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微风是柔的,轻巧的从开着的窗间吹响了不知名的小草。
蔡叶叶长长的黑发一缕缕的飘扬着。
“余总,你在说什么。”
“我再说你为什么要趴在那个保镖身上。”
“因为,要赢比赛啊,还有,他打了我,我不就扑了过去吗?”
“你认为用扑合适吗?”
蔡叶叶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今天的余野有点不对劲儿。
余野好像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喝了口水,不再说话了。
俩人就一直僵持着。
“这次是有录像的,你这么做,会引起非议。”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蔡叶叶点了点头。
“你作为我的保镖,下回不允许做出这样粗鲁的举动,输了也不许,会扫我颜面。”
“可是,余总,传闻都说你不关心您手下的任何一个员工,我区区一个保镖也不可能把您白的说成黑的啊。”
余野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手机,烦躁地拨了几个号码,“喂,小范,你在吗?”
“我在,余总。”
“你怎么样了?“
“啊?没怎么啊。“
“身体呢?”
“挺不错的啊。“
“吃饭了吗?”
“啊?吃了啊。”
“不对,那我怎么听你这声音是重合的?”
“因为我站在您办公室门口啊。”
蔡叶叶笑喷了,一个不稳坐到了地上,尼玛,这是要干嘛啊,笑一笑十年少吗?
“啪”的一声,余野挂了电话。
范助理推开了门,伸了一个头,示意地问着蔡叶叶:“余总这是怎么了?”
蔡叶叶差点一口气憋死在那里,缓了好久才回答道:“没事,他抽了。”
余野脸黑的不能再黑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蔡叶叶面前说:“看见了吗?我在关心员工。”
“看见了,看见了,余总您好棒啊,哈……哈哈!”蔡叶叶没忍住,差点从坐的姿态转变成躺的姿势。
范助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余总,撅了撅嘴,准备关上门离开。
这个时候不宜说话,不宜说话,不宜,不宜……
余野大喝一声,震得整栋楼都晃了几分,“范助理,你在门外面干什么。”
“要和您汇报件事情。”
“什么事?”余野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坐回了椅子上。
蔡叶叶一口气没喘过来,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见气氛变得有点严肃了,也不多说什么,赶紧站了起来。
“就是,我家里出了点事,得先回去一趟。而且我看过您下午的流程表了,没有重要的事情。”
余野点了点头,同意了。
余野是在十六岁遇见小范的,已经有十一年了。
算算十多年的时间,小范陪他走了这么长的路,与其说是上司与下司的关系,还不如说是亲兄弟。
只不过范助理执意要称呼自己为“您”或“余总”的。
范助理小时候的家庭环境很是贫穷,在自己十七岁时因为实在没有钱而偷东西,爬到了一个很有钱的人的别墅里。
当时他以为别墅里没有人,可却发现一个比自己小了那么几岁的男孩在看书。
他一下不知所措了,从未受过污点的心停滞住了。
那个男孩就是余野,刚刚搬到这个别墅里住。
他抬起了头,看见了小范。
那时的他是犹如阳光般灿烂的存在。
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漏了出来,他笑道:“欢迎来到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