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沉默了一路,张晓知道她心里难过,也知趣的不去打扰她。

天色已晚,路口昏暗的路灯将它所照射到的一切事物都笼上一层柔光。

直到回到小区门口,一个行色匆匆的黑衣男人不小心碰倒了她时,她才从恍惚的状态中走出来。

看着张晓满脸担忧的神色,苏沫自我反省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自私了,便勉强打起精神,恢复往日开朗的笑容,真诚的对张晓说。

“张晓,多谢你今天为我说话,为了感谢你,今天来我家,请你吃饭,我亲自下厨哦。”

张晓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刚才撞倒她的男人,这时好像没有听到苏沫的声音一样,她闭上眼睛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很复杂。

“啊,什么?哦,还是不了,改日吧,苏沫,我有事,先走了。”她打完招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苏沫狐疑的看着突然变得有点不一样的张晓,摇摇头,大步踏上了楼梯。

一只白色的小奶狗在这时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苏沫的后边。

苏沫回头一看,见这小狗毛茸茸圆滚滚的,十分可爱,便蹲下去抱在怀里玩了一会儿。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包包里还有两包没拆封的肉香肠,便乐滋滋的掏出来拆开,随后全丢给了小奶狗。

小奶狗警惕的嗅了嗅,朝那两根香肠奶声奶气的“汪汪”叫了两声,然后仿佛禁不住香味的引诱似得,一下子扑过去,把两根香肠牢牢护在自己肚子下。

苏沫乐的笑了一阵,想起家里还有一个让人头疼的苏二,就跟小奶狗摆了摆手,朝十二层爬去。

小白狗坐在楼梯口目送着苏沫一步步朝上爬着,眼睛颇为人性化的眯了眯,直到再也看不见苏沫的影子,它摇摇尾巴,朝外走去,走出楼道的瞬间,“噗~”的一声化作一股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张晓离开小区后,没有回家,她尾随着那个黑衣男人,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最后,走到了一条小路上。

这条小路很隐蔽,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男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张晓仰起头闭上眼睛,然后使劲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一边朝前挪动着步伐,突然,她仿佛找到了什么,便停住脚步,睁开眼,转过身,眼神死死的盯着身边的灌木丛。

这是一块大片的灌木丛,灌木长的老高老高,因为太久没人修剪的缘故,杂乱的有些可怕,张牙舞爪的枝条像一根根尖厉的矛仿佛能把行人刺伤。

“就在这里了。”

张晓的声音十分低沉,她用左手往口袋里摸索了一阵,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过后,她摸出一把疑似剑柄的长状物体,然后,微微一蓄力,一柄泛着寒光的铁剑缓缓的从她口袋中抽了出来。

她双手托住铁剑,神情无比虔诚,同时,眼角瞥着漂浮在灌木丛上那淡淡的几不可查的黑雾。

黑雾漂浮在空气中,几乎像是凝固在那里一般,倏然,一阵狂风大作,黑雾仿佛抓住了机会,顺着这股狂风即将飘往不知名的方向。

“休走!看剑!”张晓厉喝道,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势从她身上发出。

随着一道剑光闪过,灌木丛被劈开一道大大的口子,翠绿的枝桠落了一地。

张晓走过去,用手扒拉开最后的那丁点掩饰的枝叶,灌木丛后的土地上,一片黏腻的猩红液体流了一地。

她冷眼瞧着,没有过去查看那液体是何物。

因为,灌木丛后的树枝上,挂了一张鲜血淋漓的皮囊,满树洒满了猩红的鲜血,仿佛挑衅的书信一样。

皮囊上方的枝桠上,挂着一颗笑容诡异的人头,如果苏沫在这里的话,她一定能认出来,那张脸,赫然就是那晚载她的司机小张。

张晓将手中的剑柄握紧了,一剑将大树劈成无数碎片,随后扔下一张符咒,一道翠绿的火苗倏的燃起,只片刻功夫,就燃起熊熊烈火,将那树木烧成一片飞灰。

“苏二,苏二,你在哪里?快出来,我是苏沫,我回家了,我给你买了吃的,还有衣服。”

苏沫回到家后,见屋内空无一人,心瞬间沉了下去,她没头没脑的满屋找了起来。

柜子里,床底下,门后边,卫生间……

还是没有人!

苏沫恼怒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人家说不定恢复记忆了已经离开了呢。

手中依然握着从楼下便利店买来的生活用品和几袋用来打发时间的零食,她用力朝前边的桌子上一扔,塑料袋儿“呯——”的一声被砸出老远。

苏沫回过身躺在沙发上,为自己披了一条毛毯,全身上下都严严实实的裹住了,只把一颗脑袋留在外边,此时此刻,她心里空落落的,觉得有些孤单。

第二天,苏沫起了个大早,为自己做好早饭,她磨磨蹭蹭的像在等待什么,慢慢吞吞的拾掇着东西,不肯早早离开家。

直到时钟上的指针指到七点三十分,才恋恋不舍的从楼梯上下来。

心急火燎的赶着车,直到最后一秒才踏入办公室的大门。

同事们瞧着她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苏沫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直接无视掉。

看来昨天下午的求婚事件已经广为传播了,也是,被相恋了六年的男朋友甩掉不说,还勾搭上了同一个公司的女同事,这么精彩的事情在生活中可不常见。

收起讽刺的微笑,苏沫抬起眼眸,将办公室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叶菲菲的身影,意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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