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珠子本来就是我母妃的东西,要不是被景逸偷盗了去又交给了你,你以为此刻你还有命在吗?只怕你早已成为这些毒虫的口中餐了!”宣长彻怒瞪着顾云溪道。
顾云溪冷笑一声,“但是此刻这个珠子就在我手上,所以没有那些我会成为这些毒虫口中餐的事,倒是……你会不会成为它们的口中餐就不得而知了。”
“你什么意思?”宣长彻警觉的瞪着顾云溪道。
顾云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转头看着离她不远处的阿奴,缓缓伸出右手,心中意念使出,只见她手上轻轻一动,原本紧握在阿奴手中的笛子瞬间脱离了他的手,向着顾云溪飞去。
只是眨眼之间,笛子便到了顾云溪的手上。
阿奴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闪烁着惊恐,而宣长彻则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隔空取物!能如此霸道迅速的将笛子从阿奴手中取走,这白衣少年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顾云溪低眉看着手中这柄暗褐色带着纹路的笛子,眉毛微皱,虽然她是第一次见到此物,可心里竟然有着隐隐的熟悉感。
“把笛子还给我!”阿奴看到顾云溪只是打量着笛子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便试着上前几步对着顾云溪厉声道。
顾云溪端详着这个笛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对于阿奴的呵斥完全无视。
片刻后,顾云溪眼睛一亮,她一把将笛子中间一个笛孔里面的一枚绿豆大小的红珠拿了出来,对着阿奴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阿奴脸色巨变,张口想说话,但是当看到顾云溪接下来的动作时,他目瞪口呆,惊呼道:“不……”
“啪!”阿奴的惊呼声刚出口,只见顾云溪手掌微微用力,那粒红珠霎时变成粉末,灰飞烟灭在顾云溪的手掌间。
顿时,之前那些紧紧围绕顾云溪盘旋的毒虫霎时方寸大乱,开始向着四处窜去……
顾云溪对着门外高喊道:“顾毅,守住房门,别让这里面的人出去,也别让外面的人进来!”
话落,顾云溪朝门前一挥,房门被她的劲风扫过,“咚”的一声重重的合上。
顾云溪立刻几步赶到了景逸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冷着眼看着房间中此刻已经上蹿下跳开始躲避毒虫袭击的二人。
由于顾云溪身上有九龙戏凤珠,那些毒虫也只能停留在她一尺开外,不敢靠近。
而景逸此刻虽然已经昏迷,但因为是被顾云溪抱在怀中,所以那些毒虫也没有近他的身。
顾云溪低头看着怀中的人,一时心中感慨万千,一直以来,她知道他是强大的,无所不能的,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这般虚弱无力的躺在她的怀中,如此安静好似睡熟了般。她知道,他已经累极了,内腹已经被绝命盅的盅毒侵蚀的千疮百孔……
顾云溪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突然转头目光凌厉的瞪着此刻已经被毒虫快要围攻上的宣长彻,眼神说不出的狠辣嗜血。
“啊!”只听道一声惨叫,就看宣长彻的大腿和脚被那些毒虫狠狠的咬住,让他发出了一声声惨痛犀利的惊叫声。
房间内,甚至可以听到毒虫在啃咬他皮肤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惊恐而渗人。
顾云溪冷着眼看着宣长彻已经痛的扭曲的面孔,虽然他极力的用身边的长剑朝那些毒虫砍过去,但奈何毒虫太多,攻势太猛,虽然砍掉了一批,但很快就有另一批冲了上来。
明明之前阿奴从身上的盒子里放出的毒虫并没有这么多,可也只是盏茶片刻,这些毒虫居然相互衍生,此刻已经布满了大半个房屋,恐怖的场景如同前世顾云溪看到的好莱坞科幻大片一般。
顾云溪知道这些毒虫只怕是被下了某种邪术,生命力和攻击力都十分厉害,真的是不死不休。
靠在外围的阿奴见宣长彻被毒虫袭击,本来正忙着从身上拿出避虫的药粉时,就听到耳畔传来宣长彻痛苦的尖叫声。
“三皇子!”阿奴惊叫。若是宣长彻出了事,只怕这次所有跟随三皇子远赴济州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孟贵妃绝不会放过他们!
宣长彻看到越来越多的毒虫在向他靠拢袭击,他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巨大痛楚,虚弱无力的对阿奴道:“快……救我……”
阿奴见状,虽然一脸的焦急,可却没有办法赶过去救宣长彻。
他虽然会盅术,但是没有一点武功底子,此时的房间地面上布满了毒虫,他即使身上有避虫粉,可他和宣长彻之间的距离让他无法将避虫粉撒过去。而如果要靠避虫粉在虫堆中洒出一条路来的话,那他身上的避虫粉根本就不够用。
怎么办?
不远处的顾云溪只是低着头静静看着怀中的男子,对于房间中宣长彻传来的恐惧的叫声视若无睹。
而门外也不时传来打斗之声,顾云溪知道,只怕宣长彻的叫喊声惊动了他的人,不知道以顾毅的本事还能够撑多久。
不过,只要能撑到这个男人死无全尸的时候就可以了,按照毒虫进攻的速度,只怕用不了一炷香时间,这个男人就会尸骨无存。
突然,房间内靠近春风楼三楼走道的窗户被人一把打开,一个面孔刚硬的男人拿着一个火把迅速的翻窗而入,随着他手中火把的靠近,那些毒虫纷纷避之不及,有些来不及躲闪的毒虫便被火把给烤死,发出“噼里啪啦”带着点腥臭和焚烧的古怪的气味。
“殿下!”男子迅速在虫堆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