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欧阳溪说柳倾桐不见了,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欧阳溪拉着欧阳璟的衣角,杏眸中满含热泪,可怜兮兮的说道:“哥,该怎么办?她如果被抓回去,肯定会生不如死的!”
欧阳璟面色凝重的拍拍她的手,沉声道:“别担心,我回去看看。”
说着,他就要跳下马车,折返宫中。
这时,妙玲站了出来,拦住了欧阳璟的去路。
血瞳中满是坚定之色,妙玲开口阻拦道:“你不能去,如果你被逮住了,那我们这么多人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可是,我们就抛下倾桐姐姐不管吗?”欧阳溪焦急的开口,想到先前柳倾桐对她的照顾,她的心里就涌起一股内疚感。
柳倾城站了出来,她拉住了欧阳璟的手,缓缓摇了摇头道:“妙玲说的对,你不能去,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去完成,你不能冒这份险。”
说着,她转过头看向欧阳溪,揉了一下她柔软的头发,道:“你别担心,我回去找她。”
话音未落,欧阳璟和妙玲异口同声的出言阻止,理由都是一样的,柳倾城不会轻功,在此等关头重返皇宫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柳倾城闻言眉头紧蹙,她虽然与柳倾桐只不过是初次见面,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姐妹,听她的身世经历也很可怜,若是放任不管,她终究是于心不忍。
但是,如今皇宫犹如牢笼,她若是冒险折返,只怕是有去无回。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妙玲横了心,跳下马车道:“我去看一下,若是能找到她,自然会把她带回来,若是找不到,那也只能怪她命苦。”
“你自己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说着,月黛也跟着跳下马车,来到了妙玲的身边,然而他还没走到妙玲的面前,就被对方凌厉的一脚踹了回去。
妙玲瞪着血红双眸,眼波流转,白了他一眼道:“你好好待在你师兄身边,别给我添麻烦。”
说着,她偏过头看了柳倾城一眼,道:“你也是,好好待在他身边我才放心。”
其实在场所有人,唯独妙玲武艺修为最高,轻功更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否则也不会进出那么多次天牢、皇宫而不引起禁军的注意,所以她去是最为妥当的安排了。
柳倾城上前拉住她的手,认真道:“那你万事小心,我们等你回来。”
妙玲认真的点了点头,转头对欧阳璟说道:“那你们换辆马车前行,我们依照计划在青溪镇会合。”
“好,妙玲姑娘一定要多多保重。”
待妙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欧阳璟不再犹豫,他拍了拍有些失神的月黛的肩膀,和他一起驾着破烂的马车,拉着一行人离开皇宫,将那震天响的杀伐声抛到身后。
他们驾车先来到一道较为狭窄隐蔽的小巷之中,换了另外一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并迅速换装打扮成一道出游的普通富贵人家,驾着马车准备出城。
由于天牢被劫,随后军中又出叛乱,虽然城门严查,但是大多数守卫都在皇宫传来内乱消息后,被紧急调往皇宫增援,因为城门口盘查的士兵并不多,一眼看去只有十人左右。
马车摇摇晃晃的放缓了速度,等候出城。
车篷外传来欧阳璟低沉的声音:“马上就要过检查关卡了,大家注意一些。”
柳倾城坐在车内,闻言撩起车帘的一角,正好能看到前方百姓排队出城的情景。
欧阳溪从没经历过如此紧张的时刻,她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试图缓解内心的焦虑。
崇成帝稳坐车中,见到欧阳溪一副焦急紧张的模样,他淡笑着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沉声劝慰道:“放心,没事的,咱们出城一定会非常顺利。”
这话说的非常有自信,十分令人信服。
看他面上沉静的笑容,柳倾城觉得或许皇帝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果不其然,坐在马车外的欧阳璟待牵引缰绳行至城墙下时,突然发现站在城门口盘查的士兵竟然都是他以前的旧部。
他不知对方此刻究竟是敌是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肯定能一眼认出他的身份。
正当欧阳璟想钻进车篷内躲避一下时,马车已经行至盘查的士兵面前,只见那几人深深望了欧阳璟和月黛一眼,并没有多大反常的表现,甚至连车帘都没有掀开看看,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开关卡道:“走走走,快点,别磨蹭!”
待马车载着欧阳璟行经那名官兵身边时,只听那人用异常低沉轻微的声音快速的说道:“京郊南侧有重兵驻扎,注意避过他们的视线。”
欧阳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帮他,他感激的冲对方拱了拱手,便和月黛一起驾着马车迅速通过了关卡。
没想到他们竟能如此轻松的通过,月黛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待离的城门稍远一些,他才问道:“师兄,你说方才那人所言到底是好意提醒还是虚晃一枪引我们上当呢?”
“应该是真的,若他真的想对我们不利,当时在城墙下就可以揭穿我们的身份。”欧阳璟驾着马车往泉州的方向行去,他和妙玲约定的青溪镇就在离泉州不过二十里的地方,曾经他去泉州治理瘟疫时,柳倾城就是在那里初次遇见妙玲的。
妙玲曾经在青溪镇较为僻静的一处山谷里隐居,她的居所罕为人知,入口又以五行之阵把守,所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