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武极对着身边的房长老问道:“此套剑法可是在书籍中有记载的?”
藏经阁的所有典籍,都在房长老的脑海中,对于典籍的熟悉程度,那是毋庸置疑的,对于姬武极的问题,房长老几乎不加思绪便给出了答案。
“在一层中有‘山门剑法’的剑谱,但那是原本的剑谱,并没有任何的改动。”
房长老的话不仅仅姬武极听到,其他的几位长老也是,肖长老比较直性子,他毫无顾忌的表达出他欣赏之意:“看来这小子果然是天赋极高之辈啊。”
姬武极并没有露出赞赏的笑容,而是低声问道:“房长老,你觉得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房长老回答道:“门主,既然是先祖留下的预言,我想总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在主席台上众人交谈时,擂台上劲风四起,烟雨蒙蒙中好似柳枝随风狂武而动,烟雨与柳枝便是道道剑意,剑意不断的冲击着吴鸣。
山门剑法首重守势,这样的剑意与招意,和吴鸣前世所学的罗汉拳十分吻合。
罗汉拳是少林的护山之拳,而拳法中罗汉金刚展示的也是护佛之意,拳势虽然刚猛,但是拳意却是以守势而展慈悲。
吴鸣在看书的闲暇之余,为了解闷的需要,在脑海中将两者合二为一,成了一种全新的剑法,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能够用上。
不仅仅是用上,改良后的山门剑法,其在实战中展现出来的威力,也是出于吴鸣意料的,在剑法的增幅之下,每一剑的都能达到四千斤左右的力道,这样的威力,对于一套二阶的剑法来说,那是不可想象的。
烟雨虽然虽然可以扰乱视线,但是却无法绕过山门所在的大山,如柳般的剑势虽然巧妙,但在不动如山的剑招前,就像风情万种的女子卖弄舞姿于瞎子眼前。
丁子高的剑法完全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所有的攻势在吴鸣的守势之前,毫无用武之地。
久攻不下其势必衰,敌疲我打这种伟人的伟大战术名言,在此时被吴鸣运用的淋漓尽致。
就在丁子高剑势稍缓,烟雨稍淡之时,吴鸣长剑一刺,接着一个弓步的前冲之势,彷如阳光忽然出现,直射烟雨,以直来直往之势直扫那片朦胧中的剑意。
一声清脆的剑鸣,是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剑鸣落下时,风停了,如烟的剑影散了,人们看到只是吴鸣的长剑直刺在丁子高肩膀上。
教习见胜负已分,他连忙一跃来到擂台之上,大声宣布道:“吴鸣获胜。”
原本只是同门只见的比试,吴鸣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可是他对剑之一道并不精通,加上方才求生心切,并没有做到收放自如的一剑,便因为剑势过猛,而直接刺入丁子高的左肩。
伤人并非吴鸣的本意,不是本意的举动,往往容易产生些愧疚,有了愧疚之情,自然不能理直气壮,不能理直气壮的最直接表现,就是声音会变得有些低微。
吴鸣就是如此,他指了指刺在丁子高肩上的剑,低声问道:“先生,我要抽出来吗?”
教习没好气的瞪了吴鸣一眼,然后说道:“都完事了,你还不抽出来,还想怎样样啊?”
教习的话很正常,可是在吴鸣听了却是很不正常,因为这话很容易让人有联想,特别是吴鸣这种人。
联想到某些时候的某种特别情况,想到在那种情况下‘抽出来’的含义,吴鸣顿时有些石化。
在石化的同时,笑着用佩服的语气说道:“先生果然见识渊博,是弟子愚昧,完事了自然应该抽出来的!”
教习先生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还快些抽出来!”
“是是是,弟子马上照办。”
嗖的一声,一道血柱随着长剑的抽离而标出,吴鸣带着歉意淡淡一笑。
这是教习一个闪步,快速的将一枚药丸捏碎,然后将捏碎后的药丸一把按在了丁子高的伤口之上。
一道青色的元气送出,催化了他按敷在丁子高伤口上的药,一弯青烟生出,徐徐飘向空中,当教习先生的手松开之时,丁子高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奇迹般的结疤了。
吴鸣拱手对着丁子高说道:“师兄,得罪了,师兄的攻势太猛,小弟一时失手才会伤及师兄的。”
丁子高有着唐门弟子特有的坦率,他回礼说道:“师弟不必自责,刀剑无眼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有先生的妙药,我的伤势很快就能痊愈的。”
看着吴鸣与丁子高好像谈上了,教习先生连忙打断说道:“你们下去吧,接下来还有比试。”
吴鸣笑嘻嘻的揽着丁子高的肩膀说道:“师兄,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啊!一相识了就觉得有些相识恨晚啊!走!我们到台下好好聊聊。”
丁子高不知道吴鸣为何欢喜,只是觉得吴鸣好像挺好亲近的,于是生出了亲近之意,“师弟年纪轻轻,可是实力已经在我之上了,子高我心中敬佩,也是觉得相识恨晚了!”
吴鸣见丁子高愿意和他闲聊,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欢喜,那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喜悦顿时堆上了脸。
如此一来,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殷勤,他带着快意说道:“真是见英雄惜英雄啊!我们一定要好好谈谈。”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一旦有了某个缺口,人与人之间的陌生便会很快的消散,而且之间的距离也会很快的被交谈的话语填满。
吴鸣很精于此道,而起丁子高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