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洵抱起秦婉词,秦婉词还没反应过来,想着这里还是皇宫,脸色微红,小声道:“还没出宫呢,你快放我下来,下午的时候已经够丢人的了。 ”
萧奕洵哪里会松手,只笑道:“下午扑蝴蝶趴在我背的时候倒没见你这么害羞,婉儿,你可不实诚。”
秦婉词气结,心知自己说不过他,见夜色已晚,四处也没有什么宫人索性也赖在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脖子,道:“好了好了,不说了。王爷既要如此,那还不快点抱我去车回府,大晚的,还挺冷的。”
萧奕洵满脸解释笑意,道:“既是王妃吩咐,为夫哪敢不从?”一直跟在身后的墨香和素心两个人见状,忍不住在后面轻轻笑了起来,虽然声音很轻,却还是被秦婉词听见了,她透过萧奕洵的肩膀看着墨香,笑道:“臭丫头,让你看笑话。”
墨香忙敛起笑容,对秦婉词道:“墨香不敢。”
秦婉词舒舒服服地被萧奕洵抱在怀里,初春的夜晚还有些许寒意,秦婉词依偎在他怀里,暖和了不少,将额头贴在他的胸前,十分舒适,萧奕洵低头见她平静温和地模样,心生暖意,继续向宫门口走去。不过他抱着秦婉词,步伐慢了不少,走了没多远,背后便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他回头看去,恰是连皓月和纳兰媛姬走在了后面。
连皓月与纳兰媛姬借着月光与灯火,看着前方萧奕洵,见他怀里静静安睡的秦婉词,两人的脸色有一丝的不自然。萧奕洵回首看见二人,神色不变,低头轻轻对秦婉词道:“婉儿,遇见熟人了。”
秦婉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纳兰媛姬和连皓月,微微一愣,萧奕洵本以为此时秦婉词会让自己放她下来,却没想到她却又将自己的脖子搂的更紧了一些,他低头,看见秦婉词投降纳兰媛姬的目光,心倏地滋生起了继续喜悦之意,她的婉儿,这是吃味了么?
“定北侯和夫人也要回国宾馆了,既然顺路,我们一道同行吧。”萧奕洵很自然地同连皓月二人打招呼,看这二人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淡淡道:“婉儿今晚累了,和我耍性子,不愿走路。说起来,我们四个也算是很熟悉了,你们也不必见外。”
纳兰媛姬看了看搂着萧奕洵的秦婉词,看她这般肆无忌惮地依偎在豫昭王的身边,心里不知怎么便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酸涩不是真的,毕竟她曾经对萧奕洵有过一份感情,虽然这份感情无疾而终,但终究还是存在过的。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只有他那故去的王妃,那份感情被他深深地铭刻在心里,以至于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走进他的心。所以,对于那个传一般的豫昭王妃,她一直很好,可她并不是很在乎,因为毕竟那个女子已经过世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还活着,还带着离漠回到了长安。当那晚她看见秦婉词出现以后,很久很久,纳兰媛姬的心境都不能平静。
与连皓月的重逢还有靖朝的赐婚让她喜不自胜,她原以为是萧奕洵信守承诺,让自己与连皓月团聚,但再与皓月的深谈之后,她又从连皓月那边得知了,这也是豫昭王妃从帮忙的。至此,她对这个豫昭王妃越来越感兴趣了。直到今晚,面对所有人的非议还有长公主萧茵为首的发难,这位豫昭王妃沉稳果断,刚柔并济,一步一步,自己一人将所有劣势扭转。她不需要萧奕洵为她说一句话做一件事,她自己便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
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强势,但是现在,她却又看见刚刚在宴庭挥斥方遒的女子,如今又温顺娇柔地伏在萧奕洵的怀,这样的弱。
这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萧奕洵会这样痴爱秦婉词,只有这样刚柔并济的女子才配得这惊才绝艳的豫昭王。
纳兰媛姬走这一路,心思复杂,这边连皓月听了萧奕洵刚刚的话,忽而道:“王妃身体不好,王爷可要多关心一些才是。她最是怕寒,尤其是冬季,万不能受一丝风寒,王爷怎么还让王妃穿的这么少?”
秦婉词心一顿,看向连皓月,月光下看不清连皓月的表情,他很清楚,连皓月虽与萧奕洵惺惺相惜,也互相敬服,但感情,连皓月绝不会对奕洵有什么好感,他此番话,说得如此隐晦而暧昧,这让秦婉词隐隐有了几分担忧。
连皓月,你为何说这样的话?你究竟关心我还是故意说给萧奕洵听的?
在听到连皓月这句话之后,萧奕洵的动作有了轻微地停顿,秦婉词能感受到他动作一瞬的凝滞,她不由看向萧奕洵。萧奕洵脸仍旧挂着淡淡地笑意,但那双深沉的眼眸,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阴翳。
“婉儿的身子很差,我知道。她是我的妻子,让她这三年在离漠吃了那么多的苦,是我这个做丈夫的错。”他当着连皓月的面,低头吻了吻秦婉词的额头,轻声问:“婉儿,在我怀里,你觉得冷么?”
秦婉词愣了愣,回答了一声:“不冷。”
连皓月的身形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萧奕洵凉凉看了一眼连皓月,懒懒一笑:“婉儿这三年在离漠,也多承蒙定北侯的关照了。”
连皓月不动声色地回答:“王爷为我照顾媛姬,我自然也该为王爷关照王妃。”
秦婉词的心瞬间跳的飞快,她看住连皓月,蹙起眉头,心道:皓月,你今日为何要处处这样隐晦地刺激奕洵?
萧奕洵暗笑一声,却轻描淡写道:“若说关照,到底是婉儿关照你多,还是你