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警局的路上,降头师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睛,五官便皱在一起,龇牙咧嘴的疼了一阵,便不断调整着呼吸,不断观察车内的情况,那眉眼之间很快透出冷静,这样的人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反而让人提高警惕。.. 。
“老实点!”
“不许动!”
后排,两名警员动作极快,直接将他的衣服拉了起来,直接兜在脸上,这下子,降头师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看到他没有多少反抗,也不言语,可隔着一层意料,嘴确实在动的,应该又是念咒。
我探身过去,伸手在他‘腿’上拍了拍,“谭进,别叨咕了,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还不清楚么?”
谭进沉默,能隐约看到他微微勾起嘴角,“原来是你,真是高手,怎么知道我的在这里的?”
我挑挑眉,不答反问,“你又什么要去找医馆的那个老人?”
“当然是替兄弟报仇了。”
“那又是怎么知道这里面的事情的,据我所知,你们那个组织在国内可没什么眼线,就算有,也不可能找人找的这么准吧?”
谭进默声。
等了许久,我叹了口气,这降头师的本事邪‘门’的很,嘴又严,审问的工作多半还得‘交’给警方来办。
皱了皱眉,我看向他,“你就不怕我们这边有厉害的高手,你那些同事可都折在国内了。”
“我知道。”谭进开口,“大部分死于枪杀,一个死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我们那里最厉害的,折在你手上。”
他突然笑了一下,“没想到你岁数不大,能力倒是不小,能把我一举拿下……放在我们那里也是老大级别的人物。”
“捧我了。”我抱起手臂耸耸肩,“过会儿咱们可就没有‘交’流的机会了,还有什么想说的。咱俩谈谈?”
“有。”
谭进点点头,“我带来的孩子呢?”
“送医院了,怎么,怕他出事儿?”
谭进笑了一声,“虽然孩子是无辜的,但你不会害他。”
“哟?”我歪了下嘴,“你这之前可是把他‘弄’得‘挺’惨。这么快就良心发现了?”
谭进大笑,“同情?我们那里从来都没有同情。成王败寇是‘成’人的事情,他还没到那个年纪,让他活着吧,给你当个小徒弟也行,你厉害,那孩子以后能有作为,我和我兄弟总算还有个传承。”
“一个破降头师要是什么传承?”
我随口一说,车里的三名警员都是一怔,震惊的看向他。
开车的李哥瞅了眼后视镜。吞了口唾沫,“张、张大夫,这、这是降头师?”
我嗯了一声,知道自己说吐噜嘴了。
谭进又是大笑,“你是高人,自然看不上我们。”
“不是看不上,是你们非主流罢了。也没谁能认可的,孩子的能力我会一并废掉。”
谭进哼了一声,似乎很无所谓。
我有点不高兴,装什么大半蒜啊,真当降头师有多厉害呢?
“谭进,我多一句你别不爱听。降头师,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把你们这个职业贬低下去也不是我自大,庞的不说,我怎么没见有降头师敢来国内的东北三省呢?
你是云南人,又了解很多玄乎事儿,知道东北那头有什么样的能人坐镇吧?”
谭进沉默。头微微低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那孩子的师傅跟我是同行,不过,他的路子太古老了,无组织无纪律,单枪匹马来国内得瑟,玩艺高人胆大?也不怕挨枪子儿,真牛‘逼’啊。
就算我对付不了他,子弹还打不死他?只要干我们这一行的给人指个路,他一准让人打成蜂窝。”
我这么一提,谭进的双手便攥了起来,“哼,算你狠,你牛‘逼’!”
“我狠?”我冷着脸,伸手一把扯住谭进的衣领,“是你们狠!来国内连抢带杀!真当自己是江洋大盗么!还无法无天了,告诉你,你那个兄弟瘫了!他身上的玩意让我给杀了,你特么跟我装什么犊子!”
谭进不动声‘色’,整张脸都罩在衣服里,反倒是旁边的警员冷起了神‘色’。
上一次抓捕邪神弟子的行动,安阳分局的警员们几乎倾巢出动,行动之前,他们不知道抓的具体是什么人,但那伙人造下的罪行却一清二楚。
我抬手就摁住他的脸,顿时将他抓的痛哼出声。
“当我态度好,跟我玩嘴皮子是不是?有点能耐干这种破事儿,还给人毒枭打工,你特么丢不丢人,还祸害医馆掌柜的,想要人命,别忘了,你也有家人!”
谭进身子一僵,一双拳头攥的直想。
“哼,算你还有点人‘性’,知道顾及自己的爹妈,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大哥和一个妹妹,你隔个三五年才能回一趟家,怕你们那头的人知道你有家人,用不用我给你家送点野生枸杞尝尝?
重金属中毒,猝死,多好的招儿啊,没有点儿水平上哪儿能发现这玩意里面掺了东西,高科技犯罪,你可真有能耐!”
“曹!孙子!你敢!”
谭进爆吼。
喊你大爷干什么!
我一巴掌拍他脸上,顿时把他拍的后仰,旁边的两名警员立刻扣住他的肩头。
这一下打在患处,谭进疼得不轻,粗气直喘。
“我让你跟我聊聊,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还蹬鼻子上脸了?”我挑挑眉,“说说,你们那头还有谁打算过来送死?”
“没了!”谭进吼道。
“态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