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份龙骨图,然后,照着图文上的仔细研究对策。”
穆沧溟看了看这房子周围,转身说道:“萧瑶,这里还算安全,比我们那里好上许多。欧阳穆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而且你手上还有云澈,所以我们还是分开行动,会比较安全。我会找机会,将尘带回东楚,到时,我再通知你。”
“好。”
穆沧溟刚刚推开门,萧瑶又补充道:“答应我,好好照顾他。”
“他是我的好兄弟,我会的。”
毒物的龙骨图,萧瑶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了她手中的龙骨图,以及欧阳尘手中的那几张,然后仔细地拼接在一起。形成的画面,确实极其模糊的。欧阳尘的那张是假的,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她怎么那么笨。
龙骨图的确是后来到湘国的,可是一开始,那炫雅琴乃是玉龙坊所有,再之前,也都是在东楚的境内保存,如何能够牵连的湘国?只怪自己报仇心切,便忽略了那张寻宝图,乃是前朝所画的事实。这才中了欧阳穆的计策。
他们被完全诱导了,若是去掉那份龙骨图,便又没有追踪的方向。
萧瑶睁开双眼,烦躁地起身。
这才发现,大娘说好的做了饭菜送来,却迟迟没有出现。
萧瑶走下**去,去院子里看,结果,院子里也没有大娘的身影。
“奇怪,会去哪儿呢?”
因为云澈在房间里,她不得抽身,只得自己去厨房弄一些东西回房吃。
直到半夜,花大娘才回来,还带着一个涕泪横流的孝子去了正房。
萧瑶也走过去看,就见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孝子躲在花大娘的怀里嘤嘤哭泣着,一边哭,还一边喊着娘。
“花大娘,这是怎么了?”
“哎呦姑娘,你说这都造的什么孽呀。这孩子,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父亲早些年被马撞死了,现在,这孩子的娘又害了病。刚刚都城里最好的医者前来诊治,都说她熬不过今晚了。我们村子有个习俗,就是害了病奄奄一息的,必须在死之前抬出村子,一听说他娘活不过今晚,这不,要送尸了。”
那孩子一听说自己的娘亲要被活活丢在乱葬岗,哭得更加厉害了。
“人还没死,为什么要定下她的生死?”
“姑娘有所不知。”旁边的一个村民摇头慨叹:“在十几年前,我们村子里就害过一场瘟疫,最开始,便只有一个异村的年轻人咳嗽不止,我们村长心善,就留他下来,结果不想,七日之后,村里的人死了大半。我们原本是都城外最富饶的村子,自从那次瘟疫之后,便再也没有富饶起来。来收米粮的商人们都绕道走,就连朝廷收米,都得思考再三。”
“是啊是啊,墩子他娘患病已经一年,我们看在她是一个村儿的,所以才留她在这里。可是,一年了,她还是不见好,请了城里的大夫,才知道,她根本是活不下去的,既然活不下去,还不如让她等死,这样也能少遭罪不是。”
“都是扯淡!”萧瑶有些生气:“那是瘟疫,而他娘患病一年,都没有传染给别人,证明根本不是瘟疫。就算死,她也有权力死在自己的家里呀。”
花大娘摇摇头说:“姑娘,你是不知道,墩儿他家,原本是咱们村人丁兴旺的一家。可是自从墩儿他娘病了之后,墩儿的爷爷奶奶便相继去世了。就算他们是老死的,可是墩儿的叔叔和婶婶怎么就不见了呢?还有他在异乡的姑姑,也忽然患病死了。我们都觉着,这病,不吉利呀!”
“是啊是啊……”
花大娘的话说完,村民们赶忙应和。
“我看着姑娘你带着的公子,就病怏怏的,所以我便问你它怎样了,这正是这个道理。若是什么邪病,我也是不敢收留的。我们都是淳朴之人,并不是什么坏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