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华闻言,不言不语,只是楚楚可怜地冲着他流敞着泪水----。(
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终于让这个怒气冲冲的男人软下了心,他没再咄咄逼人逼视着她,而是缓缓走走下榻,若无其事地拾起地上的衣物---。
叶峥华见状,赶紧冲上前,伸手欲伺候他更衣,可却被这男人无情地推了开来----。懒
面对这个男人的冷酷,叶峥华的心直掉落谷底。
“庄----庄主----”她一脸哀怨地唤了他一声。
男人一言不发地穿戴好衣物,片刻后,已经恢复了他平日那一丝不苟的模样,轻拍两袖,他淡淡地望着她。
在这男人冷漠的注视之下,叶峥华意识到自己的**,顿时甚感狼狈,她畏畏颤颤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抱在怀中,正彷徨不知所措间,闻得男人用那冷冷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去账房支一笔银子离开庄吧。”
叶峥华闻言,不由得一窒,千般幻想,万般幻想,她都没料到这男人会如此狠心,在将自己吃干抹净后竟还要将她赶出庄。
瞬时,她怔住了,没有了任何的应对---见男人交待完毕后,竟掉头就欲离开。
她一急,手一松,手中的衣物又散了一地,她一把冲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哭闹着说道:“庄主,我已经是您的人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赶我走,我求求您---”虫
她哭得凄楚,男人立着身子却不言语,看那模样是铁了心要赶她走---
这时,叶峥华只感到由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心拨凉拨凉的,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放手,若放手了,一切就完了。
于是她一边哭着一边悲悲切切地说道:“庄主---您要我一个孤身女子在外头怎么过啊?在这里---在这里---至少温饱不愁,奴婢不奢求名份,只求庄主就让奴婢伺候在您身边,就心满意足了,求求您----。”
她哭得凄凉,男人却只冷冷回了她一句:“你的存在只会时刻提醒我那个贱人的背叛,你以为我容得了你吗?”
闻言,叶峥华顿如重遭雷击,手不由得就松开了,这时男人举步往前走去。
她只愣了那么一瞬间,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反应迅速地一把冲上前,伸手拦截住他并哭丧着脸冲着这男人不停地摇头,泪珠一滴滴地往脸颊流下,她流满面地抽泣着说道:“不---不要赶我走---,只要让奴婢留在庄内,奴婢保证---保证绝不打扰到庄主---求求您了----”
语毕,她悲痛欲绝地瘫坐在地---。
男人底头望着她,良久,才说了一句:“随你---”随即他冷冷地绝然而去---
那绝情的背景,仿佛这一夜的缠绵只是一场梦,无比虚幻的梦。
良久---良久----
“啊----”瘫坐地上的女人突然仰头尖叫了一声。
恨啊---她恨啊---那个女人就算死了竟还要挡住她的路,这让她如何能不恨。
不---她是绝不会放弃的,只要一日还留在这殷家庄,她就总有机会的。
接下来的日子,她并没有去账房支取一个铜板,她依旧卑微地活着,终于,有一天,她笑了----
老天爷开眼,她终于能如愿以偿了----。
这一天,她不急不徐地装扮了一番,将自己装扮得明艳动人,并款款地往聚尚轩而去---
走进那庄严的书房内,面对着那个男人不快的脸孔,她喃喃地向他宣告着道:“庄主----奴婢---奴婢有喜了----”
男人闻言,提笔的手不由得一颤。
于是,殷家庄很快就又举办了一场喜事,庄主殷臣娶下了他的第五位夫人。
一个丫环飞上了枝头变凤凰,很快还为庄主诞下了麟儿,这可是殷家的长子嫡孙,她叶峥华在殷家庄的地位一下子尊贵了起来,甚至将那进门半年有多的四夫人都比了下去。
殷家庄庄主因喜得麟儿而大摆宴席之时,却不知在不知名的一方,有一对母子苟且地活在这世上,过着受人冷眼,三餐不继,淡如秋风的凄凉日子。
秋风扫落叶,春去冬又至---
很快的,辗转几载又过去了---
这个权倾天下,威风八面的男人活得洒脱,活得自在,在他几乎要将那前尘旧事忘怀之际,却因一个熟悉的玉佩掀起了他心中的巨浪----。
刚愈合的伤又被狠狠地撕了开来----
她没死?他不相信,如果她没死,那---这段日子又算是什么?
背叛了他竟还胆敢苟活在这个世上?----不---他绝不允许,既然她还活着,他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她找出来。
那笔账,他要一笔一笔从她身上算,他要她也偿偿被人从心里头一刀一刀地剥开的痛。当日,他抛下了手头上一切的事务,往那个可能有她的地方而去----
因这个男人的到来,整个卫州都变得人仰马翻,官府为了不得罪这个贵人,几乎出动了所有官兵穿微服到处搜寻、追踪,那搜捕令更是贴上了整个卫州。
悬赏----悬赏----再悬赏----
令卫州的知府不解的是,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女人,这殷臣却为何如此大动干戈?还亲自来了---难道这女人竟是十恶不赦之徒不成?然而看那画像,样貌美若天仙,神态高雅不凡,却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