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宁简直想扶额,心下暗自腹诽着:姑娘,你也高兴得太早了吧?一个芙蓉种就让你高兴成这样,你至于么?
芙蓉种这样的品种质地,霍思宁还真看不上,往常她就算摸到了,也根本不屑出手,在瑞丽的时候,为了囤积资金,她赌了几十块这样的中低档翡翠,解出来之后基本上都卖了,因为她根本用不上,就连冠玉美人工作室也不收这样的料子。
霍思宁原本还以为这服部惠子搞这么多名堂和动作,能解出什么稀世翡翠来呢,结果闹了半天,就是个芙蓉种。
原本霍思宁心里还有些忌惮,怕这女人切出个帝王绿来直接碾压了自己手中的这块水晶毛料,现在看到居然是块芙蓉种,霍思宁悬着的一颗心直接就落了地。
芙蓉种可不是什么值钱的毛料,就算是里面出现变种,最不济也就是个糯种,芙蓉起青根,这样的料子,跟她手里的这块比起来,那差距可是悬殊的很,根本不值得她担心。
看到腹部惠子在那沾沾自喜,霍思宁也不好意思打搅了她的雅兴,面色平静地从一旁找到一支笔,开始给自己手中的这块水晶毛料画线。
那边腹部惠子手下动作不紧不慢,也在二十多分钟之后将整块毛料给解开了,露出了里面一整块约莫五六斤重的翡翠,和霍思宁之前所预料的一样,这芙蓉种在里面吃肉深的部位产生了变种,达到了糯种,不过这糯种的大小不过只有小孩的拳头大,根本不足以掏一只镯子。
看到这情况,霍思宁心下不由得暗自摇头。
但是旁观的众人却是一个个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然糯种也算不得多稀奇,但是总归也是高档翡翠了,哪怕只有拳头大小,那也是大涨。
短暂的沉默后,立刻就有人从人群中开始鼓掌,其他人也跟着拍起了手,激烈的掌声将周围的一些游客都吸引了过来。
服部惠子的这块毛料已然切涨,但是霍思宁的毛料还在手里。
服部惠子侧过头来,一脸的得意和势在必得:“霍小姐这双眼睛真是漂亮,我可要不客气地收下了。”
霍思宁笑道:“胜负未定,服部小姐难道不觉得,现在就下结论,太早了点吗?”
服部惠子听得霍思宁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块垫脚石砖头料,你还想从里面切出帝王绿来不成?霍小姐你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行,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霍思宁笑着摇头,扬起的脖子颀长如白瓷一般温润秀气,浑身带着一股清冷傲气:
“服部小姐一看就不经常玩赌石,不然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样好的心态。赌石赌石,既然是赌,那就意味着,谁也不知道哪一块毛料能切涨切垮,在我的毛料没有完全解出来之前,服部小姐还是不要妄自揣测输赢的好,现在把话说得太满,到时候输了,脸上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服部惠子要被霍思宁这话给气笑了,她目光阴冷地看了霍思宁手中那不起眼的毛料一眼:“看样子,霍小姐挺有把握啊,那行,我也不浪费时间了,霍小姐请吧!咱们解石见真章!”
霍思宁懒得再跟服部惠子纠缠,直接就抱着毛料走到了解石机前,和之前服部惠子的举动不太一样,霍思宁一开始就大刀阔斧,直接把石头表层约莫一两寸的表皮都切了下来。
连续切了六刀,这块七八公斤的毛料就只剩下了两个拳头大小。
切了这么厚一层皮,这毛料里面居然没有见绿,这下人群里有人开始不耐烦了,开始喊了起来:“还解什么,切了六刀都没绿,这毛料已经切垮了!”
“就是,磨磨蹭蹭的,一块砖头料还能切出高翠来不成?”
“直接宣布结果吧,这个赌局,服部小姐赢定了!”
“服部小姐?我就说这个女士在哪里见过,原来是御神木的服部小姐,难怪能解出糯种来,以服部小姐的能力,对赌石那肯定是十分在行!”
“哪个御神木,你是说御神木珠宝公司?”
“可不就是这个么,据说这家公司就是服部惠子自己白手起家做起来的呢,真是厉害!”
“……”
四周的议论声落入服部惠子耳中,她享受着这个被人追捧的过程,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看那边霍思宁还在忙活,她心下更是得意,忍不住侧首看着霍思宁,笑道:
“霍小姐,事已至此,你这毛料是肯定切垮了,我看你就别白费力气浪费时间了,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霍思宁根本没有搭理服部惠子,依然神色不变,只是静静地解着自己手中的毛料,在把石皮都切掉之后,她盯着那毛料看了几秒,忽然从一侧拿过来一个磨石机,开始对着那块毛料进行打磨。
打磨的过程当然要比切石皮精细许多,速度也慢了下来。
因为这块毛料里头的翡翠实在太小了,如果直接切,很有可能一个不注意就会把里面的翡翠给毁掉,所以霍思宁不得不小心谨慎。
在石头磨到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时候,霍思宁停了下来。
服部惠子早就已经认定霍思宁的这块垫脚石不可能解出翡翠,所以现在看到霍思宁这磨石的动作,还有她手中那块不足拳头大小的毛料,她的眼中愈发得意,脸上的笑意也更浓了。
服部惠子认为霍思宁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过拖延时间又有什么用,切垮了就是切垮了,这么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