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峻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清醒。
“该死!”他懊恼咒骂,他竟然做这种梦?
是他太久没有女人了吗?
也是,自从四年前遇上温海蓝那小丫头开始,他就对其他女人免疫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甜美可人的模样,无数次在梦里和她激情缠绵。
可他就算做了限制级的梦,也从未像这次控制不住自己……
回想起梦里自己疯狂幼稚的行为,以及许久不曾爆发的狂躁,邱峻“蹭”的起身,来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任由冷风吹拂他燥热的脸庞。
渐渐的,他双眸里没有了初醒时的朦胧,精光即现。
温玉凤一句未经证实的话,就让他做了这样一个春梦!
难道,他真那么在乎温海蓝是否和陈宁登记结婚吗?
那个女人是不是处。子,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邱峻反反复复问着自己。
久久,他没有结果。
心头更加烦躁。
“啪”的一声,他关上窗户,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出办公室。
他必须去大街上飚车,刺激一下自己混乱的神经,想清楚,他该拿那个该死的女人怎么办?
这厢,邱峻深夜飚车;那头,温海蓝一夜无眠。
24小时内要交货的红酒,以及一百万巨额赔偿,让她辗转难安。
第二天,她早早醒来,打开抽屉,拿出那张一百万元银行卡,思考今天的计划。
早上,先打电话预约嘉禾执行总裁;然后,把银行卡拿到嘉禾酒店交给方总监;下午,到hl服装设计公司面试。
今日将是忙碌的一天。
还有,今日也是邱峻放狠话,让自己七天内放下自尊,心甘情愿去找他的第一天。
她暗自诅咒邱峻去死!
拿起小提琴,她打算到楼顶练琴,以此平静一下烦乱的心。
一打开门,发现外头杵着几个冷酷的黑衣人,为首的竟是何天。
海蓝皱眉,“你们这是干什么?”
“抱歉,温小姐,这间房子已被邱少买下,他让我通知您,限您和您的朋友今天内搬离这里,我们是来协助您搬家的!”
邱峻,又是他!
海蓝恨得牙痒痒。
难道,他真要把自己逼得无路可退,开口求他,他才满意吗?
“温小姐,需要我们帮您整理东西吗?”何天微笑问道。
海蓝咬着唇,思考怎么应对这突来的消息。
“不需要!”陈宁冷然的声音赫然响起,拒绝道,“你们回去交差吧,我们今天内一定会搬走!”
说罢,他把海蓝拉进屋子里,关上门,把何天等人阻隔在门外。
“陈宁,才一天时间,我们到哪找房子?”海蓝头痛的抚额,“何况,我们没有钱交租房的押金……”
“海蓝,我们搬到陈进那里吧。”陈宁点燃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抑郁的抽起来。
“你弟弟?”海蓝觉得不太妥,“他不是跟温玉凤住一起吗?况且,他那里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陈进,是陈宁小两岁的弟弟,在广州一家高级美发店做美发师,租的也是一房一厅,跟温玉凤同居。
他和陈宁一样,温柔善良,是个憨厚小伙,很听陈宁的话。
陈宁入狱,陈进为此放弃读大学,进了美容美发学校,学得一手美发好手艺。
他明知温玉凤滥情、放浪,仍依然执着的恋着,为了她,放弃打理家里的理发店,跟来广州打拼。
陈宁吐了口烟圈,乐观道,“没关系,我和陈进住客厅,你和你姐姐住房间。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等找到房子,我们再搬!”
“好吧。”海蓝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办了。
看着陈宁猛抽烟的样子,她很不忍,上前抽掉他嘴里的烟,“别抽了,你想吃什么早餐,我给你做!”
“不吃了,我马上要出去。”陈宁捻熄烟,给陈进打了个电话,跟弟弟简短说了下搬过去的事。
放下电话,他走进卫生间洗漱,“海蓝,陈进中午会过来帮忙,你留在家里收拾东西,我大概中午就回来了。”
“我……”海蓝刚开口,忽然觉得不妥。
“怎么了?”陈宁满口牙膏泡沫,扭头诧异的看着她。
海蓝耸耸肩,“没事,我去煮面条,不管怎样,你都要吃点东西再出门。”
她本想说,她也要去嘉禾公司找执行总裁,说服他卖红酒给邱峻的事。
不过,想想还是瞒着陈宁为好。
陈宁吃过早饭,拎着包出门了。
楼底出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何天一见陈宁出门,立马吩咐车内两个黑衣人,“小李,你跟紧他,看他一整天都去了哪?做了什么?随时向我汇报。”
“是!”其中一人恭敬应声。
待何天等下了车,黑色轿车悄然跟随陈宁离去。
何天掏出手机,拨通了主子的电话,“邱少,温小姐今天内会搬。”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知道她搬到哪吗?”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快弄清楚的!”
“很好!派人盯着她。另外,你马上联系银行,让四年前给温海蓝的银行卡,成为一张废卡!”邱峻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好,我明白。”
何天挂了电话,仰头看着七楼,摇头叹息。
看来,邱少是打定主意,把温小姐逼到窘境,无奈回头求他了。
陈宁一走,温海蓝便开始麻利的打包东西,到了九点,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