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新四军江南支队的密使后,包队长立即给韩非发报,通报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并且表态自己已经准备要投奔新四军江南支队去了,问韩非他们何时响应?
韩非当然是喜出望外,老包决定投奔新四军江南支队,那是天大的好事啊,自己当然是要积极响应的,他当即打电话给包队长,对他的这番义举表示钦佩,自己和手下特种兵大力支持,并且肯定响应的,但鉴于目前战况激烈,波田鬼子还在猛烈攻击当中,不适宜立刻举事,最好是等到打退波田鬼子的进攻后,再举事不迟,如果信得过他们韩某的话,韩非表示自己可以安排和部署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老包当然没有意见的,韩非的指挥水平他是知道的,韩非来部署和安排接下来的战斗,他是很放心的,这样既能在马当要塞这里坚守一段时间,又能为其他因为实际条件受到限制而无法跟着投奔新四军的部队争取撤退的时间,韩非这样的苦心,可谓是仁至义尽了,对得起跟着韩非在马当这里的那些部队了。
韩非当即命令在宋家坳这里的黄军长他们:“立即做好后撤准备,特战队为你们撕开鬼子阵地缺口,你们应该跟在他们后面立即朝缺口突围,不得有误,越快越好!”
黄军长自然知道,这次是韩非正拼尽全力为自己的部队打开突围的缺口,为自己断后和掩护,这样的情义在国民党部队里何曾看到过,以前他看到的都是太多的见死不救和袖手旁观,如今韩非却是这样帮助他,着实令他很是感动。
桂军部队立即行动起来,做好了随时突围的准备,柳如叶负责打开撤退的缺口,配合海子护送桂军主力安全撤离,确保黄军长的主力能够撤到武汉附近。
武汉陈长官的寓所里,陈长官一家子正在吃饭,席间没有一人说话,气氛很压抑,自从陈长官向夫人和管家他们说了要离开武汉,去南洋后,大家都沉默了,从此将离开祖国,背井离乡,这各种滋味实在是不好过的。
这几天副官发现寓所周围的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多了起来,不时的朝这里张望着,好在宋先生派来的那个排很快就把他们给驱赶了出去,但这个事情还是让陈长官晓得了,他是听陈婉儿说的,陈婉儿一进入寓所,护送的老高就发现了周围的情况,寓所周围是一条大街,大街上的那些买东西的小贩很敬业,竟然能够营业到晚上,战时武汉城内不都实行了宵禁了嘛?这些小贩为什么还要冒着被抓住坐牢的危险买东西呢?那只有一个唯一的解释,他们肯定就是监视陈长官的特务了?
陈婉儿当即将这件事情给伯父说了说,陈长官则不以为然,笑了笑道:“这个有什么稀奇的?他们要看就看吧!婉儿这次你来得正好,为父正要找你商量呢?”陈将军膝下无子,陈婉儿小时候就过继给了陈长官,虽然血缘上是伯父侄女,但法理上他们就是父女。
“爸,这次韩非让我过来,还这么急,是不是要有重大行动了?”陈婉儿明锐的感觉到即将有大事发生。
“是的,马当要塞那边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老蒋容不得我们啊,处处往绝路上逼,韩非他们在马当打得这么惨烈,损失过半,但老蒋就是不给补充,这分明就是要借着日本鬼子的东洋刀干掉韩非他们嘛?”陈长官激动起来了,脸色通红,脑门子上汗珠子下来了。
“爸爸,你别太机动,当心身子,你有高血压,这事儿急不得的,来,让女儿给你看看身体,这段时间健康怎么样了?”陈婉儿这时候想起来手头没带医疗设备,走得太匆忙了,只带着了一个听诊器而已,看得老父情绪有些激动,便有些担忧,生怕高血压犯了,那就麻烦了。
“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会不晓得啊,你伯母天天唠叨的就是这个事儿,韩非有没有给你说他的想法啊?”陈长官急忙摆摆手道。他最为关心的还是目前韩非他们部队的处境。
“韩非让我给你带了一封信。”陈婉儿拿出来韩非的那封信来。
“韩非还是挺靠谱的嘛!看样子他们已经有主意了。”陈长官看了书信,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点点头道。
“父亲,难道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你们完全可以跟着我们留在国内的啊,远赴重洋,你的健康我是不放心啊?”陈婉儿担忧陈长官的身体健康。
“我们老了,跟不动你们年轻人了,好在南洋有我们一些老亲戚的,到了哪里好歹有个落脚点,不至于沦落他国街头的,既然帮不了你们打鬼子,那我们就远走他乡,在南洋筹集款项支持你们抗战,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陈长官原来还有这个打算,他原籍广东,在南洋有许多早年闯南洋的亲戚朋友,如今国破山河碎,能够在南洋争取到那些爱国华侨的善款支持抗战,那也是另外一种抗战义举啊!
“也是啊,唉,我要是没跟韩非成亲,就可以跟着你们去南洋了,这样就可以照顾你们的了,你们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去南洋路途漫漫,我真是不放心。”陈婉儿担心的是他们二老的身体吃不消,去南洋万里之遥,而且又不是直达的,必须得先到香港后,再想办法坐船去南洋的,海上波涛汹涌,颠簸难受,坐船得花上大半年个月,以二老现在的身板,能行吗?
“哈哈,这有什么?老夫枪林弹雨的过来了大半辈子,现在虽然老了,有些不中用了,但还是能走动的,况且香港那边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