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之内,道路上的居民没有任何人知道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此时,唯有我能看见,眼前那一道巨大的乌云追着上官的移动轨迹猛地收了口,汇聚成一道粗如桥墩的浓烟,滚滚而落,包裹了我脚下方圆数米,一片乌烟瘴气。.. 。
“什么人擅闯堂营!”
一道男‘性’的暴喝声在耳边响起,周围的黑雾也尽数驱散,显现出大量身影。
都是仙儿。
这些仙儿男‘女’皆有,各个面‘露’怒容,仅隔着两步的距离,将我重重包围,就连头顶上都有。
“是那个会神通的弟马,小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二十几个仙儿接近变‘色’,猛地倒退半步,有一半儿则又瞬间强冲。
仙家动手,又是如此之近的距离,我面前的上官馥娅还没等动身便已经被扯了出去,随即一张张面孔朝着我贴了过来,上拳头的,用脚踹的,他们身上裹着淡淡一层黑雾,猛地扑过来,或撞或闪身,在我眼前好似重重叠叠堆积在一起的乌鸦,密不透风!
那一张张没有血‘色’的脸没给我任何恐怖的感觉,反而让我见到他们的惊慌之‘色’,甚至有三个仙儿竟然直奔我的手臂,想要拉住我提着白酒的右手。
“住手!快住手!这是大堂弟马,有受敕神通,快回来!”
依旧是那道男‘性’声音在喝喊,我周身所有的仙儿都是浑身一震,迟疑的功夫,一声惨叫,在我的左手边,掌中的七根三棱针针尖之下。大捧的黑雾从下面冲了出来,顿时挨下去一个‘女’‘性’仙家。
另一头,我抬手一口白酒灌下去,猛地酒吹出去,‘唇’齿间的劲风将打量酒雾吹散。猛地掀翻了面前三个仙儿。
酒雾冲出一米之多,连带这吹晕了后面站着的两个仙儿,对‘腿’上一软便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时间,我双肩发沉,身上的阳火熊熊。双肩上的空气一片炽热,我知道黄小妹已经钻进我的肩窍内。
眼前黑了一下,被对方打击的身体里还残留着‘阴’寒,我喘着气,身后的严思琪立刻走了上来,左右看了看道路上张望过来的居民。拉了我一把,“张伟,你在干什么!”
“鬼。”
说了一声,严思琪顿时身子一颤,一时间没法回应,而我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被对方压在后面的上官馥娅。
此时的她被人摁在地上,侧脸贴着地面。手臂双‘腿’都被人踩着,弓着身子无论如何都直不起身,令剑也被人收走。
一照面,我们就处于劣势,对方是堂口人马,人手多,有本事,下手狠。
但是,他们也在出马体系之内。
“你们好大的胆子!”
肩头一声爆喝出去,黄小妹猛地从我肩窍中钻了上来。眼中满是愤怒,“让你们的弟马滚出来磕头认错,扣我堂口兵马,伤我家弟马,真有能耐!还愣着什么。都给我跪下!”
黄小妹是动了真怒,这般喝喊着,四肢都气的发抖。
“跪?‘毛’都没……”
“闭嘴!”
对方的仙家当中一声怒喝,为首的一名男‘性’仙家面‘色’铁青,走了出来。
这名男‘性’仙家十分消瘦,穿着一身古人的灰‘色’布长袍,剃短发,长袍有对襟有盘扣,立领收紧在喉咙下,看起来像是晚清民初的装束,他踩着一双黑‘色’布鞋快步走来,脸上的面‘色’已然极为凄苦。
他抬手抱拳先行一礼,“这位弟马,我、我……唉!”
这仙家极其苦闷的叹一口气,半点笑容都提不起来,随即地头抱拳又道:“贵堂两位仙家正在堂营之内,我家堂上堂下都在商议如何向弟马赔礼道歉,您有受敕神通,出身不凡,我们、我们……”
我冷眼看过去,肩头的黄小妹也稳稳坐回我的肩头,冷声道:“还算你们脑子不傻,知道惹了什么样的堂口,今日咱们就说道说道,你们到底怎么赔礼道歉,都让开!”
那仙家听着黄小妹的训斥,浑身一震,抱着的双拳都打起了颤,面上更是一片死灰之‘色’。
“放了我的仙家,我自己找你们弟马说道。”
我跨步向前,那仙家这才回过神让开身,又赶忙过去让同伴放开上官,亲自接过令剑,双手恭恭敬敬的‘交’还回来。
上官将令剑一收,垂着眼睛琢磨了一阵,立刻跟上我。
这就是仙家体系,什么事都可以摆在明面上谈,我手上的打马鞭和酒吹能力是最显而易见的东西,这些仙儿只要有点见识,都能分析出我身后的堂口仙家非同一般,同在一个体制之内,他们可以欺负我,我身后的仙家也能收拾他们。
各个出马弟子之间,本来就是同僚关系,做朋友最好,互相探讨出马心得聊聊人生感悟,这都是有益于修行的事情,可真要有了矛盾,起了无法化解的冲突,就会打仗,不打个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对方堂口惹到我头上来,最先就要明白他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敌人的背后有什么势力,祖宗十八代都要查明白,否则引出一些对付不了的靠山,注定前程尽毁,甚至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人与人结仇,哪怕是被‘弄’进监狱还尚能存活,尚有有人‘性’化的待遇,可在仙家世界里,没有这样的幸运,引出多少帮忙打仗的,都要尽可能斩草除根,异常残酷。
仙家们彼此讲道理,平心静气一切从善,看似美好,可一旦大动干戈,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