打人!就骂了你们几句瞪什么眼?”尖酸刻薄的妇人站在门口不停的嚷嚷倒是让周围聚了不少人。
云儿有些紧张,怕是砸了生意,葛氏倒没见有什么表情,淡然的说着:“裘老爷贴出了告示,说是宝贝玉佩丢了。找到了我这儿,我可是不敢藏匿,谁知道你是什么目的呢?万一,这东西来路不明,我岂不是会受连累。我解释这是一位有钱的夫人送来的,可是不成想这东西居然真是老爷的!看您这衣着华丽竟不想您会干出这种事情!”
葛氏故意用嘴做出“啧啧”的声响。
“你胡说什么?你……你……哼!你等着!”妇人甩了甩袖子走了,看来她也知道丢人,做了不光彩的事情,也说不出理。
要不是葛氏聪明早早的让云儿放出风说是手中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需要找到原主,恐怕也没机会见到裘老爷吧!要银子是假,揭穿这个虚伪高傲的妇人才是真。也算是给妇人一点教训吧!
“姨妈!您真厉害!”
云儿笑眯眯的说到。
“唉,傻孩子!来姨妈看看耳朵怎么样了?”说着葛氏用手抚摸了云儿的耳朵一下。
“没事!姨妈大可放心!我结实着呢!”
云儿就是这么一个糊里糊涂的人,葛氏总是担心着这个丫头哪天离开自己会让人吃了连骨头都不吐。
“人啊!过度善良和不善良都是错,你应该恩怨分明,对于那种坏人一定要狠下心,不需害死人,但至少要学会保护自己!对于好人呢,尽力去帮一把!”
苦口婆心的葛氏希望云儿有一天能懂得这个社会不是善良就可以,实际上云儿也明白,但自从上次嫁祸青竹之后俊辰数落了自己,她便不再敢“报仇”了,她决心做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子。
金色华秋,就这样埋葬了一片又一片的叶子,瑟瑟秋风吹得人有些发抖,短短得一个月却像是度过了很多年,有意无意竟又在脑子里浮现出那俊俏的脸。
现在他过的怎么样?慕容凤的病好还是没好?他们是否成亲过上了自己的小日子?青竹还在吃醋吗?无数个问题,像海水般淹没了云儿的脑子,流入大脑的沟沟壑壑,不断回想,不断猜测。
葛氏是了解云儿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云儿坐下,不去扯更多的话题,单刀直入的问着:“你是不是想过去的生活了?”
云儿毫不考虑的点着头,心里迭起无边的思念。
“孩子,生活最开心的不是回想,而是往下走!喜欢的人会绕着圈来到你的生命中!不喜欢的人,擦肩也无缘!”葛氏完全把云儿当作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教育着。
云儿突然紧握住葛氏的手,面容有些惭愧的说:“姨妈,您会原谅一个撒谎的孩子吗?”
葛氏想了想轻松答道:“看是什么样的问题,看是什么样的孩子!一切都要看问题存在的客观环境!”
云儿松开了手站了起来,背对着葛氏,低头用一只手拉扯着另一只袖子,嘟囔着:“其实我的爹爹、额娘没有死!我……也不是孤儿!”
这是她第一次坦诚自己不是孤苦伶仃,之前跟俊辰都没有提起!
她不用回头都能想到葛氏那惊诧的眼神,后面传来葛氏的声音:“那……你为什么离开她们啊?你是不是找不到她们了?”
云儿摇了摇头,接着说到:“我的爹爹并不疼我,六岁我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就是之前跟您提到的梦,我醒来跟爹爹额娘提起,爹爹差点打死我!多亏了奶娘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