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会儿我还真有点害怕了,如果地下室里有尸体,那必须得走法律程序。现在我们的身份挺敏感的,若是再被警方抓进去。到时候敌人稍稍在警局里使点劲,恐怕我们就在劫难逃。
少妇也有点害怕起来,声音都带着哭腔:“大哥,这……这是什么味啊?该不会是……可可说的那两个人都死在里边了吧。”
我对少妇说别着急,打开地下室看看再说!
少妇把钥匙给了我,坚持站在外边不肯靠近。
越靠近地下室,里边那股腐臭味就越浓。杜小翠紧张兮兮的看着我说要不还是报警算了,等到锁上有了我的指纹,恐怕情况会非常糟糕。
杜小翠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现在这件事根本就是一坨屎,谁碰谁得臭,我又何必冒这风险呢?
于是我重新退了回来,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破坏现场,实在不行咱们报警吧!”
我一说报警,少妇立马慌了,苦苦哀求我千万不要报警。现在他老公正竞选人大代表。若是被爆出这件丑闻,他的前途算是彻底玩完了。
我说那这事儿我管不了了,要不你叫你老公回来吧。
少妇立马点头答应,同时让我们在客厅里等着她老公。她去打电话。
少妇打完电话之后也坐下来陪我们。我简单问了一下她老公的情况,才知道她老公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在本市算是小有名气。这段时间正在竞选人大代表,若是通过了,他以后在本市的影响力会更大。
然后少妇便对自己老公夸夸其词,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就是创造了本市多个第一,还被某个领导接见之类的。看的出来她对她老公还是蛮崇拜的。
很快,少妇的老公就回来了。原本我以为应该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头子,可没想到对方竟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不过做人很是圆滑,看见我们之后又是打招呼又是递烟,让我们叫他张先生就行。
“你这个臭男人。包养情妇,真该死!”忽然。可可死死的盯着张先生说道。
一时间。张先生淡定的表情,瞬间阴云密布。
少妇也尴尬的笑笑,说这孩子净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不过我知道可可肯定不是胡说八道,这样的千万富翁不包养情人才怪了。
张先生叹口气,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打开地下室。
我对张先生态度不怎么好,我最讨厌这种圆滑的家伙。
张先生抽了一口烟,只能点点头:“那好,就去检查一下地下室吧。”
说完,他就拿出钥匙,带我们走向地下室。
不过刚靠近地下室,张先生却忽然捂着鼻子,问少妇道:“秀秀,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啊。”少妇说道:“我嫌地下室脏,连衣服都不敢发,只放了几个花盆。”
“那就不对劲了。”张先生说道:“这股臭味,好像是腐肉的味道。”
“老公,要不我们还是叫保安进来看看吧?万一里边有东西……我是说万一,咱们可以给他一些封口费。”
看两人这幅犹犹豫豫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于是拍了拍墙说道:“抱歉,你们有事瞒着我,我帮不了你们。古曼我带走,钱一分不少的退给你们,这件事从今天起与我无关了。”
说完,我就抓着杜小翠的手,准备离开。
“别走啊大哥。”少妇一把拽住我的衣服:“你要是不帮我们,就真的是没人能帮我们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先生听到这,眼神一变,冲少妇摇了摇头。
不过少妇却开始哭哭啼啼起来:“老公,都到这地步了,咱们就别藏着掖着了。大哥,我跟你说实话,我们在地下室里也供奉了一尊古曼童。”
“嗯?”我使劲皱了一下眉头:“供奉了古曼童?怪不得江师傅他们能找到这儿来了。不过,既然你们供奉了古曼童,又为何还要另请一尊?难道不知道,家里不能同时供奉两个古曼吗?”
少妇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们怀疑,就是我们供奉的这尊古曼童,冲了可可的身子,所以想再请一尊古曼来压制一下。不过可可口中的另外两个陌生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过我知道,根本不是他们供奉的古曼冲了可可的身子,而是江师傅带来的那只鬼仔冲了可可的身子。
但我仔细一想,不对劲啊,如果这户人家只是在地下室供奉了古曼童,其实也没啥好隐瞒的,为啥她之前就一直不跟我说呢?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没有别的隐情?”我问道。
少妇摇摇头:“没有了。”
张先生问道:“大师,咱们还开不开?”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都成大师了。
考虑到地下室里可能有关于江师傅和李韵诗的重大线索,我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打开吧,看看里边有什么也安心。”
张先生于是抓着钥匙,哆哆嗦嗦的走了上去。看来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恐惧,不过他的掩饰却不够彻底,让他看起来非常可笑。
张先生的手哆嗦的厉害,尝试了好几次,才总算将暗锁给打开了,门一打开,顿时就有一股臭气扑面而来。我离门那么远,都被里边的臭气给熏的头晕目眩了,更何况是门口的张先生。
张先生干脆扭头就吐了起来,也顾不上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