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若没有急事,大概不会这么慌慌张张赶回来,又急着去书房。
中午谢长珩没回来吃饭,晚上回来挺晚,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不过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并不能说明没有大事发生。
初盈没打算在饭桌上问东问西,安安静静吃完了饭。
临睡上了床,方才摇着团扇问道:“是不是外头出了什么事?”
“有些事。”谢长珩把团扇抽了出来,让妻子躺下,自己半倚在床头,漫不经心的送去清凉【,】的风,“都是朝堂上的一些麻烦,外省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初盈仰面看他,“不会影响到你吧?”
“不会。”谢长珩微笑着安慰妻子,“好好睡觉,不是说要多睡多休息才好。”虽然天热也不敢太恣意,扯了薄薄的锦被,与她搭住腹部,“你不听话,就不给打扇了。”
“听。”初盈的嘴角溢出笑容,眼睛像是盛满了繁星一般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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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儿洗三这天,各家亲戚们都过来道贺添盆。
初盈因为有身孕了,少不得被众人一番打量道喜,安城郡主最是快人快语,含笑嗔道:“这么大的喜事还瞒着?也不说让二婶我高兴高兴。”
谢三夫人解围道:“人家还不到三个月,自然是要等稳妥了再说。”
“知道你心疼小辈。”安城郡主在妯娌里面一向得意,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与谢夫人笑道:“大嫂可知道,三弟妹为何帮着长珩媳妇说话?”故意睨了一眼,“他家长永刚说了媳妇,还瞒着咱们大伙儿,怕人说嘴,所以先拉一个帮忙的。”
谢三夫人好笑道:“你呀,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嘴不饶人,也不怕小辈们笑话。”
“这是大喜事啊。”谢夫人在妯娌中间和稀泥,问道:“长永说了哪家的媳妇?今年十七,也该把亲事定下来了。《免费》”
谢三夫人回道:“我娘家三哥的大女儿,年初刚刚及笄。”
她在妯娌中间是唯一的庶子媳妇,一向和众人有些生疏,又怕前面两个嫂嫂权势大乱拉线,所以跟做贼似的,赶紧悄悄的给儿子定了亲事。
安城郡主心里有些不快,才会说出方才的话。
谢夫人自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觉得这位弟妹有些小家子气,不过事关人家儿子一辈子的事,都是做母亲的也能理解。
再说自己两个儿媳一个生了,一个有孕,自己抱孙子还忙活不过来,哪里有空去管亲戚的闲事?因而笑道:“亲上加亲更好了。”回头与初盈几妯娌道:“等老六媳妇进了门,你们又多一个人说话。”
初盈笑道:“正是呢,越来越热闹了。”
盛二奶奶自从丈夫丢了官职,变得不大爱说话,敷衍了一句,晏氏对谢三夫人到了一句喜,昭三奶奶也说了几句客套话。
今天的主角是晏氏和锦哥儿,谢三夫人没打算喧宾夺主,更不想妯娌们不痛快,赶忙上前抱了锦哥儿,逗道:“瞧瞧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多有劲儿。”
晏氏倚在弹墨线绣花枕头里,笑吟吟道:“哭起来嗓门儿也大呢。”
谢三夫人笑道:“嗓门儿大才好,有力气,长得壮实。”回头看了看初盈,“快给锦哥儿添个弟弟,两兄弟在一起玩儿才好。”
初盈笑了笑,这话自己不好做答。
谢夫人接了锦哥儿过来,左右打量,“我瞧着眉眼有些像他爹。”不免说起谢长瑜奶娃娃时候的事,“小时候净淘气,恨得我三天两头的想打他……”
众人笑语晏晏的,很快把谢三夫人的事儿揭了过去。
没多说,晏夫人由儿媳晏大奶奶陪着过来,同行的还有李家大奶奶,乃晏氏的嫡亲胞姐,算是娘家这边的亲戚过来道喜。
少不得晏家和谢家又是一番寒暄,彼此落了座。
晏氏自是万分高兴,在母亲和姐姐面前,也多了几分小儿女的娇态,只是说话间不敢忘了婆家的人,不时制造些大家都能聊的话题。
正说着话,谢长瑜从外面掀起竹帘子进来,看了看晏氏,“外面宴席好了。”回头对谢夫人道:“娘,带着婶婶他们一起出去吃吧。”
谢夫人笑道:“过来抱抱你儿子。”
谢长瑜表情有些忸怩,摆手道:“太软,我不会。”——
气氛顿时一凝。
晏氏恼火的看了丈夫一眼,当着这么多人,当着自己的娘家人,做出这副鬼样子是什么意思?不会,装个样子都不行?真是越想越胸闷。
晏夫人几个脸色不大好看,皆是静默。
初盈是做嫡长媳的,这种时候得赶紧解围,忙笑道:“娘,都说抱孙不抱子,五弟刚做爹还不适应,过几天就熟练了。”
“可不是。”晏家大奶奶接了话,笑道:“我们家东哥儿长到这么大,他爹也没抱过几回,男人都手脚笨重,哪里会这些细致的活儿?”
谢夫人的表情缓了缓,笑道:“你说得对。”
本来事情都算了结,偏生苏宜君在旁边插了一句嘴,“五爷,你护着锦哥儿的头和腰,小心点就抱起来了。”又道:“小时候我抱过兄弟,没什么难得。”
谢长瑜却道:“算了,别摔了他。”
“要不……”苏宜君笑吟吟的,“我抱给看一看就知道了。”上前要从奶娘手里抱锦哥儿,奶娘看着主母的脸色不敢给,一时僵持不下。
谢长瑜见了十分不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