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早料到会直面邱文松,此刻他凛然不惧,开口问道:“邱巡使,据我所知,你是在接待李醒之后,才给了他邀请函。 。而且邀请函的代号,也是在接待李醒之后,才在多宝阁的名簿上进行了更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因为李醒告诉你,他杀了黄磊晋,所以你才会把黄磊晋的邀请函代号给他,而不是给他别人的代号。”
“荒谬。”邱文松冷哼一声,道:“黄磊晋的死,我早有耳闻。即便没有李醒的出现,我多宝阁也会抹去他的邀请函代号。而且此事我早就吩咐给了店员官锦鸿去办理,这件事,官锦鸿可以作证。”
杨东听到这里,愣了下,不禁向汤勇投去询问的目光,这个官锦鸿,可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呀。
汤勇沉默了下,喊道:“官锦鸿何在?”
人群之中,一名看起来有些老实的男子举起手,朝外走出:“杨尚书、童尚书、大王子,在下就是官锦鸿。”
“你是不是可以为邱巡使作证。”汤勇冷声问道。
面对这么大的阵仗,官锦鸿有些紧张。
沉默了下,他瞥了眼刘斌,想起当时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他把心一狠,道:“抹去黄磊晋代号的事情,在李醒他们来的三天前,邱巡使就吩咐我去做。但因为我有其他的事情,就把此事给耽搁了。”
“你说慌!”
突然一声厉喝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说话之人,竟然不是三名审讯官,而是坐在邱文松身后的多宝阁阁主刘斌。
见刘斌出面,汤勇心头一喜,暗道联合刘斌,总算是没有做错,在这关键时刻,多宝阁内部的证词,显得尤其重要。
邱文松却是皱了下眉头,没想到刘斌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和他处在对立面。
刘斌的表现,无疑是和他撕破了脸。
邱文松不介意和刘斌摆明,但他不愿意在外人的面前和刘斌闹得不愉快,内部的事情,就应该多宝阁内部解决,不然就是丢了多宝阁的脸。
“刘斌,住嘴。”邱文松回头看了眼刘斌,冷声喝道。
刘斌此刻既然站出来,那就开弓没有了回头箭,只有治了李醒二人的罪,他才能向多宝阁高层汇报,说是邱文松联合外人,杀害客户,以此来解决邱文松。
否则他没有扳倒邱文松,邱文松肯定会秋后算账。
刘斌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邱巡使,你让我昧着良心说话,我实在做不到。那天官锦鸿修改名簿,是我亲眼所见,他也说了,是你命令他修改名簿。我不相信,时间会这么巧,正好是在相同时候,抹去黄磊晋的代号,添加给了李醒。”
“这么说,你是在质疑我?”邱文松目光‘阴’沉,冷冷地盯着刘斌。
刘斌和邱文松一样,也是紫府境后期八重的境界,面对邱文松的‘逼’视,他‘挺’直了腰杆,只当是没看见。
就在此时,李醒看向刘斌,开口道:“刘阁主是吧,我想问问你,你说你不相信,那你有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仅仅因为你不相信,就说是我杀了黄磊晋,说是我把黄磊晋死了的消息告诉邱巡使,你这样做,可是诽谤,是做伪证,我可以控告你。”
说着,没等刘斌反应过来,李醒又把《洛鹰国律法》拿了出来。
他翻到其中一页,朗声道:“根据《洛鹰国律法》第一千二百三十六页,第二十一行所述,公堂之上作伪证的人,视为蔑视皇室,当受鞭刑五十,刑拘十天。”
“我且问你,刘阁主,你有没有证据?”
啪嗒,李醒合上《洛鹰国律法》,笑眯眯地看向了刘斌。
刘斌心头一跳,他虽然确定邱文松没有吩咐过官锦鸿事先抹去黄磊晋的代号,但他还真的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
仅凭他的证词,显然并不足以让人信服。
李醒给官锦鸿使了个颜‘色’,官锦鸿顿时会意,朗声道:“这件事我是当事人,我可以作证,邱巡使确实在李醒来的三天前,就让我抹去黄磊晋的代号。不过我怕刘阁主会对我不满,认为我听从了邱巡使的命令,所以我没有把此事告诉刘阁主。”
官锦鸿如此说,事情也就讲得通了。
刘斌之所以会站出来,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件事。
“刘阁主,如果你现在乖乖坐下,我就不告你做伪证了。但若是你非要咬住不放,就算我放过你,只怕杨尚书和大王子,也不会坐视不理。”
李醒对刘斌拱了拱手,‘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的这个笑容,在刘斌和汤勇看来,是那么的嘲讽,那么的可恶。
“哼!”刘斌被辩驳得哑口无言,冷哼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虽然洛鹰国无法治罪多宝阁的人,但若是刘斌真的犯了洛鹰国的律法,面子上他也抹不开,而且会被同僚嘲笑。
所以他纵然心中不悦,但还是选择了忍下这口气。
邱文松见李醒再一次化解了危机,心里对李醒是越发的佩服,同时对刘斌,他也不再留丝毫情面。
他低声对刘斌道:“刘阁主,等今天事情了结,你质疑我,公然在外人面前挑起争端的事情,我会向高层禀报,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斌嘴角‘抽’搐了下,咬了咬牙,眼中‘露’出狰狞之‘色’,冷声道:“邱文松,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只要李醒一死,证据确凿,你勾结外人,杀害客户的罪名,足够治你死罪。到时候你还想翻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