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玉赶紧朝习秋道:“习秋,去拿个打赏的荷包给香草,这丫头大年初一就弄的这么喜气也不容易。”
习秋赶紧应了,众人看向香草,还真别说,樱桃糕是用樱桃果酱加了玫瑰花瓣做出来的,红艳艳的好看,砸在脸上还真有点喜气。
等习秋将荷包塞给香草手上时,瞧着也是挺喜气的,只是怎么看还都是怪可乐的。
香草得了荷包也不觉得委屈,谢了二爷的赏,这才捏着小荷包到一旁去擦脸了,若是每被砸这么一下就能得个荷包,她还真愿意天天被砸。
反正府里这两位爷也不会看上她,小厮又不会到后院来,她打扮的再美又给谁看?
看着三个哥哥都得了祖母的赏,语柔不干了,瞪着小眼睛,在丫鬟怀里挣扎,“语柔……也要……”
边说还边给老太妃做揖,把老太妃逗的心肝宝贝地叫了一通,才把语柔的礼物拿过来,是一个金项圈,戴在身上别提多可爱了。
凌小柔嘴角抽抽,老太妃给孩子们的都是金子,这是有多爱金子啊,再看老太妃浑身上下也是金光闪闪,也就是老太妃长得富贵,换个人都得像暴发户似的。
再看贺楼玉腰间别的那串金灿灿的金叶子,显然就是刚刚拜年时老太妃给的。
之后是贺楼玉给凌小柔和贺楼远拜年,凌小柔捂着脸将送贺楼玉的礼物递过去,一把算盘,也是金光闪闪的……
贺楼玉接过金算盘,半天才说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又被老太妃扔了一块樱桃糕,被贺楼玉一躲,再次奇准无比地拍在香草的脸上。
贺楼玉嘴角抖啊抖,硬是憋出一句:“香草,二爷觉得你是不是就在二爷身后等着樱桃糕呢?”
见香草又要委屈地瘪嘴,赶紧让习秋再给拿了个荷包,不出意外地看到香草瞬间灿烂的笑颜,果然她就是在这儿等着呢。
拜完年就开饭,一家人坐在桌边说说笑笑,讲一些近来听到的消息,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的事,至于说那些公务……这才大年初一,就算宁远王是渭城府的决策者,也不能不让人好好地过个年吧?有什么事也等过了初五再说!
至于为了赚钱初一大早起来就回庄子继续辛苦的卫兵们,只能说他们为了赚钱也是满拼的了。
白天,贺楼远就窝在屋子里逗孩子玩,可孩子们只缠着他们的明诚哥哥,对他这个当爹的是爱搭不理,贺楼远很窝火,真想把这个徒弟扔出去。
“明诚,今早没有练功,不如……”
明诚眨着天真无邪的纯净目光,“师父早上说练功过了初五再说。”
……
“那明诚想不想到外面玩雪去?”
瞧了瞧外面呼啸的寒风,明诚很纠结,“外面风大,冷!师父若想出去,等风停停明诚陪师父出去。”
贺楼远抽抽嘴角,“那明诚困不困?”
“早上起的晚了,明诚不困。”
“那你就不会去读书?”
明诚在床边上摸啊摸,摸出一本兵书来,颠颠地跑到贺楼远身旁,恭敬地一立,“请师父教诲!”
贺楼远指着那本他给挑的兵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甩袖子,这徒弟乖巧是够乖巧的,可也太没眼力见了。
凌小柔在旁听了,哪里不知道这是王爷小心眼发作,觉得明诚抢了宝贝们对他的关注,变着法的想要把明诚赶出去,可这大冷的天,欺负小孩子,王爷就不心虚吗?
凌小柔朝明诚招招手,“明诚过来,师娘前些日子给你做了件新衣,试试能不能穿。”
本来凌小柔是打算给明诚做件外衣,可针线活实在是一般,做好之后瞧着不怎么好,就没让明诚初一穿,本打算等过些日子不是年节时候对付着穿穿,刚好贺楼远一个劲地找明诚的茬,凌小柔就找了个借口让明诚过来。
娘俩个走到旁边,凌小柔从箱子里翻出那件很用心做了,却又真是手工差了点的衣服,明诚见了立马就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虽然师娘这件做的不好,却是师娘亲手做的,比别人做的可有意义多了。
结果一上身,凌小柔就很满意了,只要不看针脚,这件衣服做的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两个袖子一边长,前襟也没有一长一短,领子那里虽然不是特别立整,回头拿个金斗熨一下也就平整了。
而且,孩子这段时间被养的唇红齿白,身上有肉了,脸上也有肉了,穿什么都显得那么好看,凌小柔越看越满意,更加坚定了往后还给孩子做衣服的打算。
孩子穿上衣服就不肯再脱下来,别看师娘针线上手艺真不好,可那是师娘的一份心意,就是拿块破布给他围上,他也舍不得往下脱。
在师父面前晃了几圈,见师父一直拿幽幽的眼神盯着他,心里就美:师父这个小心眼的,活该师娘给他做衣服不给师父做。不就是弟弟妹妹们喜欢跟他玩嘛,至于大冷的天把他往外赶?哼!过了年他都是五岁的大孩子了,真当他还傻傻的听不出来?
好不容易等孩子们都玩累了睡下,贺楼远再看坐在床边一点要睡的意思都没有的明诚,“明诚,你不睡一觉吗?”
明诚摇头,“师父,我真不困!”
贺楼远眼一瞪,“不困也睡!”
明诚见师父是真急了,怕师父把他赶他的小院,赶紧脱了鞋跳床上,挨着语柔就躺下了,贺楼远瞧了瞧,过去把语柔抱起来放到床里,挨着修逸睡。
没有妹妹抱了,虽然修谨弟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