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味跟沈探要比试审案的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重阳节到了。
自古以来,重阳节都是一很重要的节日,在这一天,百姓要插茱萸,饮菊花酒,家有亡人的,还要祭拜,总的来说,今天的百姓是忙碌的,街道是热闹的。
而热闹的街道,最是容易出现事情。
柳味从早上开始便在忙菊花酒的事情,在今天,其他任何酒的销量都不可能有菊花酒好,菊花酒又称长寿酒,是重阳节必备的酒,柳家酒庄虽然不常卖这种酒,可为了能够占领一定的市场份额,他们还是很应时的酿了一些。
而就在柳味为此忙碌的时候,一名衙役来报,说今日有人到开封府报案,晋王有请。
听到这个消息,柳味便明白过来,这是沈探要跟自己比试了,虽然柳家酒庄很忙,但柳味也不好推脱,将酒庄的事情跟柳全和张齐贤一番交代后,便径直去了开封府衙。
第一次比试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很多百姓纷纷向开封府奔去,并且争相通告,一时间大有万人空巷之感。如意郡主本来正在家祭拜曹王,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由得微微紧张,而后便领着绿衣和小玉也赶了去。
柳味来到开封府的时候,开封府里里外外已经站满了人,有身份的人皆进了府内,没有身份的百姓就在府外候着,反正这样的热闹,就算是站在外面等消息,也是让人激动的。
开封府大堂,很是威严,两排衙役虎虎生威,堂中跪着三人,一名老妪,两名男子,晋王端坐大堂,他身旁分别是苏另看和沈探。
不过柳味在进去的时候,发现当今圣上和赵普也在,他们两人坐在堂下旁听,身后站着一些来此看热闹的大臣,柳味本想向赵匡胤跪拜,可却被赵匡胤微微挥手制止了,柳味见此,心知赵匡胤不想张扬,于是便向晋王跪拜。
这样行礼完毕,才又立在一侧。
晋王淡笑,道:“前几日柳驸马跟开封府的沈大人有一赌约,可还记得?”
柳味拱手道:“自然记得。”
晋王颔首:“你们两人言明比试三次,若柳驸马胜,以后沈大人断案不可多用酷刑,而如果沈大人胜,则柳驸马任凭沈大人处置,可是如此?”
“正是!”
“正是!”
柳味和沈探两人立马站出来道。
晋王点头,道:“好,今天开封府恰遇一案,且让你们各自施展一下身手吧。”说着,晋王拍了一下惊堂木,冲堂下所跪之人道:“尔等将事情经过说一遍吧。”
堂下所跪三人听完晋王话后,那名老妪便将自己的事情给叙述了一遍。
“老身今日本想去祭拜祖先,可谁曾想走到街上,被一小偷将钱袋给偷了去,老身在后面追赶,可等老身追到之时,却见这两人扭打在一起,他们都声明对方是小偷,而自己是抓小偷的人,老身也没看清那小偷长什么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分辨,这才跑来见官的。”
老妪说完,另外两人也各自将自己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小人名叫王二,今日在街上闲逛,后来听到有人高喊有小偷,小人就立马冲了去,可不曾想这小偷狡诈的很,被小人追上后,却反道诬陷小人是小偷,小人真是冤枉,请大人明察。”
“大人,且莫听王二胡说,小人张四,才是那个抓小偷的人,今日小人本准备去祭奠先祖,后来听到有人喊抓小偷,小人心想先抓了小偷去祭祖也不晚,可这小偷实在狡猾,见自己逃脱不了,便诬陷是小人偷了这位老人家的钱袋,实在是冤枉啊,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三人将各自情况说了一遍后,旁观之人已是议论开了,有人说这王二是小偷,你看他长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像是个做小偷的料,更有人在一旁爆料,说这王二就是个街头混混,平日里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小偷一定是他。
当然,也有人说张四是小偷,说这张四虽然摸样长的不错,可人不可貌相,说不定小偷就是他。
柳味站在一旁将这王二和张四两人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这两人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十分相像,不过那张四的确长的比王二英俊一些,不过长相并不能决定什么,柳味淡然一笑,而后向沈探拱手道:“沈大人,遇到此案,你准备怎么办呢?”
沈探微微凝眉,而后冷冷一笑:“既然谁都说自己不是小偷,那好办,每个各打五十大板,直到有一个人肯说实话为止。”
以前沈探断案,倒是这样做过,小偷不过偷了钱袋,被抓最多也就在大牢里关几天,承认了就不必挨那酷刑,无论哪个小偷是傻是聪明,他都应该会算这笔账,特别是当一棍子闷下去那小偷知道疼后,更是会连连承认罪行的。
沈探说完,转而望向柳味,道:“柳驸马准备怎么办?”
柳味耸耸肩:“本驸马不用用刑,就能知道谁是小偷。”
柳味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像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可不是好办的,柳味怎的如此自信说能知道谁是小偷?
如意郡主站在人群中,不由得替柳味捏了一把汗,如果柳味能找出小偷,那还好说,可如果找不到,就丢大人了,而如意郡主思来想去,却也想不到如何不用刑就令小偷承认罪行的。
沈探听到柳味这样说,冷冷道:“好,那就让本官见识一下柳大人如何不用刑来找出小偷吧。”
柳味淡笑,而后望向晋王,见到晋王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