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锦臣嘴角轻盈的上挑,抬手,握住她的手臂,鼓励似的拍了拍:“别怕,我不会吃人的!”
他的掌心宽厚,温热而富有力度,被他触碰,她的整条手臂就热麻麻的,跟废了似的,她想,这男人要是卯足了劲去追一个女人,没有女人能逃的过,包括她,他的那种魅力,简直就是女人的精神鸦片。 [
不过,以她这种不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姿色,应该是入不了他的眼,所以理论上她还是安全了。
“郁先生是个很温和的人,我知道的!”韩夏朵落落大方的对他笑笑,继续喂他。
待他吃完,她也随便的吃了几口。
病房里又静了。
郁锦臣靠躺在那里,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韩夏朵想着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一直等着有人来替她,可是到了快九点都没有人来,她知道今天不会有人来了。
难道真要在这里陪他过夜?
实在忍不住,她轻叫了他一声,旁敲侧击的问:“郁先生,你家人什么时候来?”
“晚上没人会来,”郁锦臣回答,眼睛看着她:“你想回去了吗?”
“呃……”韩夏朵在心里矛盾纠结了一番,想到他的伤是为她受的,还是放弃了说走的打算:“不是,我只是问问,没人来的话,我就留下来,郁先生身体还那么虚脱,需要有人照顾的。”
“嗯!”郁锦臣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哎,他也还真是不客气。
韩夏朵又坐了一会,悄悄的起身,走出病房去给家里打了电话,谎称在杂志社赶稿。
她不知道,其实方玉如早就从伊凯馨那里知道实情了。
方玉如在电话里满口答应,想来女儿很快就能嫁个好人家,心里乐呵的紧,琢磨着明天一早去菜场买些煲汤的食材,煲好了给这准女婿送过去。
回到房间,看到郁锦臣正从床沿上站起来,手里还推着吊瓶。
韩夏朵忙过去扶住他:“郁先生,你要去干嘛?我陪你去!”
“去卫生间!”
“哦,好!”
郁锦臣低头看着这个又要脸红的女人,眼底有了笑意:“不用你陪着进去,你站在门外,好了,我会叫你。”
“哦,好!”韩夏朵感觉自已似乎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往前走,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吃力的扶着他,整张脸都贴在他的胸膛上,上面除了有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之外,还有男人的味道。
她的心,跳的有点快。
若是想的纯粹,那也没什么,可但凡有一点点想法不纯粹,身体就跟上了蒸笼似的滚。烫起来,可她发现自已就算努力去想这只是扶,不是抱,可跟他有接触的每一寸肌肤还是烫了起来。
他在里面,她就在外面背对着门等着。
一会,他好了,她又扶他上。 床休息。
不知不觉,已经十点了。
韩夏朵打了一个哈欠。
“到床上来睡吧,我连手都没有力气,不能对你做什么的。”郁锦臣把她的顾虑挑明了,让她安心。
“我知道郁先生不会对我做什么,不过我还是到椅子上躺会吧,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韩夏朵坚持,睡上了他的床,可就说不清了。
“不会啊,上次你很习惯啊!”他淡笑着提醒。
上次?韩夏朵猛然间想起之前喝醉了之后,他在她房里过夜的事。
她不自然的拨了拨头发:“其实我喝醉了你把我扔在大马路上跟乞丐一起睡,我也同样睡的很香。”
“额……”
郁锦臣缄默了,表情不喜不怒,黝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就那么盯着她,一直没说话。
韩夏朵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时间越久,她就越是坐立不安,只得硬着头皮又解释:“我就是打个比方,郁先生你别生气!”
“过来!”郁锦臣拍拍自已旁边的位置。
“郁先生……”韩夏朵为难。
“难道你要让我这个病人去外面睡沙发吗?”话不重,却没有余地让她选。
这病房在住院部的顶楼,设施豪华,不过沙发在外面的客厅,房间里摆着红木的座椅,去外面沙发上睡,照顾起来又不方便,让他一个病人去睡沙发,那是不可能。
韩夏朵抗争的坐着不动。
郁锦臣盯着她的脸,很有耐心的等着。
时间在他们之前无声息的消逝,他不急,也不逼她,让她自已选择。
比耐性,韩夏朵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郁锦臣为了钓到一条心仪的大鱼,可以在湖边坐一天都不染一丝躁气,他最擅长的就是跟你玩心理战。
坚持了五分钟,韩夏朵觉得无处可逃了。
“乖,上来睡吧!”郁锦臣轻声温柔的说,仿佛在诱使一个不乖乖睡觉的小女孩。
“我去洗把脸!”韩夏朵快速的起身,走进洗手间,把门关上。
镜子里的女人喘着气,惊魂未定。
她拧开了水龙头,弯腰往脸上扑水,好让自已冷静一些。
他为什么非要让她睡在床上?
难道他真的对她有意思?若是这样,上次在他的别墅他就应该对她下手了,何必等到今天这想动邪念都有心无力的日子呢?
是她想太多了?可他毕竟是个男人,而她是女人。
在洗手间呆了好一会她才出去。
床上没有人。
“郁先生!”她惊讶的跑到外面客厅。
郁锦臣坐在沙发上,正要躺下,见她出来,笑说道:“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